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晋阳 作者:吴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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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碧绿的玉簪,他眨眨眼,立即认出,这原本是自己佩戴之物。他对这些身上穿的戴的啰嗦玩意从来不经心,这柄簪子,只因在那误中春药,挣扎无门的夜晚,扎过他的虎口,危急关头挽回他的神智,才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事后此簪下落不明,却原来,被这个人拾到,将之置于枕下,显然,是方便他于酣梦之前,晨昏未醒之际,拿来把玩。
萧墨存握着簪子的手不禁有些发抖,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难堪,抬头看去,白析皓似乎也有些愣住,呆了一呆,随即呵呵低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你要杀我?萧墨存,你要用这根簪子杀我?”
萧墨存只觉此番落入这疯子手中,左右是一死,不若挣得激烈些,还可以死得痛快点。他咬了咬牙,握紧簪子,又刺了过去。
白析皓此次却不再跟他儿戏,手只轻轻一抬,便将他的簪子轻易夺下,再一抓,将他双手高举过顶,扯过边上的衣物饰带,一绕一捆,即将他绑在床头。
萧墨存惊惧万分,双手被缚令他一直以来深藏内心的恐惧诱发出来,他想呼救,想叱骂,甚至想要恳求,但因太过恐惧而无法成音。他的身子剧烈发抖,嘴唇发颤,刚一张嘴,便被白析皓以唇堵住,下一刻,他修长健壮的身躯再度覆了上来。
萧墨存没命地挣扎,使劲蹬踢,白析皓不得不压住他的双腿,才算制住了他,撕开衣服吻下来时,骤然发觉,身下具身体开始不自然地发抖,犹如秋风中哀告无门的落叶。他抬起头,却见那人一双原本坚定倔犟的眸子,此刻竟然慌乱害怕。
萧墨存是真的怕,真的束手无策。这个男人不是皇帝,皇帝习惯了权衡利弊,习惯了在性欲中掺杂种种算计得失。他也不是沈慕锐,沈慕锐光明磊落,从不屑干这等于床第间逼迫人的勾当。但眼前这个疯子不一样,他几乎无所顾忌,令萧墨存感觉自己犹如赤裸献祭的羔羊,下一刻就要被这个疯子分开双腿;下一刻,那臆想中的撕裂刺痛和拖入泥沼的肮脏之感,便会如约而至。
然而,出乎意料的,那个男人却停了下来。反倒抱起他瑟瑟发抖的身子,反复地亲吻他的脸颊,除了脸颊,不再触碰其他地方。接着,他手上的桎梏一松,整个人被揽入那男人的怀里,手腕被白析皓握着,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
“莫怕,没事了,不疼了,没事了。”白析皓柔声哄着,抚摸着他的背脊,道:“放轻松些,莫怕,不喜欢就不要了,我不会强迫于你,真的,不会了。”
萧墨存惊魂未定,喘着气抬头看他,却见那人低声呢喃道:“我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想吻你,想亲近你,想最大限度地拥有你,自见了你之后,此种念头从未断过,好想,想到我心都痛了。”
萧墨存没有留意他的话,只观察那人神情,潋滟波光的一双凤眼内,神色虽然隐忍苦痛,却已是一派清明。萧墨存暗地里松了口气,这人的疯劲看来过去了,只盼今日莫要再发作才好。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身子尚未调理,如何经受得住欢爱?是我太心急了。”白析皓轻轻吻着他的额头,柔声道:“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医好你,一定会。”
那人身上的暖意源源不断涌来,萧墨存渐渐地不再发抖,忽觉脸上微有湿意,伸手一摸,竟然是血迹。他一惊,忙抬头看向白析皓,白析皓握住他的手,连声道:“莫怕,是我的血,才刚的伤口没有包扎呢,你看。”他引着他,摸到自己左肩被刺伤后盛开的那朵血花,此时确乎晕染的面积更大了。
“下次不要刺这里,没用的。”白析皓稳稳握上他的手,缓缓下滑,至乳首之下约莫七根肋骨处,轻声道:“要刺就刺里,此穴名曰日月,你这一簪子下去,我必定血流如注,可比你刺肩膀要强得多,试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