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师兄这小人的法子 作者: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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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水儿还要甜出不知道多少。
那这么一来,那些庄上正经打造兵器的部门里的人事事都得上顾青城住的这院来请示,但凡有什么话都是当着顾青城的面讲的,他在里头榻上躺着听着,门帘子外头就有他燕师弟与那起师兄弟、师姐妹们商议些事情,没有一样是背着他讲的,他这才宽了心。
可好景不长,如此一来二去,他卧榻不起的事情就叫他爹娘知道了,因这庄上的人都传燕师弟有些时日都不往山坡下面跑了,只是呆在大师兄住的小榭中照看着大师兄,说大师兄连日以来卧榻不起,一直不见人。
顾青城的娘一听自己儿子都倒在榻上这样久了,一时心急,双目含涕地就这么奔了过来这处小榭,一看她儿子果然卧着,即刻责怪川儿,还诘问他为何少爷病了也不去报与她知道,一口一个“我的儿啊,心肝肉,担心死人了。”哑口立在一旁的川儿自然是这么听惯了的,由小他这少爷就被他娘亲娇惯着,一有些什么身轻脑热,他娘亲必是第一个紧张的人,什么“我的儿啊”、“心肝肉啊”能被她念叨得不绝于耳,川儿听惯了,也麻木了。顾青城也一早听惯了,也麻木了。只一个燕真实在听不惯,想着他大师兄,再怎样也是个男人,也二十有二了,还是被他娘亲宝贝成了这样,哪样的腻歪话她像是都讲得出口,什么“心肝肉啊”这样的,也真是不顾有旁人在这儿,他听着真是怪腻的。他只顾着这么想着,全然忘了他自己心里老是叫他大师兄“小美人”。
后来顾庄主也来了,一见自己儿子这样,忙扶着他夫人,叫她不要只顾着哭,哭也哭不出什么好的来,倒不如即刻请医诊治。于是让川儿速去请他们派里的王大夫过来给少爷好好把脉诊断一番。大夫来了后,把完脉,诊不出什么病症,其实光是望着这“病人”的脸面都实是瞧不出什么病症来,一切诊,也还是诊不出什么来,于是只能说:“大少爷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许肝气郁结,只需寡思静养数日便可,连汤药都是不用调配的。”
林夫人闻言才不再抽噎,转向他儿子说道:“青城,你就好生养着,有什么想要的都跟娘说。”顾青城直言:“娘,我只要燕师弟留在这边照看着我就是了。”林夫人自然是肯,别说要一个燕师弟留在这儿陪着她儿子了,便是要十个燕师弟留着陪他她也是肯的。只是顾庄主一听,有些不乐意,山坡下头那一溜儿的什么冶铸房、熔金房、配料房里还有不少事等着燕真,哪里能让燕真就这么绊住脚在这儿服侍人。虽说服侍的是他也相当宝贝的儿子,可这儿子看着也没什么大不妥,且王大夫都说了他没什么不妥,那哪里需要燕真这么一个要紧的人天天留在这儿陪着。于是顾庄主便说道:“怎么,川儿服侍不了你了?”顾青城这时很为难,他自然是想说川儿粗手笨脚的,服侍不了所以才叫燕真在旁守着的,可这也不是实情,这么说川儿,叫川儿以后在他爹娘面前怎么做人。他对川儿最是讲情分的,这会儿断然不能将这事情说成是川儿的不是,故而他就说道:“也不是,有时川儿还得被我差去别处办些事情,有燕师弟在这里,我才安心。”
虽牵强,倒也说得通。顾庄主沉思片刻,便道:“你燕师弟留着陪你便陪吧。只是你将你管的那把库房钥匙与配料房钥匙、配料房里的生料仓的钥匙都交与他管吧。你也别总是绊着他在这儿,偶尔你也让他下去两趟,盯着情况。近来又有几个派过来订了兵器,都没让我们打样子出来,直接就给了定,成批地订下了。坡下头可忙着呢,你也管不了,还不得你燕师弟多盯着?别你们两个都看管不了,这可叫我一个人如何是好,加一个你二弟也帮不上那样多。”说着就直接让川儿去取钥匙。平时他少爷的钥匙都是他收着的,他少爷生来不爱收着什么琐碎物件儿,索性一齐交与川儿收着。川儿取了来便给燕真了,给完了还朝他少爷脸上瞥了一眼,瞅着他少爷那张脸上的脸色就是发沉的,他也没敢多看,便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地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