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了稳心神，问道：“陆师侄，这等秘法，你就这样给了我吗？”</p>

陆明舒淡淡道：“给都给了，蒯师叔问这个话，不觉得太迟了吗？”</p>

蒯信默了默，道：“那么，陆师侄想要什么呢？”</p>

他本来就是个很干脆的人，只是这些人破关失败之事所困，人变得沉闷愁苦，眼下看到这本秘法，近年困扰之事一扫而空，也就恢复了直来直往的本性。</p>

陆明舒嘴角微微一扬，跟小心翼翼的邵正阳比起来，她还是喜欢蒯信的风格。</p>

“蒯师叔，你们太府一脉，对周家不满已久吧？”</p>

蒯信大方点头，这事，九瑶宫的人都知道。</p>

“那好，我希望周家为难于我的时候，你们能够站在我这边。”</p>

蒯信一愣：“这事……”</p>

“师叔知道的，周家看我不顺眼已久，此番回来，我没有死在外面，周家恐怕会很失望，到时候会怎么做，可真不好说呢！”</p>

蒯信斟酌了一下，道：“陆师侄，我还是个融合境，没有突破之前，做不得主。这事，是不是与我太府一脉的师叔伯商议比较好？”</p>

陆明舒笑着摇头：“不，我就找师叔。”语气有几分固执。</p>

“你……”</p>

“事实上，师侄希望，师叔回去后，不要提及我们之间的协议，只要遇事时，敲敲边鼓就行了——蒯师叔毕竟是太府一脉数得上的优秀弟子，知事的权利还是有的吧？”</p>

蒯信只是不爱耍心计，并不是愚笨。他在心里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她这是信不过别人。</p>

“如果只是这个要求，我现在就应下了。只是，拿了这等秘法，只做这么件事，似乎让师侄吃亏了。”</p>

陆明舒笑了：“不亏。我看师叔早已到了突破的关窍，回去领会之后，就准备破关，如何？要是能在过年前进入出神，对太府一脉，对九瑶宫，都是一件大喜事。”</p>

……</p>

走之前，蒯信到刘极真那边拜见了一番。</p>

待他身影消失，惠娘走过去，看着立在廊下的陆明舒，担心地唤：“小姐……”</p>

这些事，她没有瞒着谷中三人的意思，惠娘方才进出待客，自是听到了。</p>

“怎么了？”陆明舒看着通往谷外的那条小道。</p>

已是深冬，较谷外温暖的碧溪谷，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雪。</p>

“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急了……”</p>

惠娘有点惶然，她比谁都想报仇，但对周家太恐惧了。</p>

“不急。”陆明舒淡淡道，“这笔债都欠了十五年了，怎么会急呢？”</p>

“可是……”</p>

没等她说出来，陆明舒回头一笑：“快过年了，惠姨你准备了没有？今年一定要过得热热闹闹的，我都已经好久没过年了呢！”</p>

被她难得带着撒娇意味的话一说，惠娘马上把之前的事抛到脑后：“还差一点，再几天小姐你的衣服就做好了。”(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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