魏长泽长剑洒然引出,剑锋顿立带出杀气凛然,他震怒道:“人在哪?!”
老头子一直弓着身子,此时忽然抬了眼,对他道:“家国大业近在眼前,您还不醒醒吗!耽于虚梦一场,何谈英雄丈夫!”
魏长泽却再也不听他墨迹,足尖一点身子飞出,长剑劈了下去,却只见那老头躲也不躲,眼看就要死在剑下,身形却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魏长泽长剑凌乱一通挥,院中被剑气射地七零八落,树木被隔空劈断,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老头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顶,居高临下道:“您剑已乱了,□□迷眼,让您失了锋芒,如何成以大器?”
魏长泽忽然退后一步,看着他道:“你是何人。”
“您既然已经猜到了,”老头道,“又何必再问。”
魏长泽冷然道:“我自被赶出家门那一日起,便从未想过回去,数年来我多次命悬一线,也从未有人拉我一把,如今一切都已变好,却忽然来认亲了吗。”
老头道:“这是血脉的责任,您狭隘了。”
魏长泽嗤笑一声,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房顶忽然被劈成两半,他竟然生生催动内力将剑气砸了出去!
那老头反应神速,半空中迎上他,两指夹在他的剑上,只是一弹,就让魏长泽右臂猛烈一颤,险些脱手。
这个老头子竟然是化神三层的功法!
他道:“悬崖勒马,尚还不迟。”
魏长泽怒道:“闭嘴!”
只见他眉目之间煞气满满,挥臂间带出真气拔然而出,颇有些不死不休的气势。
那老者却笑了,好似满意也好似不屑,手中的桃木拐杖往地上一杵,‘砰’地一响真气震出,房梁断了两根,脚下的瓦片处处破裂,延展着碎开。
魏长泽被真气冲撞,往后倒去。
他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眼中煞气不改。
老者叹了口气道:“石阵里,你去看最后一眼吧,只是你记住,你今日应了旁人的任何威胁,都没人能承担得起。”
魏长泽嘴角紧抿,死死地盯了他一瞬,转身便走。
天极门石阵之内。
邵日宛被两条玄铁锁链架着跪在站台之中,半昏迷半清醒。
江必信深深吸了一口气,脸绷的紧紧巴巴地,强压着激慨,拿着长剑的右手微微地抖着。
身边的一个女人道:“你就这点出息?吓成了这副德行。”
这人便是那日的那个毒妻。
江必信道:“用你多嘴!”
场中上下足有二三十人,黑衣人就有十多个,站在台下守着。
毒妻道:“既然一起担下了这事,就别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了,你要是不敢就让我来。”
江必信怒道:“我已然应了你们的要求站在了此处,你歇一歇自己的这张嘴吧。”
毒妻冷嗤了一声,不再理他。
邵日宛意识模糊不清,嘴角血迹慢慢地淌下来,他忽然慢慢地睁了睁眼睛。
只见石阵之外忽然一阵爆裂一般的异动,魏长泽周身带着令人惧怕的气场,从天而至!
一时间所有人如临大敌。
毒妻一下子掐住了邵日宛的脖子道:“休要再往前踏一步!”
魏长泽脚步一顿,冷冷地看着她,他的视线慢慢地从这一张一张的脸上略过,最后停在了江必信的身上。
江必信顿时如芒刺在背,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魏长泽忽然开口了,他声音很低,有些嘶哑,“魏广延如何,与我无关,你们尽管去挣去抢,我也绝不会管。”
江必信马上转过了头道:“纵然他将太子之位拱手相让,你也能视若无睹?!”
魏长泽道:“纵然他能将太子之位拱手相让。”
江必信微微恍惚了一下,却忽然被身后一个男人打消了犹豫,只听那人道:“若是平时也就还好,如今你绑了他的心头肉,他不当太子,也恐怕饶不了你。”
江必信怒道:“你今日便立下誓言,他日不会为难江家,不会为难于我!”
魏长泽缓慢地开口道:“我、魏长泽今日立下誓言,若邵日宛今日无虞,我便不会为难你江家,但若是邵日宛缺了一根筋骨,我定要让你百倍千倍的偿还,”他的视线转向了其他人,“还有你们。”
他的言语和表情中带出的煞气让众人顿了片刻,无人敢言。
江必信摇着头往后退道:“你在说谎。”
毒妻也冷笑了一声道:“你这仇火怕是千年难消,怎么可能放得过我们。”
魏长泽往前迈了一步,众人霎时警戒起来。
魏长泽道:“放人,马上。”
“别动,”江必信道:“你看看吧,这世上有这么多人盼着你落魄,偶尔午夜梦回,你也反省反省吧。”
魏长泽冷眼看着他,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想与这等人说。
毒妻道:“你便挑去了手筋脚筋吧,我们便把人放了。”
邵日宛皱着眉,他无力抬起头来,只能微微地摇着头。
魏长泽沉默了一瞬,把长剑扔了,张开双臂道:“好。”
邵日宛从心里惊了一惊,恍然间好像又有了些气力,挣扎着往前迈了一步,却忽然被身后的男人挥了一剑,踉跄着跪了下去。
魏长泽顿时勃然大怒,一张火符便劈了下去,那人顿时全身起火,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毒妻怒道:“魏长泽!”
魏长泽眼里似乎也带着火光,他周身气焰拔然一变,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怒火和仇恨将他体内的魔煞之气瞬间催化,一日之间接连运功,更是火上浇油。
江必信震出长剑,便直接冲了上去,毒妻却守在了邵日宛身边,时刻警戒。
却只见魏长泽以一人之势,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数人冲了上来,魏长泽手成爪状,一个一个的扼住喉咙,生生掐断了气。
江必信回头对毒妻道:“杀了他。”
魏长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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