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季劫开门出去时,就看管天任倚靠在楼梯上,背影格外寂寥。
季劫惊愕,走上前握住管天任的手腕,口中问:“怎么了?这是摔着了?”
管天任不知怎么搞的,鼻青脸肿,还在不停流鼻血,眼泪流得像是小溪一样。
季劫别墅的楼梯是旋转分层,十阶楼梯为一阶段,各个阶段有一段平台缓冲,管天任现在就坐在其中一个平地上。
季劫向上一看,觉得管天任可能是不小心滑了下来,伸手摸他的后背,问:“摔到脊椎了吗?”
“……”管天任用力吸气,脖子上细筋明显,明明已经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却像个孩子一样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季劫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严厉地:“你说话。”
管天任不说话,向前躺在季劫脖子上,鼻血、眼泪弄了一身,手指颤抖地拽住季劫的衣服,死不放手。
季劫感觉自己像是要精神分裂了一样,一会儿想紧紧绑住管天任不让他走,一会儿想压着他揍一顿把他赶出家门,一会儿……想把他擦得干干净净。
然后怎么样,然后怎么样。季劫擦了擦脸上的汗,再次叹了口气,把管天任抱起来走到房间,想打电话叫医生。
管天任靠在季劫胸口,喘气声音都是哽咽的,他说着什么,都是季劫我想你,你相信我。
只有一句极为无奈而且无力的辩解,说季劫我不能告诉你,你能原谅我吗?
季劫把他放到床上,拿手纸给管天任擦鼻血,一针见血地说:“不能。”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管天任倒也没有多伤心,或者说他已经非常伤心了,所以才没有更激烈的情感变化。
季劫看他受伤没多严重,就说:“你要去医院吗?”
管天任摇摇头。
季劫道:“那你在这里休息。我走了,你自便。”
本来打算死皮赖脸一定要住在这里的管天任猛地抬起头,问:“你去哪儿?”
“我去外面住。”
管天任擦了擦狼狈的脸,道:“不行。”
季劫气得笑出声来,问:“你管我啊?你凭什么管我啊?”
“……”管天任低下头,床上被他的血迹、眼泪弄得一片脏,过了一会儿,说:“要走也是我走。打扰了,真对不起。”
管天任说完,从床上爬下来。季劫觉得他还挺平静,想着不要再摔下来,就在楼上看他,一直看管天任走出家门才关上门。
临近六月,署雨将至,季劫把床单换成新的,又去洗了个澡,那时天都快亮了,外面突然下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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