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的外套已经脱了,连裤子都脱了,全身上下只剩那件深蓝色的衬衫。宽大的下摆遮住主要部位,露出一双修长的有力的大腿。
陈纪衡的腿型极好看,是孙建军最喜欢的那种,眼睛一搭上就挪不开了,咕噜咽了一下,嘴里有点发干。
衬衫的衣扣解开了,半敞着平坦的胸膛,陈纪衡一指那处伤口,道:“衣服脱不下来了,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孙建军嘴里嘟囔着,还是走过去仔细瞅瞅。陈纪衡没有及时地处理伤口,现在倒是不流血了,但衬衫和肌肤被血痂沾到了一起,轻轻一扯布料,皮肤就被揪起来,再用点力,很有可能伤口重新撕裂。
孙建军没敢再乱动,心虚地一抬头,望向陈纪衡:“那,咋办?”
他这样眼睛向上挑起,陪着小心、带点讨好、又透着几分愧疚,一下子就把陈纪衡那股邪火勾起来了。他摘下喷头塞到孙建军手里,言简意赅地道:“用水润湿了。”
“哦。”孙建军明白过来,拧开开关,用喷出来的温水冲洗那处伤口。陈纪衡靠在墙边,仰着头,半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着什么的样子。
孙建军暗骂:他奶奶的还挺会享福,但又不敢偷懒,等着水流冲掉伤口处的血,终于把衬衫慢慢地剥离了肌肤。
那里一处醒目的疤痕,挨着深褐色的乳头,鲜红鲜红的,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冷不防后脑被陈纪衡一把托住,按在胸前,闷闷地道:“舔一舔。”
两个人姿势紧密,热气熏得人头昏脑涨,孙建军鬼使神差地依言而行,伸出舌尖自下而上舔了一下。陈纪衡像被火灼了似的打了个哆嗦,低头狠狠吻住孙建军的嘴唇。
狭小的空间内温度骤然升高,湿了的衣服黏黏地挂在身上,恨不能立刻脱个一干二净。陈纪衡表现得凶猛而难耐,几乎控制不了自己,推着孙建军让他双手撑在洗手盆的台面上,从背后顶了进去。
孙建军觉得有点胀痛,忍不住低叫了一声,陈纪衡立刻又硬了一圈,差点射出来。照着孙建军光溜溜的屁股蛋子打了一下,骂道:“叫什么叫?”
孙建军咬住嘴唇,那阵不适过去之后,酥酥麻麻的感觉强烈起来,整个人像通了电流,随着陈纪衡的顶撞而汹涌澎湃。孙建军怎么忍也忍不住,张着嘴啊啊地又出了声。
这回陈纪衡不拦着他了,一下一下用力奇大,像在打桩,“啪啪啪啪”肉体相击的声音听着都让人面红耳赤。
“你就是让我干的你知道不?嗯?”陈纪衡在这时候什么都说,跟平时判若两人,“你下面咬那么紧干什么……”污言秽语一句一句往外蹦,越蹦干得越欢。孙建军听得无地自容却又异常兴奋,到后来神志模糊也跟着口不择言地乱骂。
等两人都出来时,孙建军差点瘫在瓷砖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身上湿乎乎的,也不知是水还是汗,或者其他的什么。孙建军闭着眼睛兀自沉浸在极度的快感当中,然后他就感到紧紧抱着他的陈纪衡在他的耳后亲了一下。这一下是轻柔的、温暖的、甚至是充满怜惜的。
孙建军蓦地睁开眼睛,在哗哗不止的流水声中,隐隐约约听到陈纪衡在耳边呢喃:“……不能离开我……”他简直要怀疑自己幻听,刚一凝神,却又没了。
陈纪衡松开手,站到水下去冲洗。
孙建军直起身子,也走过去,和陈纪衡背靠背。那小子到底有没有说那句话?孙建军费力地思索,似乎有,却又似乎没有。他想起陈纪衡和他做时那种霸道的强势的恨不能一口一口吞了他的架势,占有欲,他这时才意识到,那是极为强烈的占有欲。
孙建军的心头渐渐涌上一种不妙的预感,万一三个月,啊不对,剩俩月了——万一两个月后,陈纪衡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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