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天任有些尴尬地后退一步,顿了顿,压低声音说:
“……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说完狼狈地从季劫的房间离开。
冷气如同雨滴一样洒在季劫身上。由于那很久都不曾梦到的梦而心跳紊乱的季劫慢慢平静下来。
季劫并不是故意朝管天任发脾气,只是现在,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当季劫走到浴室洗漱时,就看到自己崭新的牙具上已经挤好一条整洁的牙膏,口杯里也盛好清水。
以前在东北保姆也会替他做好这些,季劫没太放在心上,只觉得管天任看起来年龄跟他差不多,但在照顾人方面倒是很细心。
当他洗漱完毕后,就看到餐桌上摆好的早餐,两碗冒着热气的黑豆豆浆,两块巴掌大的全麦面包,里面夹着不知道什么肉,两颗水煮蛋,两颗洗得干干净净的苹果。
与昨晚的晚饭一样,并不丰盛,甚至可以说是简朴,却能让人感觉到,准备的人格外用心。
第8章
第八章
季劫坐在餐桌旁,用手捏起一块面包放到嘴里,咀嚼的动作缓慢而用力,他没好气地偏过头,眼里是隐藏着说不出的情绪。
管天任也不敢主动搭话,直到季劫将那块干巴巴的面包整个吞下后,才试探性地说:
“……要不要喝点豆浆?”
季劫看了他一眼,‘唔’了一声,也不接管天任递过来的汤勺,端起碗喝起来。少年的肤色健康,仰头时喉咙上精致的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滑动,管天任一怔,连忙低下头,忙着剥鸡蛋壳。
季劫没注意到管天任的小心思,放下碗时两颊鼓起,与平时冷淡的模样不同,竟然有些天真烂漫的感觉。
而很快的,季劫就把口中最后一口豆浆饮下,开口问:
“几点上课?”
管天任将剥得完整的鸡蛋放到季劫餐盘中,回答:“八点钟上第一节课,课表我放到你铅笔袋里了。”
季劫几乎没带生活用品过来,一切都靠现买,自然不知道哪个是他的铅笔袋,但一看沙发上收拾得整洁的新书包,季劫就知道管天任肯定已经弄好了。
但当他看表时,惊讶地发现现在也只不过是六点五十分而已。
“……你几点叫我起床的?”
“六点半。”管天任说。
八点钟上课,六点半起床?在季劫的记忆中从来都是八点上课,七点半起床,毕竟那么早到学校没什么用。
季劫忍不住皱眉,道:“为什么这么早?”
“不早了,”管天任迅速收拾餐桌上残留的鸡蛋壳,说,“快点吧,我们七点前一定要出门。”
“……”季劫觉得莫名其妙,但他也是刚来到北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就没生气,而是迅速将桌子上剥好的鸡蛋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背起书包,道,“那走吧。”
管天任引着季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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