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忧心归忧心,她也深知她夫君这样的男人多只以大计为先,什么山庄存亡发展的长远事才是叫他们那样的男人时时挂心的,而至于儿子是否时时在身边这种事情,他们是鲜少会去想的。
再过了几个月,南边送了信过来,说让一原来小榭中的小厮亲自送小黄去南边燕家寨,因川儿也要久住在那处庄上了。那送了小黄过去的小厮回来后报说,那边庄上的燕庄主似患有隐疾,常请医用药,也不知是什么疾患,要不了命,却总不见好,还说少爷念着旧情,就总是照看着他,也顺带着照看着一下他那个庄子。
顾庄主与林夫人一听这话,倒并未因强敌的威势削减了而高兴,只心里相当难过,想着莫不是这病气是他们燕家本有的。燕真他父亲那样壮一个人,那时却能日亦清减下去,莫不是病气也传到了燕真身上,这样年轻,竟时常被疾患缠身,总不见好。他们作为长辈,且因与燕真的父母也是深交,自然心里很不舒服,去书一封,让顾青城留在那头好好照看着他燕师弟,还说这边庄子上有他们还有他二弟,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事的。还说要认真请医调治,切莫延挨了病情,切莫恶化下去。
可另一方面,林夫人虽是作为长辈,也为燕真的身子骨儿是否健朗而悬心。可就现实来说,她获悉这一消息时,心头确是一凉,没几日后,便把自打知道燕真在那头显贵发达了后时时惦记着的要将自己姑娘嫁过去的事放下了,自此再都不提了,想着万一日后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女儿后半辈子都没个男人可就难过了。
她还想着,自己与老爷放着大儿子在那头照顾着,也是一件相当仁义的事了。只是,不多久之后,她又动起了要给自己儿子配门亲事的念头,便托人在镐邑附近打听有哪些人家的姑娘是可与她家儿子登对的。不过她这些个动作也是相当慢的,本来也是,她儿子这事一年年地过去了,到眼下都还是没有着落,一方面就是因她相当拣择,这次一挑又不知要挑多久。
直至来年的某日,川儿由南面赁了一辆马车上来北面庄子上取一些他家少爷日常穿用惯了的东西好拿回去给他少爷时,被他老爷夫人揪住了盘问顾青城在那头过日子的一些细事时,川儿一直一副欲言又止、嗫嚅的样子,最后才报说:少爷与一村野农户家的孤女竟然暗生情愫,珠胎暗结,本是要娶那家女儿的,可她怀着时就一直病恹恹的,当时只忙着养病保胎,哪知不足月时便产下一子,可那女子终究因病已成势,体不堪劳,又因产子耗尽了气力,终成病而死。
顾庄主想到有一阵子他儿子确是甚少与家中书信往来,便想着或许彼时是因这样一件事拖着。沉吟许久,先是问了问那孩子可好,说母体有疾,恐小儿性命堪虞,川儿回说那孩子的身子倒是近来被调养得好些了,只是少爷因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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