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次在这里主持的，并非掌门程朗。</p>

他是孙太上长老门下，此事脱不了干系。</p>

天海阁的内部争斗，陆明舒不想多嘴，也没有她多嘴的余地。她是引子不假，但真正在台面上议事的，是那些化物境前辈。</p>

“姑娘请。”童子在门前停了步，躬身候在一旁。镇海楼重地，他没资格进去。</p>

陆明舒点头谢过，迈入楼中。</p>

镇海楼宽阔的大堂，此时坐了不少人。</p>

中间的是问海先生为首的天海阁高层，寇威侍立在旁，见她进来，对她笑了笑。</p>

左边坐着两名身着七真观服饰的男女。前者样貌年轻，还对她笑着点了点头，后者道姑打扮，庄重严谨。谢廉贞就站在前者的身后——即便他是廉贞星君，这么多长辈在场，这里也没他的座位。</p>

右边第一个坐的是个眉宇飞扬的女子，看到她，眼神锐利地在她身上打了个转。看到她身后的凌无瑕，陆明舒猜到这位是玉鼎峰的太上长老，也就是凌无瑕的姑婆。</p>

“陆明舒见过诸位前辈。”她低身行礼，再无之前的狂态。</p>

问海先生笑着点点头：“不用多礼。”</p>

坐在七真观下首的卓剑归轻咳一声，向她招了招手：“明舒，过来。”</p>

“是。”陆明舒顺理成章站到他的身后。</p>

架打完了，该分赃了。</p>

问海先生率先开口：“几位的意思，老夫明白了。想要得到，就当有所付出。是以，我们几个老家伙连夜拟了礼单，就请几位看一看？”</p>

两份礼单，各自送到七真观和九瑶宫这边。</p>

卓剑归接了礼单，却不翻开，直接递给了陆明舒。</p>

陆明舒看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p>

天海阁这份礼单不可谓不贵重，只是拿出来的东西，多数是百炼金精这种，价值高但对出神境以上用处很小。</p>

她还没说话，那头七真观已传出来一声轻嗤。</p>

说话之人，便是谢廉贞先前叫师叔祖的那位，陆明舒只知他姓石。</p>

这位石太上长老撑着脑袋，懒懒道：“我说问海老前辈，这好像没什么诚意吧？”</p>

问海先生微笑：“哪里不好，我们慢慢谈嘛！”</p>

“呵呵。”石太上长老当众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p>

大概是知道他的脾气，其他人也不生气。寇威趁机开口：“陆师妹，你以为呢？”</p>

陆明舒垂目想了想，缓缓摇头。</p>

天海阁诸位前辈倒没觉得怎样，他们本来也没想着，对方能一口答应。这事嘛，和做生意一样，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事关利益，都是这么一点一点扯出来的。</p>

“那我们再商量商量。”问海先生微微笑着，着人拿回礼单。</p>

不料，陆明舒突然站前一步：“且慢。”</p>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她的身上。</p>

她抬起头，说道：“诸位前辈，晚辈这里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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