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存满不在乎地扫扫衣袖,说:“既然王叔想知道,那侄儿唯有从命。那人是我一个侍妾,侍寝一夜后发了疯,侄儿可怜她,又接了回来养着。”
“几时的事情?”
萧墨存忽然神色一冷,道:“十五那夜。”
萧宏图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最后说:“你还是那样,每逢十五就要招人侍寝。”
萧墨存冷冷地看着他,说:“王叔对侄儿的作息倒清楚得紧。”
“旁人不知道,我又怎会…”萧宏图苦笑了一下,伸出手去想摸他的肩膀,那知萧墨存后退了一步,让他的手僵在半空。
萧宏图怏怏地缩回手,半天才道:“那个,你,还是莫要难为那些奴才了。”
萧墨存冷笑:“侄儿刚刚,不就是谨尊王叔教诲么?”
“也是。”萧宏图低头,言不由衷地道:“看到你终于懂得体恤下人,我心甚慰,相信陛下如若得知,也是圣心甚慰。”
萧墨存不为人知地笑了笑,默不作声。
“你刚刚唱的那个曲儿,是什么,本王从未听过。”
“是南边乡下的小调,侄儿听下人们唱的,随便学来玩,王叔广闻庙堂雅乐,自然不知这等山野小调。”
“不,你唱得,真好。只是不要再唱了,你是堂堂的宗室子弟,被人听了有损皇室威严。”萧宏图沉默了,隔了半响,方从袖内掏出一块白玉璧来,递给他说:“这个,是圣上赏赐给你的。”
萧墨存躬身接过,说:“谢圣上赏赐。”
“皇上说,这个玉璧是漠北契阔进贡的珍品,你素来体虚,这玉能保你平安,与你也相配,多少人争着想要,但圣上记挂着你会喜欢,特特留给你。”
“萧墨存谢圣上厚爱。”
萧宏图清了清嗓子,不知为何,往日传惯的圣谕,今日却令他非常不舒服。他看着阳光下神色清淡、风采绝伦的萧墨存,忽然之间,一句话脱口而出:“墨存,如果你不想,本王可以帮你,劝劝陛下不要逼你。”
萧墨存眼睛里闪过一丝奇怪,问:“逼我?逼我什么?”
这话听在萧宏图耳里,却别有一番意思。他看了萧墨存半天,终于道:“也是,如不这样,何来圣恩眷宠,富贵荣华。”
萧墨存脸色仍是诧异,沉声道:“侄儿不知王叔所指何事。”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萧宏图转过身,冷冷道:“既然如此,我现在传圣上口谕,萧墨存听旨。”
萧墨存双膝一跪,萧宏图缓缓道:“圣上口谕,着晋阳公子萧墨存明日进宫,御书房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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