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记川做鬼做久了,投胎做人了也一身鬼气,不受蛇穴的毒气影响,叽叽喳喳陪大蛇说话。
大蛇寂寞了百千年,有个人陪着玩,没吃他,还给他灵芝吃,而且爱吃黄记川做的烧烤,吃了几日,便把黄记川放出去了。
黄记川机灵着,路上做了记号,偶尔回来看看大蛇,谁知道这次接到了白锦汶。
崖底的秘密,黄记川和谁都没有说。
崖上的秘密,陈七没说,黄记川也知道个八九十,何况一打照面,黄记川就知道他们人到齐了。
从上面掉下来的,当然是……自己人。
白锦汶睡着了,没有防备,眉目舒展,像个娇养的公子。他确实不知道这崖底的危险,一下来就是桩桩奇遇。
白锦汶更不知道他吃下去的东西太灵太难吸收,会耗个十几天药效在他体内。
蛇性,本淫。
这血芝虽是好物,但是毕竟受了太多蛇的毒气毒液毒血灌溉,毒性少不了。
黄记川平常吃个小半朵,便躲去情人家住个大半个月消消毒。这次,他不急了,他要好好逗逗怀里这只小猫。
黄记川低下头,嘴唇在白锦汶嘴巴上磨了磨。
昏睡中的某人微微张开嘴巴,回应闯进的舌头,甜美的唇舌彼此缠在一起。
黄记川吻够了,满足地抱着人睡去。
晨曦微露,谷中植物欣荣,在光影和薄雾之间流动着清新的香气。
宛若掉进了另一个世界。
白锦汶仰起头,贪婪地呼吸了一口空气,他还活着,真好。
(8鲜币)2.1
等到白锦汶回过神发现自己坐在谁的怀里,靠在谁的胸前,腰上抱着他的是谁的手?一张脸不禁通红。
他愣愣地抬起头,看着闭目靠在树边睡觉的青年。
青年的脸微微垂着,容貌俊美,呼吸清浅。不同於卢旺是深刻五官堆砸出来的粗粝美感,青年高贵华美,最是多情深闺梦里人的标准长相。
白锦汶觉得自己的心跟着青年清浅的呼吸,吊得有点紧。
跟陈七在一起的时候,是抗拒,因为之前二十年过得清淡,对女的不怎么感兴趣,何况对个大老爷们;到了卢旺跟前,没怎么酝酿好情绪就被粗暴地对待了,虽然很痛苦,回忆起来跟酷刑差不多,但是白锦汶不得不承认,冲击力过大,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现在,禁锢的环境解开,回归正常世界的自由和希望打开了另一扇窗……
如果不是强迫,白锦汶发现自己对男人的触碰并不是很抗拒。
怀抱温暖,男人的斗篷盖在他身上,男人抱着他的手是冰冷的……
白锦汶心里冒出一丝愧疚和不舍。
“看什么呢?看呆了吗?”青年忽然睁开眼睛,手掌摸摸白锦汶的头。
明明差不多年纪,被这么当小孩子对待,白锦汶一下子站起来。
昨晚不觉得,现在一站起来,双腿酸软得发颤,绝对是做过度运动和受过度震荡后的不良反应。
青年扶住他,柔声道:“坐麻了吧,试着走几步,等一下就适应了。”
白锦汶忽然有点感激他。
也许是那血芝真的有效,脑袋里非常清明,身体里积蓄的力量也足够,腰胯部的酸软不去特别注意,也并非不能忍受。
要出去了。
白锦汶有点兴奋。
虽然他把自己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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