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山抚子思索的时候，两个商人的谈话还在继续。

“最近领主新制出的水晶杯你看到了吗？”

“对，比水晶还透明的杯子，透过它看到自己的手掌，真是神奇！”

“听说是从东方传来的烧制方法，东方啊！”

“那个遍地都是香料，遍地都是黄金的地方！”

两个人再次举杯庆贺了一翻，感慨领主的英明神武，不过，他们的谈话声却逐渐小了下去。

不再像酒馆里的其他人一样大嚷着嗓门，而是窃窃私语起来。

“其实，领主大人是和女巫勾结了吧？”偏瘦的商人突然悄悄地道。

“嚯！你说什么呢！这种事也能乱说吗？”肥胖商人瞪了他一眼，不满道：“罗德大人怎么和女巫勾结了，你有证据吗？”

“我听说，领主大人的城堡里有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那个女人带着一条奇奇怪怪的狗，而且……而且她经常洗澡！”

“洗澡！”肥胖商人一惊，但仍坚持道：“这不能说明什么，她说不定是领主大人的新情妇，洗澡的习惯也说不定是沾上了阿拉伯女.奴坏习气，也说明不了什么。”

“那领主大人把城堡里的粪便都扫除了，还号召农夫们把粪便丢在地里又怎么说呢？”另一个商人忧心忡忡地说：“把粪便丢在土里，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等同于让我们吃粪便啊！”

“呃……这是真的吗？”肥胖商人不信道。

“是真的。”另一个商人信誓旦旦：“我哥哥的朋友是一个村庄的管事，他亲口告诉我哥哥的。”

“而且，自从把粪便丢到土里后，粮食的产量确实是多了，这能说明什么？这明明就是巫术啊！”

“女巫？”肥胖商人笃信天主，因此打了个冷战：“是那个女人来之后的事吗？”

“这倒不是。”另一个商人迟疑了：“那个女人才来没多久，扔粪便这事是领主大人自己想出来的。”

“呼，你差点吓死我了。”肥胖商人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领主大人被女巫迷惑了，既然不是女巫作怪，那就是领主大人受到了神启，你还记得‘天使的食物’吗？”

“记得，那么好吃！领主大人开恩，我还去教堂领了一份呢！”

“那么白软，那么好看，而且入口即化，神父说那是天使才能吃的食物，但只有在埃德林领地，我们才能吃到这个！”

“那，那关于女巫的说法是谣传喽？”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不怀好意的人想要败坏领主大人的名声！”肥胖商人坚定地道：“天使的食物，是天使才能吃的东西，但领主大人把它带到了人间，让我们也能享受到天堂的味道。”

“只是一摊不好吃的烂豆子，经领主大人一点化，就能变得香软好吃，不是天国的食物是什么？”

“领主大人一定是上帝的儿子，最不济也是上帝派到凡间的天使，真是天降福音啊！”

“……”

两个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谈着，但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女人身上，再听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于是，远山抚子不再听他们的对话，而是整理起之前听到的内容。

透明的器械，天使的食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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