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说着,就又拌起嘴来。
床头,留下了砖红色的印记。后来,那个男人,给它命名为“自由之光”。
——那一天,是“自由之光”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它的成员,只有一个半。创始人算一个,而那个嫌弃他嫌弃得要死的少年,只肯承认自己算半个成员。
……是啊,叛党。
自己是叛党呢,还是叛党最早的元老之一。
少年被佣兵用铁链拽着,走得踉踉跄跄,感受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脸上忽然飘忽过一个极淡的恍惚笑意。
……叛党啊。
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的。
无数破碎的回忆场景在眼前飞掠而过,少年原本轻轻颤抖的身体,奇异地平静了下来。他年轻而又美丽的脸上慢慢焕发出一种光彩,镇定而从容的光彩。他还是戴着镣铐,他还是被拖得跌跌撞撞地走着,他还是面对着周围人指指点点甚至淫.猥.暧.昧的神色,但他却挺直了背脊,眼神明亮而又坚定。那张美得近乎妖魅的脸孔透出一种凛然的光彩,甚至让人不敢逼视,那种美丽,不再是平时他冲着“客人”媚笑的皮相上的勾人,而是一种从骨子里泛出的神采。
整个片场这一刻安静得如同没有人在。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那个少年,他衣衫单薄,妆容也刻意画得脸颊灰白,但他这一刻浅浅淡淡地微笑着,笑得眼睛如同藏着当年的塞纳河,笑得如同星幕倒垂落入其中。他的手臂上戴着铁链,走得跌跌撞撞,穿过围观看客一路向前,就如同古老的神话中摩西分海,单薄的影子里住着谲然谶言。
“卡!”
奥利弗导演的一声,让剧组成员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抚胸口的抚胸口,大口喘气的大口喘气——刚刚,竟看得呼吸都忘记了,眼睛里只有那少年。甚至,竟有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捂着嘴巴,眼睛里泪珠子都掉下来了,几个年长一些的也是唏嘘不已,神色凄然。
奥利弗将拍摄的成果倒回去看,脸上顿时露出笑意:“这个角度真好,这个也好,哎,这个特写漂亮,剪辑的时候一定留下……”
“……您忘了,还要补绞刑的那幕。”副导演看他沉醉其中,小心翼翼地提醒一句,这才让如痴如醉的导演一拍巴掌:“哦,对啊——还有绞刑!来来来,一笑你赶紧补个妆,各部门道具准备好!”
莫一笑应了一声,就被化妆师姐姐一把抓住了。他有些讶异地抬起眼,就对上一张眼睛红红的脸:“呜呜呜,卓……好可怜,你好可怜,他们怎么舍得啊!那么粗的铁链子!小脸白的哟……”
莫一笑:……等等,脸白不是你画出来的吗?
“那个,化妆师姐姐。”莫一笑仗着自己年纪小脸嫩(在新洲星团这边更是格外脸嫩),弯着眼睛露出一个讨喜的笑来,“这都是戏嘛,戏里越惨,戏外越好。所以,您给我照着惨画就行,待会儿演完我下来一卸妆,就好好的啦。”
“对对对,让你早点演完,姐姐给你包个大红包!”化妆师满心满眼都是这个方才笑得让人心疼的少年,口气里七分疼三分怜,手底下动作别提多温柔,细细给他补上了妆,连鬓角的发丝都打理一遍,“去吧去吧,待会儿演完可一定过来收红包啊。”
“好好好,谢谢您。”莫一笑心里暖烘烘的,他也有点意外演了死人发红包这个传统居然保留到了这个时空,还随着华国强大的影响力传到了别的文化圈。
少年站回到原来的位置,等着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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