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的太深,苏俨昭本已垂在两边的双手又抬了起来,指尖微动,似要抬起推拒,最终又迟疑的归回了原位。两相接触,他感受着对方炙热癫狂的气息,连同自己的脑海中仅存的清明也被抽离了大半。
分明不该是这样的。
重来一世,还是殊途同归吗?
纠缠到呼吸困难乃至眼角混了些生理性泪水的时候,谢启方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一时竟有些茫然。
自己做了些什么……当真亲上去了?
他还处在飘飘然的环境里,全然不敢相信自己当真做了肖想已久的事情。
而另一边,苏俨昭摸了摸不再冰凉的唇瓣,闭了闭眼,才将眼底的茫然尽数收敛。
两世的初吻都被一个人拿走,一样略粗暴的形式,偏偏还发不出脾气来。
“陛下喜欢的是臣?”像是最后的挣扎,他苦笑着问。
少年呼吸的声音因终于反应过来的激动而显得粗重,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间,耳语道;“没错。”
“所以我不要和亲,璟之也不要娶那个燕安公主,西戎邦交之事换一个法子来解决。等我加冠之后,你我便结契,我发誓一生一世不纳后妃不要后嗣,咱们从宗室中挑一个听话的领进宫来养着,以后承继帝位。”
谢启的声音很轻,轻到离他很近的苏俨昭都只勉强能听清的地步。
这番话他想了许久,今日却是第一次说。
哪怕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又如何?
身侧就是肖想了许久的人,唇瓣上还残留着眼前人的温度,他说的艰难,眼神却希冀无比的看向苏俨昭。
“臣之前说过,喜欢男子与册后立妃并无多少矛盾之处。”苏俨昭没看他,目光悠悠的飘远,像是全然忘却了适才那一场激烈的轻吻。
他不太想认真回应刚才的一席话。
“哪怕那个人是丞相吗?”谢启不可置信的看向身侧面色淡然的人,理解不来对方为什么会如此回应。
“丞相能忍,与自己结契的人三宫六院嫔妃三千,嘴上说着爱的同时与别的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这样的事,光是想一想都难以忍受,所以在孟邦今日提出将燕安公主嫁予苏俨昭之时他才迫不及待的出言反对。
他了解苏俨昭,这样面上淡泊实际上傲骨难折的人,定比他更不能忍。
如谢启预料中的一样,苏俨昭笑了笑,十分肯定的道;“不能忍,”稍顿了顿,却是话锋一转;“所以陛下最好不要喜欢臣。”
赶在谢启开口前,他又重复了一遍;“陛下喜欢谁都可以,不要喜欢臣。”
“为什么?璟之尚未婚娶膝下并无子息,朕亦为曾立后,为什么不能喜欢?”
谢启想不通苏俨昭的逻辑。
他对这位的喜欢,或者换一个词,爱。
始于那一日怀恩寺里的初见,苏俨昭含笑对他说;“臣右相苏俨昭,来请殿下回宫……继承大统。”
穆宗骤然驾崩,金陵城中一片缟素,藩王四起异动频频,京中还有比他年岁更小出身更尊贵的谢繗。
在他从未想过沾染帝位的时候,是苏俨昭伸了手,将他从怀恩寺里牵出去。
不管目的如何,内心作何想法,是这个人将他带到一片崭新的天地里,多少事因此更迭,他又触及了多少从前想也不曾想过的东西。
如果说初见只是雏鸟情节和对那一张绝色容颜下意识的倾慕,那么之后的相处才是嗑了药一般的上瘾。
苏俨昭简直不知道他有多吸引人。
因病弱而偏苍白的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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