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怎么还没干?”陆晏丛倒是很冷静,他轻蹙起眉,“头发没干就吹冷风容易感冒。”
陆蕴还是愣愣点头。
陆晏丛移开手,他转而拍拍陆蕴的肩膀,然后说:“先去把头发吹干再写。”
对方的话有理有据且充满了关心,陆蕴听话地站起来跟在其身后。
等陆蕴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晏丛已经拿出吹风筒,并朝自己挥手让他坐下。
陆蕴后知后觉,陆晏丛这是要给自己吹头发?
捋清楚现在的情况之后,陆蕴有些怂。之前他们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将近两个月,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唯有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一起写试卷,像吹头发这种更亲密的事可没干过。
当然陆蕴也没敢想过这种场景,他现在很想打电话给薛子岚,问问对方他平时在家时跟他那个八岁的弟弟是不是也是那么相处的。
“蕴蕴。”陆晏丛是铁了心要给陆蕴吹头发。事实上在陆蕴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就想那么干了。
他想要跟陆蕴渐渐接受自己的亲近,那总要有所行动才是。而吹头发这种亲密不是关心的行为就很适合,不逾越也不疏离。
暖风伴随着呼呼声响穿过短发,发丝也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掠过。陆蕴挺直着腰板坐在床上,丝毫不敢乱动,就任由着陆晏丛捯饬自己的头发。
陆蕴看不到身后之人的表情,也不知道对方此时心中是什么想法。总之在吹风筒响起的时候,陆蕴就后悔了。
暧昧,实在是太暧昧了。这种暧昧不是一两套卷子就能化解的。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陆蕴甚至还想象着,如果现在他又回到重生的前一天,他带着这段时间的记忆重新审视陆晏丛的求婚,那么结果会怎么样?
十七岁的陆晏丛就能让他感觉到不自在,那成年后的陆晏丛就更厉害了。失去了未成年的保护膜,陆晏丛似乎可以为所欲为。
当这种想法在脑海中呈现时,陆蕴:“……”
陆蕴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思想正在往不良的方向走去。
“好了,蕴蕴。”吹风筒的声音停下,只有耳边还隐隐感觉到风吹过的触觉。
陆蕴心脏跳得很快,他强行镇定点头,“哎。”
冷静地转头去看陆晏丛,陆蕴看到对方脸上那自然的表情以及动作后,他内心的煎熬更多一分。
果然内心龌龊的人只有他自己,甚至还涌起一股成年人诱拐未成年的罪恶感。
“蕴蕴怎么了?”陆晏丛拿着吹风筒正打算给自己头发吹干,见陆蕴盯着自己就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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