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师兄这小人的法子 作者: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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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当的人。与他师弟发生了那事到现在,确实身子不适,想必他师弟手腕子上的疼都已消了,可他那处地方的疼还是没有消下去。第一回没有弄好也是情有可原的,第一回这事这么想来遭罪的确实也只有他一人而已,他师弟管的并不多,就只管他盲冲瞎撞,怎么快活怎么来。而顾青城却得承受全部的不适,可并不见他事后有什么抱怨,几乎只字未提,半个“这不舒服”、“那不舒服”、“你怎么那么差劲”这类的话都没有讲出口。末了,还沦落得他喝了那好些盅他素日里最是憎恶的糖水,他也只是接过来灌下去而已,并没有什么抱怨的话。足见他也算是一个敢做敢当的,既与那师弟那晚上像是干柴碰了烈火,烧到一块儿去了,那后续的有什么状况他都会担下来,并不爱絮絮叨叨的多说一个字或反悔或责难的废话。
顾青城又躺下了,只等着川儿去取那几盅糖水过来。哪知川儿取了来之后,先是喊了一声:“灸玉,别在少爷榻下头转悠,他都还没好利索,哪有工夫陪你玩儿。”把顾青城一吓,因他听见“灸玉”二字,整张皮都在痒。他睁开眼,朝榻下方一瞥,见那狗果然在那里左右转悠,就看向川儿说道:“这小黄狗我看还是别叫灸玉了,听着就难受,还是叫小黄吧,小黄挺好的。”川儿应了,因他也觉得小黄好,叫着多顺口,那“灸玉”可比不得“小黄”,一听就文绉绉的,费劲,还有点恶心。
他将他少爷扶了坐起,揭了一盅的盖子下来,一勺勺地喂着他少爷喝下那些甜甜的东西,他看着挺难受的,因他见太多甜的东西也有些反胃,不过见如今他家少爷都肯往肚子里喝了,他也就不能表现得多么见怪的样子,只是问:“少爷,你那晚是怎么被咬上的。到底是什么虫?”顾青城与川儿向来很亲近,向来也没有瞒他的话,就说与他听:“唉,我说给你听,你可不许说给任何人知道。我那日下午有意磨了些灸玉的粉子上燕师弟躺的那块褥子上,也不知是不是我磨的时候不小心也弄了些到我躺的那里,怎知后来我先躺上去了,就痒死了。”川儿细想那日的事,吓出了一身的汗,心里知道是自己办坏了事,害得他少爷这样,可他却不敢像他少爷那样将实情托出,只敢唯喏应着:“嗯,嗯,兴许是不当心弄上的。”他只顾着拿瓷勺拨弄盅里的甜汤,竟不敢多看他少爷,而他少爷也只顾着低头想心事,也没顾得上发现这小厮神色上的异样。
川儿好不容易喂完了他少爷喝了那好些盅甜汤之后,就提着东西下去了,顺道还牵上了那条小黄。
这顾大少爷在燕真房里一连躺了三日,其实是好完全了,可最后又叫他赖了一日,统共就是四日,整个人就躺成了一条才砸没多久的米糕似的,又松又散,不像那种砸了很久的,又粘又韧。
他这回好了之后不多时,与燕真二人就又过上了那种日子。说来这二人也都是好笑的,一个燕真,素习是一个规行矩步、相当悫实的人,可那事儿三次五次之后,在那上面简直花样百出,堪比一名惯常于眠花宿柳的惯家;而那个顾青城,本是活了二十二年都还是个极不解事的男人,这会儿被燕真一解就全解开了,全解开了后就全放开了,连日以来,与燕真二人,干柴遇烈火,根本拆不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