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美学作者:焦糖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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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与他无关。
直到价钱到达百万欧元，竞价的节奏才缓慢了下来。
勃朗看着录像，皱起了眉头，他身边的秘书显得有些担心。
“勃朗先生，您说欧利文将会是这瓶酒最有力的买家，可是已经到了百万欧元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动静，他是不是对这瓶酒没有兴趣？我看，还是将我们的人叫回来吧……”
“先别急，先别急，百万欧元对于欧利文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光他的《风潮》就卖出了八百万美金，这瓶酒对他而言只是小意思，只要他真的想要。”
“百十万，已经有先生出了百十万欧元了！”主持人用他的声音鼓动着在场的竞拍者。
“百二十万。”欧利文举起了手，沉冷的音质在拍卖现场回荡着。
勃朗露出了抹笑意，他的秘书也欣喜地打电话通知他们安排在拍卖现场的人。
“百三十万。”现场随即响起了竞拍的声音。
欧利文也毫不犹豫地举手道：“百四十万。”
坐在他身旁的尼奥小声道：“怎么那个人先前没有动静，你出价，他也出价了。”
“百五十万。”对方的价格再次压过欧利文。
“百六十万。”欧利文继续举手，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因为他鲜少出现在公共场合，时之间没有人认出来他就是当代最富有的艺术家。
“百七十万。”对方再度举手，似乎有意要与欧利文对着干。
“那家伙不是勃朗那只老狐狸安排来故意抬高价格的吧？”尼奥开始碎碎念。
主持人的目光再度看向欧利文：“请问这位先生，你还要加价吗？”
欧利文沉默了，勃朗显得非常紧张。
他的秘书也在担心：“是不是把价钱抬的太高了？”
“我们可能失策了，欧利文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不会买不值得的藏品……”就在勃朗有些懊丧的时候，欧利文再度举起了手。
“两百万。”
全场哗然，勃朗的脸色迅速由遗憾变得欣喜，“通知我们的人，不要再加价了！”
于是，欧利文成为了第五瓶“休斯卡”的藏家。
拍卖会结束之后，欧利文将支票交给了勃朗，对方笑得面色红润，再度提出起共进晚餐的要求。
就在此时，有警察来到了拍卖会，将欧利文与勃朗围住。
“请问你是本次拍卖会的主席托马斯·勃朗吗？”
“是的，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勃朗显得有些紧张。
“有人举报说你本次拍卖会卖出的‘休斯卡’是赝品，年份根本没有百六十年。所以我们必须依法扣留你的商品，进行铯测试之后证明是真品之后再交还给买家。”警察看向欧利文，“这位先生，请问您保险箱里面的是‘休斯卡’吗？”
“是的。”欧利文点了点头。
“很抱歉，我们必须将这瓶酒带去检测。根据拍卖条例，您有权暂时拿回您所付出的金额，待到检测结束之后付款拿回这瓶酒。”
欧利文蹙眉，看向勃朗：“这到底怎么回事？”
“凯恩先生您先不要着急，我的‘休斯卡’定是真品，正如我所说的，铯测试我们早就进行过了，您可以放心的将这瓶酒交给警察，我们可以起去警方那里测试，测试结束之后，您就可以带着它从罗马回到纽约了。”勃朗对这瓶酒很有信心。
“好吧，我和你们起去。”
保险箱被带到了警局，铯测试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证明这瓶酒的仿冒技术虽然高端，但是里面的酒却只有二十年的酿造期，虽然是好酒，但是绝对不值两百万欧元。
勃朗的眼镜都掉下来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定是有人掉包了这瓶酒！”勃朗显得非常激动。
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拿着勃朗的口供说：“您说过，这瓶酒在进行铯测试之后就被封存在了恒温保险箱里没有人碰过，如果这瓶酒是后来被人调换的，上面怎么会有您的指纹呢？除非调换它的人就是您了。”
“这怎么可能！我亲自做的铯测试！”勃朗的手腕上被扣上了冰冷的手铐，被压走的时候还在不断地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方将欧利文的支票还给了他，并对他在罗马这次不愉快的拍卖经历表示抱歉。
欧利文做完笔录之后，将要出席下个月在本市对勃朗进行的开庭审问。
当他走出警局的时候，尼奥坐在辆车里，朝他挥了挥手。
欧利文不发言，两人扬长而去，直接开向国际机场。
“啊，啊，勃朗那个老狐狸绝对没有想到，在他直兴奋地想要说服你把《eyes》拿到迈尔斯拍卖的时候，我正好带着另个保险箱等在厕所门边，当你们路过的时候，我就装作正好上完厕所，拎着我购买的另外瓶红酒走出来，顺势和你换了手，他也没有发觉。”
“要怪就怪这两瓶红酒因为都需要恒温保存，所以保险箱的外形都是样。对了，你买的那瓶红酒呢？”
“哦……我已经卖给了那个直想买它的男人，不是说那瓶酒的生产年份正好是他太太的生日吗？希望这次他们能有个愉快的金婚周年纪念。”
第58章
此时的戴维，坐在餐桌前与戴安娜吃着晚餐的戴维显得局促不安。
他时不时拿出手机来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但是电话始终没有响过。左思右想之下，他又将通讯录里那个令他头疼的名字翻出来，按下之后，却显示号码的主人没有开机。
“是啊……他们现在应该是在飞机上……”戴维叹了口气。
戴安娜扬起小脸问：“爸爸，你是在等daddy吗？”
戴维僵了，按住戴安娜的小肩膀，非常认真地说：“下次见到欧利文叔叔，不可以再叫他daddy，要叫他叔叔，明白吗？”
“我不要。”戴安娜嘟起了嘴巴，撇过头去，她向很听戴维的话，只是不知道这次怎么这么倔强。
“你为什么非要叫他daddy呢？”和你老妈结婚的人是我……放弃外面那么熟女专心陪你吃香蕉派的人也是我……
“因为daddy问我，‘你想不想要爸爸永远被人爱着很幸福地度过这生呢’，我说‘想’。daddy又说，只要我叫他daddy，这个愿望就会实现。”戴安娜很认真地说。
戴维的心脏颤了下，欧利文真的有想过要给他幸福吗？
其实这次回到纽约，他的心里却是因为欧利文的变化而感觉到幸福，但是这种变化能持续久呢？永远太遥远，其实“生”也是个很难兑现的诺言。
“戴安娜，你不应该这样轻易就相信别人。”
“可是我相信daddy，因为他许下的诺言都会兑现。”戴安娜本正经地说。
戴维无奈地笑了笑，是啊，自己也许真的不如欧利文那般信守诺言吧。就像他承诺过露比会保护好“休斯卡”，却还不是把它弄丢了。如果欧利文也无法将那瓶酒带回来，戴维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
晚上八点半，戴维早早将戴安娜哄上了床，给她讲着那些老旧的童话，直到她睡着了过去。
回到欧利文的卧室，戴维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似乎这里的切都能让他联想到那个男子。
他躺在戴维身边看书的样子，他在窗台边讲电话的样子，他背对着自己换衣服的样子……
算了……不想在这里呆了……
戴维晃到楼下，打起了插卡游戏机，边打着，边不断地注意这门口，试想欧利文也许会突然回来了。
很快时钟到达了晚上两点，戴维却没有想睡的心情，只是游戏直玩的不顺，他索性关了电视机，再度回到了那间卧室里。
反正欧利文没有回来，没谁在意他洗没洗澡，直接穿上睡衣就钻进被子里了。
还是无聊睡不着，戴维知道欧利文把睡前经常看的那本书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伸手到里面摸了摸，书没有摸到，却摸到了个像框似的东西。
拿过来看，发现竟然是自己寄给他的红色康乃馨标本。
戴维呵呵笑，因为自己没敢写寄件人的名称，他还以为欧利文说不定都不会拆开包裹直接当垃圾扔掉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标本框，戴维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抱着它缓缓沉入了梦乡。
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触碰着自己的嘴唇，戴维下意识挥了挥手，手腕却被抓住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欧利文正撑着上半身覆在他的身上，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你有没有想我？”
“欧利文！是你回来了！”戴维欣喜地想要撑起自己，却正好将嘴唇送给了对方。
欧利文自然而然贴上去，领带垂落下来，他遍遍含住戴维的嘴唇，可惜对方没有温存的心情，将他推开之后，睁大了眼睛问：“休斯卡呢？你拿到休斯卡了吗？”
“我当然拿到了。”欧利文侧过头去，正准备继续享受对方的柔软，戴维却个翻身下了床。
“那么它在哪里？让我看看！”
欧利文按了按额角，“好吧，带你去看。”
戴维跟在欧利文的身后，与他来到地下室的藏酒窖。
因为欧利文收藏的古董红酒也为数众，所以这个酒窖的保全系统相当健全，比如进去之前需要指纹确认，视网膜扫描以及密码输入。
戴维跟着欧利文走进去，看见了个个的木箱，每个木箱里都是价值不菲的红酒。
他们越走越里面，欧利文伸手牵住戴维的手腕，来到了个恒温保险箱前。
打开来看，果然是那瓶“休斯卡”。
失而复得的喜悦令戴维微张着唇，双眼显得莹润，“这真的是露比的‘休斯卡’吗？”
“是那瓶，我确定。”欧利文淡淡地回答。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戴维握紧欧利文的手，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老实说，他从来没有想过欧利文会帮自己，他甚至不觉得有天欧利文会对自己正眼相待，因为他只是个骗子而已。无论欧利文教给他少有关艺术方面的只是，让他能够为自己披上风度和知性的外衣，他在欧利文的心中逃不过“骗子”这个标签。
“你不需要谢谢我。”欧利文执起戴维的手，放在了唇边，“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在用这瓶酒向你求爱。”
戴维愣住了，欧利文刚才说了什么？
此刻的欧利文，抿过戴维的指尖，细吻着他的指缝，贴向他的掌心。
“你现在知道了，只有我能打开这个酒窖。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那么就能留在这瓶酒的身边。我会让你信守对露比的承诺，在戴安娜结婚的时候，将这瓶酒送给她。”
“你疯了，欧利文……”戴维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觉得花心思这样对我值得吗？”
“那你答应了我的求爱吗？”欧利文侧着脑袋，看着戴维的眼睛。
戴维停在那里，他无法开口。
“戴维……”欧利文的眉头皱了起来，双手按住戴维的肩膀，“你不愿意吗？”
那声音里隐隐有不安的情绪。
“我……”戴维，为什么要犹豫呢？你是喜欢他的，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欧利文对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改变了你，让你从浑浑噩噩中重新审视了自己，让你在露比面前时变得加自信，而且他给你的不只是这些，他让你支撑起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