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他果断不是个会干大事的人,还是好好回去想怎么把王妃哄好了吧。实在不行,就照他刚才所说的那样,把娘偷出来跑路算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王土之外,还有其他处呢,例如海外……
为什么每次他说大实话都没人信呢?!为什么呢?如果真的事败,他跑路的时候定然不会带上这面瘫的!
云王唉声叹气的上了自家的马车,马车缓缓前行。
***
因为熙帝的昏迷,熙元三十五年的春节,宫里过得特别清冷。
宫里的歌舞筵席都停了,京城其他王公贵族自是也不能大张旗鼓。而在千里之外的景州景王府,自然是不受影响的。
可惜景王府历来从简,除夕这一日还是如往常一般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团圆宴。
李家人也都在场,只可惜今日本该是喜庆的日子,李学炳和齐氏却有些笑不出来。
无他,因为李鸿昌和李鸿骞今年过年没有回来。严格一点的说,从离开后就没回来过。
早几日,李学炳便递话问过了福顺。
现如今在景王府呆久了,李家一家人已经不如刚开始那般大无畏了,尤其是对自己这个皇子外甥,冥冥就多了几分敬意。实在也不能怪他们,景王府这么大,日子呆久了,见到的也就多,以往那些可望不可即的人都对着景王行礼,不知觉中心里就多了那么点敬畏。
当然这仅是对于李学炳来说是如此,齐氏常年呆在院子里头,府中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女儿那,几乎与以前还是没差。
李学炳因为着这点敬畏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打扰景王,就递话给了福顺。
福顺的回答是,“舅老爷,如今两位少爷正是关键时候,军营里没有回家过年一说,两位少爷身为表率,怎么能特立独行呢?”
实则福顺说这话的时候,李鸿昌兄弟二人正被人在营地中操练着,叫苦连天,哭爹喊娘,只可惜求助无门。
福顺这话让李学炳心情颇为复杂,表率二字让他心中暗喜,不能回来却又让他心生烦郁。最后暗喜占了上峰,既然能成表率,自是前途不差。为了前途,一点思子情绪自是小事。
包括齐氏那里,他也进行安抚了。遂,才有团圆宴上面上在笑,实则不怎么笑得出来的李家舅老爷和舅夫人。
景王妃今日罕见没有出席,对外的说法是卧病,实则卧没卧病,景王和小花两人心里有数。
景王妃这是犟上了,在与景王怄气,想给他添堵。至于添堵的作用有没有起到,那只有天知道了。
一场团圆宴很快便用完了,景王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就让各自散了。之后他便和小花急急赶回西院,两个孩子还在西院里呢。
现如今两个小家伙儿会走路会说话了,精力比以往好的太多太多。小点的时候天黑就会睡觉,现在就没那么好了,要闹很晚。
尤其今日除夕,两人打心底是想一家四口一起过的,却不得不出来陪别人,心里觉得有点愧疚那两个小人儿,自是想早早回去陪他们。
回到西院,两人刚换上家常衣裳,依依和晫儿已经被奶娘抱过来了。
冬日里穿的厚,两个孩子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还没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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