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中飘来阵阵酒香菜香,还有隐隐的欢声笑语,勾得他猛咽口水,肚子叽哩咕噜地叫了出来。
晚膳他只动了几下筷子,现下一问到香气,肚里的馋虫全勾了上来。
又往前走了几步,认出这里是扬州城最大的酒楼,万福楼的后巷。南云怏怏地立了一会儿,在墙角蹲下来,唉声叹气。
想他堂堂南云公子,向来是万福楼的座上嘉宾,竟然会有一天凄惨到缩在后巷里闻香味过干瘾,他一没杀人放火、二不抢劫偷窃,上天何故待他至此!?
越想越气馁,他顺手捡了一把石子丢挂在房檐下的灯笼,忿忿地嘟囔:「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小爷不过是一时手头紧,我南府家大业大,银子十辈子花不完,你们这些不开眼的狗东西,敢在背后乱嚼舌头,以后就别犯在你爷爷手上!」
他越嘟囔声音越大,一想起自己连日来的憋屈,不由得眼圈泛红,南云抓起袖子胡乱擦了擦眼,哼哼唧唧道:「老天爷,你怎地如此不公!?我又没有作奸犯科,你凭什么害得我倾家荡产?你老人家若是天上有知,还不快快保佑我家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他絮絮叨叨地吐了半天苦水,自觉没趣,站起身来整整衣摆,又恨恨地踢了一脚墙壁,气鼓鼓地回去了。
这一切,被酒楼上凭窗而坐的男子尽收眼底,那人刚毅的面容不带丝毫情绪,眼底却浮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南云颓丧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他转过身来,朝对面的老者轻轻颔首,道:「刘管家,这生意我做了。」
次日,南云睡得迷迷糊糊,就被管家摇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对上刘管家笑容可掬的一张老脸,吓得一激灵,霎时清醒了,带着一肚子起床气,闷闷不乐地坐起来,问:「刘管家,好好的干嘛吵我睡觉?还把你那张老脸伸过来吓我。」
扫兴,正梦见暖玉温香抱满怀,结果一睁开眼又瞧见这么一张枯皱脸皮,真是败兴到了极点。
刘管家对他这恶劣态度习以为常,仍是笑呵呵,道:「少爷,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哦?」南云打了一半的呵欠又咽了回去,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问:「别卖关子,有话快说,少爷我还想补个眠。」
刘管家喜孜孜地说:「来了一桩救命的生意,从京城来的韩老爷要买咱们绸缎庄的货,昨天总算谈妥了,今天晚上签单子,韩老爷还在醉红楼包了一个厅,说是要宴请少爷。」
南云本来一身懒骨头不想做半点劳心费力的事,可是一听醉红楼这三个字,立时精神大振,问:「今天晚上,就是去签个单子?」
「是是是。」刘管家无奈地说,「一切都谈好了,少爷只是去露露脸而已。」
就算这位娇少爷一时兴起想去跟人谈生意,他老刘还放心不下咧。
「好!」南云一拍掌,心想昨天夜里八成是老天爷听见他的牢骚,今天就降下贵人相助,他不仅又有钱花了,还有人殷勤地请他喝花酒,哈!哈!他南云果然要时来运转!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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