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师兄这小人的法子 作者: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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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主动,可得到的答复就是那样一个答案,她心里隐隐觉得不认同,可也并未驳回,或是将她藏伏在心中的那个想法说出口,只因她也还抱着一丝最后的祈盼,甚至于说是她想将自己的那个潜藏的想法否定掉,她希望自己的感知是不对的,希望实情真像她娘亲说的那样——是因燕真太过老实而显得木讷。故而她虽是眼下兴味索然,坐在燕真身旁也没什么意思,可她也依旧是照着父母的安排,没有想着要挪至别处去坐。
哪知这一顿晚膳,用着用着,燕真就郑重地向顾庄主提出:“顾伯父,侄儿想离开这处山庄出去自立门户。”这话他也确是说得相当直白,没有掩藏着来说,因想着自立门户一事根本是掩藏不了的,即便他自己不说,哪日这庄主使人一打听岂有打听不出来的,倒不如现在就明白说出口得好。
这一言既出,果见这个顾伯父就稍稍变了脸色。燕真知道这顾伯父颜面上的脸色变了两分,那心里面的脸色还不知道变了十七、八分呢,忖度的必然就是同行相竞这样的事。顾庄主确是在想着这个燕真一旦出了这庄、自立门户之后,不仅自己庄上少了一个有力的帮手,且还会被这个侄儿带出去不少东西,想这侄儿这数月以来在这庄上眼见着那么些打铁炼金上的门道,虽说他本身的才干就不俗,可先前并未听闻这侄儿操纵过什么量产的兵器打制,可这数月下来,他该会的早会了,一旦出庄子去,必是强敌。
顾庄主说道:“燕真,你父亲过世前将你托与我照管,你这一去,我可如何向你父亲交代?”燕真说:“伯父担心得是,我本也是想着在这处庄上度过我这一生的,有伯父伯母照看着,日子过得既安稳又富余,可我近来又想着,不做一番事业出来又有些不甘心。”顾庄主听他这样一席话,想想也是能明白他这心思的,想这侄儿到底不比他那两个偏安一隅的儿子。他那两个儿子都没有什么大心,只知守着祖产,度着因循沿袭的寻常日子。而这个侄儿则不同了,怕是每日都想着要有一番建树的,或许只是先前那几个月,经历离丧,心中悲戚,便来这处投靠他先父的旧友了,可一等他走出那一种离丧的苦痛,就又会回复成他原本的心性,想要大丈夫建功立业了。
而事实上,这顾庄主在这桩事上并未全然猜准。他燕真侄儿虽是比他两个儿子知进取些,倒并不曾总想着自己建功立业、要有一番大作为的。这一番求去也只是为了他大儿子才做出的考量。
燕真这一番请辞,弄得一桌儿上的人个个都不大高兴。顾庄主自不必说,一重因果是怕这人自立了门户之后,他这个庄子就要面对一个抢生意的强敌,再有一重因果,自然是他与他夫人为自己三女儿撮合了半天,却在这半点眉目还未见的时候,就被这人请辞求去了。林夫人哪里又能高兴得到哪儿去呢,自然也是一脸讪讪的,她的这种不好意思,是因她自觉无趣,为自己女儿撮合了这许久,哪知这侄儿倒在这时提出要出庄子去了,谁又能保证他日后做不做得出什么名堂来呢,看他也是不肯接受什么接济的人,那此时自然是不能让女儿跟了他去的,那等他做出些什么名堂来时,又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事了,三女儿自然是等不起的。
三小姐听了燕真那话也是一脸讪讪的,觉得自己与他断是没可能的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也真是无趣,被父母这样与他撮合着,却到头来是一场空。
四小姐一听燕真要走了,只纯粹是因日后见不到他了而心中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