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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杨怀瑾抿着酒杯,笑道,“我都知道。”

杨怀瑾喝白酒,季劫喝啤酒,从六点一直喝酒、聊天到十点,走出饭店时两人烂醉如泥。

“怎么突然回来了?”季劫靠在车上一边给管天任打电话一边问。

杨怀瑾猫一样[着眼睛,躺在车子引擎盖上,翻了个身,说:“我想你了。”

“真的假的……”季劫哈哈笑,问,“你结婚了吗?”

“结了。”杨怀瑾睁着眼,看季劫,笑得温和,“你想认识他吗?”

“想。”季劫问,“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后你就知道了。”

季劫给管天任打电话,电话还没通,就听身后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季劫迷茫地回头一看,就看管天任关上车门,扶季劫,道:“回家吧。”

季劫惊讶地看着管天任,摸他的脸,问:“你是管天任吗?”

“嗯。我是。”

“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管天任拧开保温瓶,喂季劫喝了口水,没有责怪他喝了这么多,顺了顺季劫的后背,说,“跟我回去吧。”

“把八枪带着。”季劫转头看杨怀瑾。杨怀瑾喝的也不少,自己没办法开车回家。只见他朝季劫挥手,指了指刚刚吃饭的酒店,道:

“你走吧。这是我开的饭店,我晚上住这儿就行了。”

季劫怒不可遏:“你开的饭店还让我付账!还钱!”

杨怀瑾哈哈大笑,说:“你听见服务生管我叫老板,临走时还抢着买单,既然这样我怎么能不满足你的心愿。”

季劫倒也不是心疼那几千块钱,他喝得脑袋疼,刚走到车里就闭眼睡着了。

管天任担心季劫会吐,车速都不敢超过六十迈,到家后,他倾斜身体,要给季劫解开安全带。

在离开的那一瞬间,透过外面的路灯,季劫的脸白的不象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透明一样。

管天任明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却还是忍不住低头仔细看季劫,生怕他不见。

季劫的脸很白,睫毛长而密,上唇薄,下巴尖。

管天任看着季劫,心里软的不成样子。

他专心的看,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季劫做出吞咽的动作,管天任顺势向下看,看见季劫脖子上尖尖的喉结,再往下――

是一块让管天任陌生的绿色吊坠。

“……”管天任收回眼神,喉口好像被棉花塞住。他有点无法呼吸。

第二天醒来时,季劫已经被人清洗干净躺在自家床上。由于喝的是啤酒,后劲儿不大,季劫也没头疼,甩了甩头就站起身。

他穿着睡衣洗漱,走到厨房看正在做早餐的管天任。

季劫从后面搂住管天任的腰,问:“昨晚你给我洗澡的?”

“嗯。”

“我一点都没印象。”

管天任笑道:“以后你喝酒我可得寸步不离的看着你,看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嗯。”季劫低头磨蹭管天任的脖子,说,“你今天去事务所吗?”

“不去。”

“我昨天跟杨怀瑾约了在家里见面。”

管天任手一抖,愣了,问:“要我走吗?我、我去事务所待一天也没问题。反正我有两三天没回去看了……好,等我做完饭就――”

“你走什么?”季劫站直,松开搂住管天任的手,道,“就在家里待着,单位的事明天再说。――我要把你介绍给八枪。”

管天任擦擦手,回头看季劫,有些犹豫,问:“行吗?”

“有什么不行,”季劫道,“他也结婚了。我猜他会带着他老婆一起来,让我看看。”

“他结婚了?跟谁?”

“我忘了问了。”季劫说,“没事,反正以后就知道了。”

管天任看着季劫,道:“忘了问……那你昨晚都跟他谈了什么?”

“没什么。就讲讲他在国外生活的事儿。”

“你没问他为什么去国外?走之前为什么不跟你联系?”

“没问。”季劫被他问的有点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你走之前不跟我联系,到现在没跟我说为什么走,怎么想着问别人?”

管天任被季劫说得皱眉。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火了季劫,顿了顿,说:“我跟他,杨怀瑾,不是不一样吗。”

然后背过身继续做饭。

季劫看着管天任,没说话。

十点钟时杨怀瑾果然过来了,但只有自己一人。季劫接过杨怀瑾手上带来的礼物,向后看,问:“弟妹呢?”

“什么弟妹,叫嫂子好不好。”杨怀瑾看见管天任,‘诶’的一声,笑:“你好,你好。”

管天任笑着回应,心里却不是滋味。

季劫和杨怀瑾许久不见,总是有不少话要聊。虽说是介绍管天任给杨怀瑾认识,可席间两人并没怎么说话,大多是季劫跟杨怀瑾一问一答。

管天任有一种自己好像回到了童年的感觉。尽管现在家财万贯、见识广博,可仍旧是当年季劫身边什么都不是的管家小孩。

只要有杨怀瑾的地方,管天任就觉得这种感觉格外明显。

尤其是席间杨怀瑾想挑起话头,对季劫说:“你俩真行啊。怎么搞到一起了。是谁先追谁的?”

“你猜呢?”季劫漫不经心地说。

“我猜是管天任主动追你的吧。”杨怀瑾笑,没说季劫打死都不主动追人的别扭性格,反而说,“当初他总是追在你身后,小跟班似的。”

那三个字不轻不重地刺了管天任一下,管天任勉强笑着,说:“我吃饱了。”

说完起身走到客厅,想冷静一下。

杨怀瑾说的没错,当时管天任确实一直追着季劫,也是怀着喜欢的心情才去靠近。

但同样的话从杨怀瑾口中说出来就感觉不一样。

管天任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可以命名为‘嫉妒’。

杨怀瑾右脸颊高高鼓起,是被季劫昨天揍得,因此此刻只用左边牙齿咀嚼,他看着管天任从饭桌上离去的背影,问:

“他怎么了?”

季劫道:“不知道。”

管天任越在家里待着,听季劫和杨怀瑾谈话,心里越不舒服。幸而杨怀瑾也比较忙,吃了饭就往外走。临走前跟季劫悄悄耳语。

因为昨晚季劫已经把自己跟管天任的事情大概告诉杨怀瑾了,所以只听杨怀瑾说:

“季劫,你要是原谅管天任了,以后就不要再提为什么走的事情。人家肯定有苦衷,你何必拽着他小辫子不放。要原谅就彻彻底底的,别回头跟我说两句又满肚子气。”

季劫挑眉,道:“你管我?你是谁啊?”

杨怀瑾哈哈大笑,说:“我不是你兄弟吗,好了,以后别总耍小脾气,踏实过日子。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明天还来找你。”

“你怎么那么闲,滚吧,别总来蹭饭。”

送走了杨怀瑾,管天任沉默了许久没说话,家里格外安静,季劫打开计算机工作,录入数据,还没做完,只感觉肩膀一沉,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管天任摸季劫的脖子,摸到温热的挂坠时手上的动作一停,缩回手拽自己的领带,压低声音问季劫:“季劫,你生气了吗?”

“没有。”季劫不为所动,但伸手保存工作进度。

管天任皱眉,凑上前吻季劫的唇,用舌头舔他的唇线、牙齿。

季劫从椅子上站起来,把管天任推到墙边,搂住他的腰,扯开衣服,季劫的手指掰开他尾椎下的细缝,在管天任的呜咽声中,缓缓顶了进去……

管天任不停颤抖,浑身是汗,紧紧搂季劫的脖子,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把季劫脖子上的挂坠取下来,平复了一下,说:

“你要是喜欢翡翠,明天我带你去买一个。”

季劫皱眉,看着管天任。

管天任顿了顿,没敢说接下来的话。

‘我不喜欢你戴别人的东西’。

对象如果是其他人,管天任还能试一试。如果是杨怀瑾,他就怎么都说不出口。

管天任感觉自己心跳都快停止了,紧张地盯着季劫。

季劫复杂地看着管天任,过了一会儿,把那块吊坠从管天任手中拿过来,站起身走向浴室。

身上还在发烫,管天任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十分没有安全感。

过去自己一直强迫自己忘了杨怀瑾的存在,可当他出现,管天任又害怕季劫拿自己跟杨怀瑾做比较。

只要有杨怀瑾,他就失去了理智和冷静。

管天任讨厌这样的自己。

季劫感受到管天任的不安,可管天任越不安,季劫越是烦躁。

让他烦躁的是管天任明明说什么事情都告诉自己,可直到现在管天任对他还是遮遮掩掩。

季劫性格别扭,让他直面问管天任你当初为什么走,这样炒冷饭,打死季劫他都干不出来。

他怕管天任忘了这件事,只好冷处理,希望他自己主动交代错误原因,避免日后再犯。

至于那个翡翠吊坠。管天任不愿意看他戴就不戴,洗完澡后季劫果真摘下放到卧室里,没再放脖子上挂着。

没过几天,管天任的事务所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孙海和自己的同事小刘打起来了。

孙海还没有律师证,也没过司法考试,平时做的也就是帮忙联系家属,做做通知这样的事。当别人忙而自己闲的时候,就开始感觉不公平、想要找事。

那一场架打得很严重,小刘的鼻梁骨断了,右脚跟腱断裂。孙海只受了轻伤。

小刘是那种文质彬彬的人,虽然接触的案件可能血腥,但自己本人从未真正参与打架斗殴的事情。

管天任收到通知后连忙往医院跑,小刘看见管天任眼泪就流下来了,非要说辞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管天任问。

小刘讲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做律师的都知道不能只听受害人一方的言辞,就算受害人想做到还原事实,可因为种种原因,连记忆都可能产生偏差。一定要多问,才能作出最后决策。

但是问遍事务所的人,都说是孙海的错。小刘是最早一批跟着管天任打拼的人,当然不可能让他这样委屈的辞职,管天任忙前忙后替小刘交费、照看,回事务所后把孙海叫到办公室。

“……”管天任揉着眉头,说,“要不,我替你去别的地方找份工作?”

孙海看着管天任,没说话,摔门离去。

那天晚上跟季劫讲起,季劫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到了你公司就是你的人,你想开除就开除,别总往家里扯。”

管天任嘴里的饭怎么都咽不下去,他放下筷子,说:“季劫,我们需要开一次家庭会议。”

家庭会议是季劫家里的传统,大约一个月开一次,家庭成员可以在会议上说自己最近的不满,被说不满的人不可以反驳,不可以动怒,要耐心听完,会议结束后才可以自我协商。

季劫放下筷子,说:“行啊,你说吧。”

“你最近变得很奇怪。”管天任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声音发抖,显得心虚,他说,“从杨怀瑾回来,你就变得很奇怪。我知道你们俩感情好,但你的恋人是我不是他,他回来不能影响我们的感情,你觉得呢?还是说你觉得杨怀瑾比我好,想――”

管天任说着说着,背后冷汗都流下来了。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把自己心里的感受表达出来。

他应该相信季劫,知道他不会后悔,更不会半途变心。

他想要的是季劫更爱自己一点,不要对管天任那么冷淡。可说出来怎么变成这样了。

“想怎么样?”季劫冷笑一声,起身要走。

然后手就被管天任拉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管天任低下头。

季劫深吸一口气,说:“我说我跟杨怀瑾只是兄弟,你为什么不信?”

“……我信。”

“我知道你不信。你以为我喜欢他。可你知道你为什么以为我喜欢他吗?”季劫把管天任拽起来,眼神跟他直视,道,“因为你不信我喜欢你,我跟你说我爱你你都当我在骗你,对吗?”

“……”

“我讨厌你这样,非常讨厌。”季劫毫不留情,说,“你自私、冷漠。有些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我问你,如果有再选择一次的机会,那七年,你还会不会走?”

被戳到痛脚的管天任几乎是溃不成军地对季劫说:“为什么你要重新提这件事?你说我们的关系和杨怀瑾没关,可为什么他回来,你就觉得我自私、冷漠?”

“我早就想问了。”季劫紧紧抓住管天任的手腕,说,“自从那天到公安局接你,自从那民//警跟你说让你小心,自从你不敢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我早就想问了!”

管天任吼道:“那好吧,我告诉你,会!我会!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离开!”

季劫气急,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客厅里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管天任睁着眼睛,用那种近似哀求的声音说:

“我宁愿死……也不想再让你过那种,任人摆布的日子了。”

季劫怒急,可越是生气他表面上越不会显露出来。季劫只是很沉默地看着管天任,看他管天任因为激动而红了的眼圈,顿了顿,松开管天任的手,说:

“这次家庭会议先到这里吧。我去我爸妈那里住几天,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了。你别担心,别找我。就这样。”

季劫躲开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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