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里多些,木芙蓉见前面有个妖娆人影,便唤了一声。却见前面一个紫衣男子,说不尽的千娇百媚,道不完的妖孽风流,一双桃花眸脉脉含情,搔得人心里发痒,一张殷红唇似笑非笑,挠得人脑仁发酥。听他唤了这声,柳腰扭如水蛇一般,娇娇娆娆靠近,看了一眼,唇间勾了一抹妖媚。软声道:“哪里来的俊俏小书生,夜深露寒,赶路不易,不如暂住寒舍一宿?”
木芙蓉将这娇媚男子看了又看,忽而讷讷道:“你不是那葫芦荡里的花脚喜子么,怎么穿得茄苞一样。”这妖娆男子一听“花脚喜子”四个字,气得浅眉倒竖,口中大骂道:“是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烂花骨朵子!竟这般降口!”说罢美眸裂作八个,纤手生出黑刺,眼看就要扎进木芙蓉肉里去。
木芙蓉愣了,不知这八脚蜘蛛作何生气。倒说那蜘蛛化了原形凑得近了,嗅到一股子清甜味道,想起了什么,一对黑爪收回,道:“你身上这气味……可是寺院边上那棵芙蓉花?我一时莽了,没认出你来。”木芙蓉点头,将自己今夜化形,出来转悠的事儿说了。蜘蛛精拉着木芙蓉往林子深处去,说要带他回洞坐坐。
这两个又是怎地一回事呢?说来也巧,百年前这紫衣男子,是木芙蓉边上副生着的一只花脚蜘蛛,喜欢那花儿清甜,每日里爬到枝条花朵间,织网捕些虫孑作食。一日得了缘法,得同族一只修行的大红蛛子指点,也想修成人形。奈何大红蛛子不光想修作精怪,还想修作散仙,雷劫劈个半死,眼看熬不过了,将半个内丹吐给了花脚蜘蛛。花脚蜘蛛得了半个精怪内丹,未修百年就化了形。与周边一些山蛇土蝎,百足褐鼠的精怪结拜了,唤作金庭五仙。平日里蛇虫鼠蚁对他们几个毕恭毕敬,蛇精唤作青莽大仙;蝎子唤作红蛰大仙;百足唤作乌毒大仙;褐鼠唤作褐影大仙;蜘蛛唤作紫螯大仙。精怪们从蛇虫鼠蚁一类修作人形,皆知彼此原形,却按住不说,互称自立之号。需知修行不易,怎容得有人还对着自身唤作花脚蜘蛛烂爬蛇?因而方才好生恼火。
且说紫螯带木芙蓉进了自己洞穴,阴腾腾湿漉漉,走来两个小童把茶水送了。远点地上还趴着两个行客一般的人,一动不动,脸色枯黄。木芙蓉看了一眼,紫螯却唤住两个小童,愠怒道:“怎的还没送走?记得,从哪儿截的送回哪儿去,手脚麻利些。”
两个小童赶紧道:“大仙息怒。”将两人拖远了。
木芙蓉好奇道:“你截人做什么?”
紫螯娇媚一笑,掏出一本图册儿与他看。只见上头两个赤条条男子缠作一团,再翻下去,页页如此。紫螯道:“这往来的旅人行者,若是有我看的上眼的,便说自己是山中村人,或是说自己腿脚伤了,引他进巢穴。再用点毒雾将他迷了,缠一夜,让他出了精,快天亮时再送走。需知这阳精最是滋补,我原先数日只得一人,现在一日便要吸得两三人才爽快。顺说,若有一开始就急色用强的,吸作人干,抛给蛛儿们吃。”
木芙蓉听得一愣一愣。
“这,变人还得吸什么精气?好生麻烦。”
紫螯见他傻愣愣甚都不懂,不由气道:“明日你跟我来,我教你。笨极!做什么花,做头驴精算了!一个妖,竟是不会吸精气的,好比人不懂吃饭,怎么不饿死你?”
木芙蓉被他一通嗔怪说的莫名奇妙,要知他从来都是餐露饮曦,不曾做过紫螯这样的事。在他洞穴留了一会,到东方渐白时分,木芙蓉忽然一晃,变作一朵芙蓉花儿落在地上。紫螯捡了他起来,嗔骂道:“你这便是饿回原形了,真是少有少见,能把自己饿死!”说罢腾了紫雾,往佛寺去。走着快到,忽而眼前一阵金光,从云雾上栽下。好在化了蛛儿,一根软丝牵了房檐,将木芙蓉化的花儿驮到附近放下。见他顺风飘飞回去,才放下心来。回头见那佛光普照,香气四盛,不禁又一阵头晕眼花,几欲作呕。骂一句秃驴可恶,转身往山林去了。
木芙蓉白天休憩,夜里才又有精神出来。刚走出些路,见到昨日两个蜘蛛小童,对他道:“花大仙人跟我等来。”说罢往昨日的洞穴内去。两相见了,方打个招呼,便听紫螯轻声对自己道:“这便是我今日抓来的,是个书生,好戏弄的很。你且化个花儿立在暗处看,多加学着!”木芙蓉应了,往阴头里化了朵芙蓉。
却见紫螯不一会引了个白净书生进来,书生在这阴湿的洞穴内连连夸赞屋子清净雅致,看来已经中了迷毒了。
紫螯媚态横生,不时纤手撩拨,伸出指尖在书生鼻梁唇间挑逗。玉指顺着书生的脖颈滑入胸前,轻轻抓挠。紫螯衣衫松散,露出一大片白若凝脂的肌肤,两点乳樱凸在胸前,把个书生看得双颊火烧,一边喃喃非礼勿视,一边余光直往紫螯身上瞟。紫螯见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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