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还有些特别,得咬破外壳才有效果。以后给教内那些死士用,毙命快,痛苦少,倒也方便。”
贺燕飞附和道:“师父考虑得果真周全。”
余怀石手上的活做完了,便直接躺在椅子上歇息起来,贺燕飞瞧着没自己事儿了,正准备辞别,却听见人开口了。
“老夫曾说过不爱教两种人,你可记着?”
贺燕飞不知道他有何目的,不加迟疑地回道:“徒儿当然记着。您一不教懒人,二不教蠢人。”
“你现在就是个蠢人。”余怀石的语气不急不缓,却无端让人心底生寒。
贺燕飞心里百转千回,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破绽,最后只能选择装傻充楞,说道:“徒儿愚钝,还请师父明示。”
“他这般对你,你却还对人死心塌地,不是蠢?”
这是指祝玉笙?但他也没对自己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会得到这种评价?
他只能再求一句:“徒儿还是不太明白。”
“你的内力不就是被人吸走的?”
原来指的这,莫不是以为祝玉笙拿我的内力去毒了?贺燕飞不动声色道:“徒儿皆是自愿。”
“是么?老夫想了想,你也是个好苗子。我这里有本独门药典,凝结老夫毕生心血,本来便想着传给你,可惜你所作所为实在令老夫失望。若想得到它,你得重新得到老夫的肯定。”
贺燕飞迟疑了会,还是决定先麻痹他,看看他究竟想做些什么,于是便故意作出一幅万分渴求的姿态,颤巍巍地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问道:“师父竟愿意给徒儿这个机会!实在太高兴了,不知道徒弟应该怎么做,您才满意?”
余怀石对他这副心神激荡的样子很是满意,摸着胡须,悠悠地说道:“药给你了,知道怎么做吧。”
贺燕飞心头一凉,竟又是要逼他下毒!得先吊着他,不能太快表态,以免被人灭口。
于是他假装沉思了许久,演出一副纠结挣扎的姿态,最后把头磕在地上,犹犹豫豫地说道:“…徒儿还得好好考虑一番。”
余怀石悠悠翻开一本药典,无所谓地说道:“那就回去慢慢想。”
“徒儿定当早日决断。”
“恩。退下。”
出了生死阁,贺燕飞额头和手心都溢出冷汗。看来得赶快把逃跑的事规划好,不然又得被人当成一把刀送死了。
来到林鹤的别院,两人进客房聊天。
贺燕飞问道:“一切准备妥当了?”
林鹤自信回道:“爷办事你放千万个心。面具,迷药具在,就连换采购队里哪些人我都找好了,只等东风。”
东风自然是说教主毒发,贺燕飞点点头,说道:“大概就在这几日了,我回去收拾好东西,我哥一回来,便能出发。”
“好。你…”林鹤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他有些诧异。
林鹤犹豫了会,说道:“前些日子你和祝玉笙黏得那么紧,本以为你会舍不得,没想到又狠下心了,着实令人惊讶。”
贺燕飞垂下眼来,低沉地说道:“不是你说的么?我毕竟是,武林盟的人。”
“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回去准备吧。”林鹤稍稍安心。
“嗯,先告辞了。”
回到久违的醉月居,一切都和以前一样,连房间也是一尘不染,想必是祝玉笙吩咐过下人按时打扫。
他从书柜里把前些日子在药房里偷炼的药都拿出来,毒*药、解药、补药、伤药全都带上一点。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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