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芳一阵心惊,她虽知道萧墨存生了一场大病,却不知到了何种程度,忙急着问:“太医怎么说呢?”
“怎么说,自然是慢慢调养了。”林公公叹了口气,四下无人,方悄悄地道:“这回病的,我瞧着不同往日,现下也不好说,您只自己去瞧瞧,便知道了。”
“多谢公公了。”锦芳心里又急又痛,匆忙之间,也没带什么东西,忙从腕上褪下一个通体晶莹的大翡翠镯子,塞到林公公手中,含泪道:“公公费心,公子爷是锦芳嫡亲的亲人,身边若连个可靠人都没有,锦芳想想都寝食难安。这是一点小意思,晋王妃赏的,锦芳身无长物,只能求公公了。”
“郡主说的哪里话,公子爷平素待我们这些奴才都是极好的,如何能收您的东西?”林公公半推半就着道:“只盼您见了公子爷,能劝得他放宽心,多吃一口饭,便是我们做奴才的造化了。”
锦芳正待抽身离去,忽然想起一事,转身问道:“怎么不见王福全,他现下不在此处伺候着,却到哪里当差?”
“郡主您还不知道啊?”林公公道:“王福全早升了二品带刀侍卫,哪能干伺候人的差事。他倒是没忘本,日日过来请安,只是公子爷不待见他。”
锦芳皱眉道:“公子爷待人素来宽厚仁慈,断无不待见人的道理。”
“可不是,也不知王大人做了什么惹公子爷生气。”林公公压低嗓门,道:“每回来都跪外头,公子爷却都避而不见呢。”
“我知道了。”锦芳心下疑惑,脸上却不露声色,笑道:“有劳公公,我进去瞧公子爷去。”
第90章
锦芳与萧墨存此次别后再度重逢,犹如劫后余生,那份欣喜却在见到萧墨存本人之后,七零八落,荡然无存。她与萧墨存在屋内叙述别情,直说了大半日,又伺候他喝了一道药,到得晚膳时间,传了皇上的口谕过来,大意是赏宴席一桌,命郡主好生陪着晋阳公子用膳。皇帝赐宴,那臣子是不能不吃的,于是锦芳又谢了恩,对着满桌精致菜肴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来,连说带唱的哄着萧墨存,令他倒比寻常多吃了两口。
一时饭毕,用完茶,外头的执事太监入内禀报道:“天色已晚,宫门即将下匙,请郡主……”
锦芳一听,眼中纵有万般不舍,却也只得依着规矩行事。她站起来,命人将晚间第二道药奉上,强笑着道:“哥哥,锦芳今后多多进宫陪伴你便是,来,这道药再用了,锦芳便回去了。”
萧墨存一听,顿时冷了脸,淡淡地对那执事太监道:“传我的话,就说天冷路滑,郡主入夜出宫多有不便,今儿个便在这歇息了。”
留外来女眷入宫过夜,原也不是没有,但却该提早数日,领皇上恩典,于内务府备案,否则的话,在宫里多留一刻,便是大不敬的罪名。那执事太监听了,满脸为难,支支吾吾道:“侯爷,这,恐怕不合宫中规矩。”
“规矩?”萧墨存冷冷一笑,经久压抑的怒火霎时间爆发了出来,他接过那碗药,往地上一摔,瓷器碎裂的声音撕破琼华阁入夜的宁静,浓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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