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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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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yalacadeyofarts。”

很少被易丞艺问及自己的事,这或许是安德森第一次在易丞艺面前说起他对于以后的想法,事实上早在重生之前易丞艺就已经知道安德森后来在英国伦敦的皇家美术学院攻读皇家研究院的研究生证书,他就像是无所不能,所有易丞艺做不到的事,他都可以一一做到,完美的几乎无懈可击。

哪怕是已经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作为缓冲铺垫,刚听到的时候易丞艺还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他就消化了件事,这是世界上学习fis领域最好的美术研究院,有意申请的国内外学生必须至少具备一个一等荣誉学士学位或者更高的研究生学位资格,并在国家级艺术展览或者国际艺术展会中或得过艺术奖项,入门的门槛很高,只是说出这话来的人是安德森,所以易丞艺并不感到怀疑。

“其实你不应该再来中国了,如果你的目标是rca,留在英国接受更高等的教育才是更好的选择,现在这样对于你而言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帮助。”

安德森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透过那双眼睛易丞艺好像看到了一片岚雾般缥缈的情绪,似有似无的在提醒着易丞艺应该注意到这个人这么做的真正原因。

“我知道。”

泛着金属光芒的钢笔流畅的在指尖旋转了一个圈,安德森按住了摊开的书页,双眼盯着页面,细细的看着每一个文字。

没有再继续和易丞艺聊这个话题,而易丞艺也意识到了安德森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敢接上这个话题再说下去,这种时候如果还一脸纯洁的什么都感觉不到那易丞艺就不单单是神经粗了,这是病,得治。

没有继续写作业的心情,易丞艺撑着脑袋一下一下的转着笔,前世的他对于美院倒是十分的憧憬,但是说实话,现在的他并没有特别想去读美院的冲动,比起读美院,他更向往的是那种旅行式的学习,就他的画现在的市场价值而言,边画边卖,环游世界没有问题,背着画袋沿途采风学习,每到一个国家一个城市都小住一会,轻轻松松一个人,这种自由而洒脱的日子才是易丞艺一直向往的。

“师兄,你可不可以不要离我太远?”

就在易丞艺出神想着问题的时候,安德森的声音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那边,安德森依然低头看着书本,只是握着笔的手指停止了在纸上的动作。易丞艺愣了愣,看着安德森的侧脸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脑子里转来转去的各种思维没有一条是可以拿出来告诉他让他安下心的。

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易丞艺和安德森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没有办法做到像他那样专注,所以易丞艺没有像安德森那么出众的能力,但是同时他没有肩负到安德森千分之一的责任,所以他的人生也不存在被死死的禁锢在一块小天地里的理由。

没有办法回答安德森的这个问题,易丞艺只能选择保持沉默,就算知道安德森现在没有在盯着他看,易丞艺还是把自己的视线移到了别处,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孩提出来的问题会让他心慌的厉害,但是不敢面对这样的安德森,易丞艺没有办法说些好听的谎言把问题搪塞过去,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一定会当真。

怎样才算是离得太远?易丞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希望提前给日后的人生添加上什么限制,重生之前就是这样,就算是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他也依然没有强迫自己去做过什么事情,如果说艺术家多少都有点奇怪的性子,那么他的那点大概就是对自由向往到了极致,他的性格适合与别人相处,却不适合被别人拥有。

这也是易丞艺对感情这方面麻木的原因之一,别人对他的心思与其说他是感受不到,倒不如说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被他心里的不可能给屏蔽,因为没有可能性,所以没有必要去在意。而安德森与其他人不同的一点或许就在于早在一开始易丞艺还没有进行防备的时候,他就已经以自己的方式在他心里占下了一席之地,对于这个人易丞艺可以做到百分百的在乎,但是除此之外想要获得易丞艺更多的人生又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了,一旦自由会被限制,无论用的是何种方式都会引起他的不安感和警觉心。

向谦然曾经说过易丞艺并不是一个喜欢被过分禁锢的人,早在更早的时候这个人就在易丞艺的旁边,或许对于易丞艺,向谦然才是看的最为透彻的那个人。易丞艺知道自己大概没有办法满足安德森对他所怀的那些想法,但是在面对他温柔到沉重地对待时,易丞艺又没有办法再放任自己继续任性妄为。

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安德森手里的笔始终没有继续在纸上运动,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沉默,但是谁也没有去打破这种沼泽般的平静。

或许这样就能让安德森想清楚了,如果易丞艺真的只有十五岁,那么在面对这么专注的对待时他一定会方寸大乱,然后乖乖的听从对方所有的要求,只想一直待在这个人的身边继续享受这种单纯的温柔,可惜的是他是一个有健全思想的成年人,早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向往的是更远的天空,这种想法已经持续了三十年,而这四年来安德森带给他的影响虽然很深远,但还远不足以撼动地位。

理智上的回答很明确,可是感情上却不容许他真的这么做,如果只是为了自己就伤害这个人,易丞艺不可能会安心的继续他想要的生活。

成年人有一点,就是不会把话说得太满,两人之间的气氛僵持到了下课,班上的人都已经纷纷的走远,而安德森还是保持着刚刚的样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是知道缘由的易丞艺并不需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因为他根本就不敢看现在的安德森。

“室长,你不走吗?”简琳已经把自己整理东西的速度拖的很慢了,但是易丞艺还是没有要走的样子,自从安德森来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和易丞艺一起走完回寝室的那段路,但是跟在后面看看也是可以的,可是今天他们两人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反常。

这种漫长的沉默终于被打破,易丞艺条件反射的回过头看着简琳,她抱着书站在门口,长长的头发垂在胸前,脸上带着点不安的情绪,摇了摇头,易丞艺勉强扯了扯有点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个和平常差不多的笑。

“还有点事。”

简琳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静的安德森,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个冷冰冰的人后颈简短琐碎的金色头发,明明是暖阳的颜色,可是却被他演绎的温度全无。

“室长……”迈开脚步的时候带着犹豫,简琳不是很放心,她记得易丞艺的师弟对待他永远都是温温的状态,如果不是因为易丞艺的存在,她几乎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具有感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简琳每每接触到安德森的目光,都会感觉到一股可以将她射穿的冷意,除了冷意之外还有警告的意味,就和……那天下午从易丞艺的另一个朋友那里投来的视线一样。

易丞艺看到了简琳的犹豫,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这种状态下他不敢自己一个人先走,可是安德森偏偏又没有任何反应。

“我很快就好了,你先回去吧。”说话的语气恳切了几分,简琳看着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一个凉凉的声音突兀的就打断了她想说话的思路。

“我以为你听到了,他说‘你先回去’。”安德森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简琳,银灰色的金属半框眼镜将他视线的锐利分毫不差的勾勒了出来,和这样的目光对视起来简琳很心虚,但是关于易丞艺的事情她又不愿意就这么轻率的放到一边,手指在微微的颤抖,简琳用力的捏紧了书角。

“我听到了!”加重语调强调了这句话,简琳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起来,和这个人对峙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力气,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不可以顺利的接好下一句话。

“那么你还站在这里是在期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或者说是,想稍微尽力挽回一下,来获取到他对你的好感?”安德森说话的语调几乎没有什么起伏,但注于其中的压迫感哽的简琳想愤怒的回应都做不到,就连习惯了安德森常有压迫的易丞艺都有点受不了,加上这种直白到偏激的话,他有点生气起来,起身想把安德森针对着简琳的视线调整过来,但是还没有站稳,安德森就一把将他重新按回了椅子上,冰凉的手指轻轻地触上了他皱紧的眉间。

“这样你才会看着我?”话尾因为而语调的起伏而微微上扬,安德森试图按平易丞艺眉间的不满,只是那双眼睛里明确的写上了他现在的心情。

“会发生你所期待的事情的,让我们一起做好挽回的准备吧。”安德森的双眼认真而平静,话好像是对着简琳说的,但是他的视线却再也没有落到过易丞艺以外的其他地方。

“这次是因为你拒绝我。”

简短的话音刚落,原本轻轻落在易丞艺眉间的手指突然反转过去扶住了他的后脑,几乎就在感应到那冰凉触觉的下一秒,易丞艺的嘴唇就被温热而柔软的紧贴上了,有点干燥的唇被湿润而缠绵的缓慢吮过,没有来得及闭合上的牙关已经被趁虚而入,可以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正在口腔里无度的索取,易丞艺的神经完全跟不上身体直接获得的触感,那些亲密的唇舌交换已经进行了无数次,而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他知道,安,安德森……在吻他。

……

……反应之所以会迟缓,除了心理和身体上受到了强烈的双重刺激,易丞艺还缺乏推开他的经验。

所以这个攻势强烈到让人无法拒绝的湿吻足足持续了一分钟。

隔着镜片的双眼此时让人看不透,是安德森主动放开了易丞艺的唇,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易丞艺居然会完全呆愣住让他亲了个够。

“我喜欢你。”

推了一下已经下滑到鼻梁的眼镜框,安德森在他的眉间印下了一个浅淡的吻之后便缓缓的退离到了易丞艺的安全范围之内,或许这是一个极为珍贵的告白,因为他的年龄还没有成长到能够完全控制住自己,易丞艺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一个喜欢肉麻的把爱挂在嘴边的人,心迹这种东西他更喜欢用温柔到宠溺的行动来向喜欢的人坦明。

“我给你时间让你接受刚刚发生的一切,但是不要拒绝我,师兄。”

易丞艺剧烈鼓噪着地心跳还没平复过来,安德森说的每一个字在这个时候都像是一个巨雷炸进他的耳朵,心脏像是被电流通过,颤抖着抽搐起来。

以为这是心肌炎的后遗症发作了,但是除了呼吸不上来,整个人都失去力气之外,他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感。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易丞艺想不通,他抬起头,看到的是安德森的背影,简琳已经受了刺激跑远了,门口淡淡的月光照射着金发少年即将消失的影子。

突然之间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了,其实他早该想到,安德森希望得到他的回应,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一直忍受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之前模模糊糊的感情终于被揭开摊在了易丞艺的面前,震惊之余就是错愕,没有办法接受的不是喜欢他的人居然是个同性,而是喜欢自己的人居然是安德森·林恩。

曾经那个成年后的安德森从来都没有对他表露过什么亲昵的念头,他对于这个人可怕的自矜保持着敬畏态度,连生理需求都不需要解决的样子,西方人在对待性这方面通常都开放的要命,然而在他看来安德森的保守程度好像与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又或许这些都是他的洁癖在作祟。

只是如果把那许许多多的小细节和现在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易丞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触及到了那个他畏惧着的男人极为深刻的某个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完之前就断网,只能用爪机按按按,明天可能真的要挂白条了,因为要痛苦的流血七天,天拉撸,活着简直太可怕了!!!又要在痛苦里重生一次了我的天啊orz!!!

☆、/32/:第三十二章

星体遥远的完全没有可视度,被灌输满了凉意的晚风时不时的透过未关紧的窗户缝隙吹进教室,易丞艺的头发被吹的有点乱,而事实上他整个人其实都有点凌乱。

一个人坐在教室里,足足愣了半个多小时,刚刚发生过的事在他的脑海里打着旋不停地转着,安德森的喜欢与其说是不敢相信倒不如说是不敢接受,这种全身心的投入让易丞艺感到害怕,最主要的是他事先完全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心理建设。许多被遗忘很久的事情都一件一件的清晰了起来,就连那些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想起过的事情也都慢慢恢复出了它原先的样貌,原来忘记的都还记着。觉得恶心吗?好像并没有,有的只是心慌和难受,安德森终于捅破了这件事情,这代表着他们之间或许再也不存在纯洁的关系,曾经的日子已经跟随着那深刻的一吻彻底的逝去。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到自己日后和安德森会以其他的方式相处,如果早知道前方有高能反应,易丞艺今晚就会好好装病偷偷摸摸的到处溜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思考着一个答案诡异的问题。

但其实很多事情躲也是躲不过的,上辈子一直相安无事,这一次突然就画风突变,找不出错误出在哪里,易丞艺颓废的靠在椅子上双目呆滞有点惆怅,这种事情光靠逃避行不通,他想他有必要去找安德森说清楚。

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到隔壁寝室,在得知安德森不在宿舍之后,易丞艺跑了回去,卷起出远门必备行当,裹紧被子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醒来就打了车离开了学校。

汽车上高速的时候联系到了家里人,决定和学校交涉之后又打了个电话给程曲沙,易丞艺没什么时间和他扯来扯去,草草的问了一下大致情况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自己心里都还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要他怎么思考出正确的答案来回复安德森?第一次被同性红果果的告白,而且对方还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可以应付过去的人,对于自己的处事方式没有足够的信心,易丞艺觉得还是得先一个人仔细思考一下再来决定什么,这不是只要笑笑就能蒙混过去的时候,说到底易丞艺就是一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战五渣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想不通就只能跑。

想通了再和安德森说,而且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背着行李包下了车,易丞艺拉高了外套拉链,对这件事有时怀着一种格外严肃的心情在看待,考虑了一下还是无法接受,但是有的时候又看得格外的轻松,已经怎样都无所谓了,不就是和一个喜欢自己而自己又很在乎的人一起吃饭睡觉滚床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只有滚床单这点,这个设定有点令人无法接受。

因为心虚所以稍微压低了视线,易丞艺象征性的轻咳了两声,而旁边一个靠在车子旁边的人已经注意到了他。

“哟,一乘一,快看这里,叔叔在这,转头,转头。”

听到那个声音,易丞艺转过了头,程曲沙一只手放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正朝他挥着,厚度刚好的黑色帆布外套是敞开的,简单的白衬衫作为内搭,灰色的低档裤和交叉带牛皮短靴的着装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学术气息,比起第一次看到的严谨正装加金丝眼镜,这样的程曲沙反倒给人一种邻家哥哥阳光开朗的感觉。

抬起手回了个招呼,易丞艺朝那边走了过去。

“早上好。”程曲沙靠在车上看着易丞艺,易丞艺点了点头,“早上好。”

“吃饭了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好啊。”抬头看了一眼程曲沙,易丞艺调整了一下背包,而程曲沙本来揣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帮易丞艺提住了包袱然后取了下来。

“放我车里吧。”

“谢谢。”

“你太客气了,我们完全可以以更和谐的方式相处。”

“……那是什么。”

程曲沙把背包往车后座一扔,然后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转过头时阳光刺眼的反射了他的黑框眼镜。

“就是不用什么事情都和叔叔说谢谢的那种,你可以粗暴点,叔叔不会生气的。”

“所以我说那是什么,你是受虐狂吗叔叔。”易丞艺看着他的表情有点无奈,而程曲沙只是推了推眼镜,笑起来的样子很明快,他重新把手插回了口袋,然后走到了易丞艺前面。

“怎么会,嗯,吃饭吧,叔叔带你去长高,你现在的身材再高挑一点的话就完美了。”

“高挑这个词适合用来形容男性吗?可以稍微正常一点吗,你这样子看上去好变态啊。”毫不掩饰自己满满的嫌弃,易丞艺皱着眉用眼刀瞟了他一眼。

“变态?”闻言程曲沙转过了脸,身高上有一点差距,所以他的视线放的略低,易丞艺微抬着头对视起来丝毫不含糊,程曲沙推了推眼镜,发出了笑声。

“在面对美好的身体时男人变态有什么错吗?”

……

看着程曲沙,易丞艺突然就语塞了起来。

看起来好像游戏里的怪啊,已经不是人类了吧?

有一种杀了他就能升级的感觉。

忘记是从哪里看到的对话来着,但是用在程曲沙身上好像刚好合适,他大概是已经摒弃了身为一个人类正常的道德观和羞耻感了,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需要接受魔法少女的净化,程叔叔。”

眼睛是木鱼状态,易丞艺走过了程曲沙身边寻找饭店,而程曲沙还在原地思考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魔法少女?”

“就是懂魔法的少女。”

“你是说我?接受净化?”

“嗯。”用力地点了点头,易丞艺很想忽视这个跟在他后面一脸呆状的男人。

“我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需要被净化,事实上我最近老实的要命,晚上都没有出门,朋友还在说我是不是老了,总觉得是因为被你叫叔叔叫的,乖,喊一声哥哥。”

“大爷。”

“……”

或许很多事情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产生了一个结,从一开始的简单环绕到之后的再也解不开,除非一把剪刀一刀两断,或许他是低估了程曲沙的公众信誉度,又或许是他低估了自己,易丞艺首次以那个少年天才画家的名义出现,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阻力,创作之初并没有十分张扬,只见过几个管理者的面,被对方强硬的要去了联系方式,顺带还收回了几张名片。最近有点感冒,他只需要戴着口罩每天沉默的涂抹,其他的事情不用多管也不想去管。

油画属于架上绘画,尺寸稍微有点大,而且程曲沙说代理方因为希望打上ycy的名头,所以取消了外接,结果本来可以合作完成的一张大型油画变成了他一个人来做,需要花上不少时间,两个月根本就没有办法完成,全身心投入的同时,他好像遗忘了一些东西,只是当一个人静下来仔细思考的时候,那些莫名的东西就又会突然浮现出来。

很想知道安德森现在在干嘛,如果是他的话,或许会看书,又或许在关注那些金融理财,总之不会像他这样,眼睛盯画面快盯瞎,坐得直不起腰,正大喇喇躺在床上半睁着双眼发呆。

整整一个星期,油画的进度连十分之一都还没有到,每天时间都花在由四张五十乘五十的画框拼接而成的大型景观油画上,他的创作时间被放宽到了四个月,而如果真的用四个月的时间来放到这张画上,学校那边基本上也就一拖到底了。

说实话他心里也没有多想什么,像现在这样,每天画点画,通过练习来提升自己,好吃好住好养活,轻松又自在,没什么野心的人总是容易满足。

至少把书念完吧?然后就去环游世界。

易丞艺双手枕着头,天花板白白的,看久了就产生了一种什么都没有的错觉,眼睛有点累,他闭上了眼睛,印象中是一个戴着眼镜低头专注的在看书的少年,那人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的时候,原本还有些稚气的脸已经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五官轮廓清晰英俊的男人的模样。

安德森……

又是这样,每次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他,然后曾经累积起来的大量回忆也随之涌现,以前看见安德森就怕,完全无法想象以恋人的身份和他在一起会是怎样的情景。

……又或许他是知道的,大概会是像他们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在温柔的同时又会使用独占到禁锢的方式将他绑在他身边,然后困的死死的。

被完全掌控的感觉并不是易丞艺想要的,但是他没有办法去伤害这个人。

想不通,睡觉。

被子一掀,易丞艺翻了个身卷在一起,墙壁上的挂钟小幅度的左右摇摆,城市的霓虹依然喧嚣,现在是凌晨两点。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壁灯,亮着暗沉的淡黄色,轻柔的光线营造出暧昧的气氛,少年的脸颊酡红,窄窄的腰身被男人的手臂圈紧,下身被大力的冲撞着,按捺不住溢出呻吟,声音有男性的无形的魅惑,因为音量很小,而且被用力压抑着,所以这更加营造出了一种独特的感觉。

“你长得很像他。”

被压着的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承受着后面钝重的插动。

“只要你乖,我就会让你舒服的。”

敏感的一点被刻意的摩擦着,前端也被握在手中,前后撸动的快感就快承受不下来。

“所以我说,乖乖的就会有奖励的。”程曲沙俯下身,将少年的腿折到床单上,从后面插入之后开始抽动起来,耳边是他磁性的声音,少年终于将白浊射在了程曲沙的手上。

“……所以你最近晚上都不需要出门,因为已经找到了替身对吗?”声音有气无力的,有宣泄之后的无力感,像是没怎么满足似的,程曲沙依旧继续着自己身下的动作,将少年整个身子都翻到了被单上,捏着他的臀部就开始大力的抽插起来,狂躁粗鲁的就像是在宣泄着什么。

“我不想强暴他,所以让我再多抱抱你,今晚还很长。”

“好无情。”少年视线混沌的看着枕头,眼神有点黯淡。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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