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权鹿还是嘴贱的问道:“……男扮女装?”
王红棉:“……”
王红棉再一次恶狠狠地踩向了权鹿的脚。
“是开锁你这个傻逼。”王红棉恶声恶气地骂道,然后蹲下来,打开了他那个粉红色的小盒子,接着,权鹿就看见王红棉从里面翻出一些小巧的工具。
见他似乎要拆那把小锁,权鹿连忙阻止道:“你干什么呀,不是说强行拆除会自动报警吗?”
王红棉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个笑容简直和后宫那些妃子鄙夷的笑容一模一样。
“你知道这是电子锁吗?”
权鹿点头:“知道,那上头还有led灯在闪呢。”
王红棉点头:“是啊,电子锁啊,把他的电掐断他就不工作了,不工作再怎么拆也不会报警啊。”
权鹿又疑惑了,“怎么掐断供电?难道我们要把整个楼的电源掐断?”
“你是不是傻。”王红棉翻了个白眼,他不再理会权鹿,找了把小螺丝刀出来,上前一步,一手捏着电子锁,一手拿着螺丝刀。
那一瞬间,权鹿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万一报警怎么办?他是从七楼跳下去还是滚下去?
眼看王红棉的螺丝刀都要伸向电子锁了,权鹿一个激灵,一把拉住王红棉:“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太危险了。”
王红棉一脚踢开权鹿:“走开,不要打扰我。”
接着,王红棉的螺丝刀伸向了电子锁的后部,权鹿眼睁睁地看着王红棉拆下一颗螺丝来。
哦不,权鹿的内心无比壮烈地嘶吼。
接着,他看见一节七号电池从电子锁的后部掉了下来。
权鹿:“……”
电子锁的led灯闪烁了几下,熄灭了。
权鹿:“……”
王红棉拿了把小锤子,在锁上敲了几下,锁自己打开了。
权鹿:“……”
权鹿抱头,仰天长啸:“啊,这本的男主角老子不做了!”
王红棉拆了小锁,开始拆大锁,大锁显然没有小锁好拆,而且这把锁有些年头了,锁孔里面还有锈,整个过程进展地有些缓慢。
王红棉将一根铁丝伸进去探了探,抽出来,拧成一个形状又再次插入。
如此循环,依旧没有效果,王红棉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权鹿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后被完全被汗水打湿了。
“要不我试试?”权鹿小声提议道。
“就凭你?”王红棉鄙夷道,他心想自己是开锁的,加入警队之前还在急开锁干过几年呢,自己开不了的锁权鹿竟然还想试试。
“你来吧。”王红棉退了一步,让出了位置给权鹿。
他已经想好了权鹿开锁失败之后他要怎么嘲讽他了。
权鹿在王红棉的工具盒了里找出一截纸,撕成一元纸币大小,然后卷成一团,朝着锁孔里一塞,然后轻轻转了转,抽出来,又找出王红棉之前用过的铁丝,捅进去转了转,“啪”的一声,锁开了。
王红棉:“……”
王红棉不可置信:“你是怎么做到的,告诉我!”
权鹿得意一笑:“你自己说锁里头有锈,你不通一下铁丝怎么插的进去!”
王红棉:“……orz。”
为了不造成怀疑,两人拆了锁,又小心翼翼地套了上去,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没有落下锁。
王红棉看了看手表:“表演快要结束了,我们只有二十分钟,我设定了闹铃,十八分钟后会响,抓紧时间。”
权鹿点头。
七楼楼梯口在正中间,两边都是房间,为了节约时间,权鹿和王红棉一人一边开始查探。
这里每个房间的窗户都是牛奶玻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让权鹿觉得更加可疑了,他走到第一个房间窗子前,从窗口望去,透过白玻璃,只有隐隐约约看见里头一片模糊。
……
这侦探个鬼啊!
但是,影影约约有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权鹿心中一凛,赶紧侧耳倾听。
声音不是很清楚,可能离得比较远,但是权鹿听了有一会儿了,这才听出来,好像是歌声。
是个女人的歌声。
“看到的,听到的,不要信……”
还是粤语,权鹿是g市人,这才听得懂歌词。
他不禁思索起来,看到的,听到的,不要信,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暗示什么?难道说是在暗示自己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或者说可能是什么暗号?摩尔斯电码?
权鹿站在门口顿了顿,记下了这句歌词。
再往前走,得到的是一样的结果——房间门都是锁着的,玻璃花的,看不见里面,除了第一间房间,再也没有歌声传来。
权鹿估摸着时间快要到了,连忙往回走。
王红棉也恰好回来,看他脸色,显然也没有发现什么。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锁锁好,确认肉眼看不出曾经开过锁的痕迹,这才下了楼,回到了王红棉的房间。
一进房间,权鹿就问:“有什么发现吗?”
王红棉摇头:“门全是锁的,本来想开锁,但是只来得及开一间,我粗略看了看里面,病房,跟我们的一样,但是生活用品缺失,明显没有生活痕迹。”
也就是说是空房间,没人住。
权鹿连忙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王红棉:“我那边第一个房间,有歌声。”
王红棉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什么样的歌声。”
“我记下了歌词,我怀疑歌词是什么暗号,或者是什么密码。”权鹿说着,找来了纸笔,将那句歌词写了下来。
“你看——”权鹿指着歌词,“他说看到的,听到的,不要信,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王红棉面色古怪:“……”
权鹿补充说道:“还是粤语唱的。”
“有没有可能是摩斯密码呢?把这些字的首字母找出来什么的,说不定是什么线索。”
王红棉面色更加古怪了。
他忽然问道:“现在几点?”
权鹿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你都不会自己看吗,三点半。”
“哦。”王红棉说着打开电视机。
权鹿炸毛了,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你竟然在这个时候守着看电视!”
王红棉没理会他,摁了几下遥控器,摁到一个台。
这个台在放的宫斗电视剧刚好开始,正在放主题曲。
只听电视里女声唱道:“若抱住,别做梦,未得宠;看到的,听到的,不要信……”
权鹿:“……”
王红棉解释道:“这个电视台最可恶了,《宫心计》每次要播的时候,他要先放主题曲,再放广告,又放一边主题曲才开始放正片。”
权鹿:“……”
21号病房
权鹿跟着王红棉开始看《宫心计》。
最后他们得出一个结论:七楼确实是有人居住,但是人不多,不是每个房间都住满了,王红棉查探的那个房间就没人住,权鹿查探的那个房间明显有人,而且他们上楼查探的时候,那个房间里的人正在看电视剧。
但是房间里面既然有人,为什么门上还要落锁呢?窗户还是特质的牛奶玻璃,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
说不奇怪都没人信。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权鹿下了结论。
王红棉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
外头间断地传来了声音,是表演的人全部回来了。
就在这时,王红棉的门被敲响了——准确的来说,是被拍响的,可见敲门之人的愤怒。
“谁啊?”王红棉挖了挖耳朵。
“是我!”门外传来楼天南气急败坏的声音。
王红棉神色不变,继续懒洋洋地问道:“你又是谁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我是楼天南,快给我开门!”楼天南的声音非常激动,感觉分分钟要暴起伤人。
王红棉慢悠悠地开了门。
他一开门,楼天南的拳头就往他的脸上砸,但是王红棉一点儿也不惊慌,他一手就捏住了楼天南的拳头。
楼天南两只眼睛都红了,他还穿着那身舞台装,脸上还有化妆品的痕迹,显然是表演完就匆匆赶了回来。
权鹿循声望出去,看见楼天南这幅样子,不由得惊奇问道:“小楼,你怎么了?”
楼天南一看权鹿竟然也在里面,不由得更加愤怒,抡起拳头又要打王红棉,王红棉不愧是刑警出身,腿一屈,摁住楼天南两只手,把楼天南整个身体往下按,就把他制服了。
权鹿连忙拉开他俩:“你俩怎么了?小楼你到底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
王红棉这才放开楼天南,楼天南一看权鹿,一屁股坐地下了,他瘪瘪嘴,伸手指了指王红棉:“殿下,你和他好了?”
……
真是万万没想到,本以为这件事明天才会传出去,结果这才一个小时不到,楼天南就知道了。
此刻,权鹿的内心是崩溃的。
“谁跟你说的?”权鹿把楼天南从地上拉起来,“韩元?”
楼天南万般委屈地点点头。
权鹿叹口气:“我跟王红棉什么事儿都没有,不要听他瞎说。”
楼天南不相信,他看了看王红棉,又看了看权鹿:“韩元说是王红棉亲口说的。”
王红棉翻了个白眼:“还当我真的看得上你们殿下啊,老娘喜欢的是王宝强那种的,还要我说多少遍啊,韩元是猪吗?他是不是傻,我随便气他的话他也相信吗?还有你,你没有看见吧,竟然就相信了,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你跟韩元简直就是一对。”
楼天南此刻完全没有和王红棉斗嘴的心情,他此刻只关心权鹿的贞操:“殿下,你跟王皇后在洗手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那你们俩为什么要进同一间洗手间啊?韩元还说王皇后连衣服都脱了”
权鹿:“……”怎么办,他竟无言以对。
王红棉急中生智:“你们殿下看见我表演的衣服美得不像话,也想试试,我们就去试试,结果衣服坏掉了,想想,扔了算了,刚出来就碰见了韩元那个蛇精病,那个蛇精病竟然说我和你们殿下有一腿,你看看,你们殿下长得像我宝强哥吗?”
……
这理由,就算是骗小学生也没办法过关吧。
但是没想到楼天南比小学生还纯洁,他点点头,竟然相信了。
权鹿:“……”
“但是,”楼天南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权鹿,“他穿的不是女装吗?殿下你为什么会想穿女装?”
权鹿:“……”
不知道戳到了楼天南什么神经,楼天南立马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先帝啊,我对不起你啊,殿下竟然喜欢穿女装,呜呜呜,先帝啊,是臣没有好好教导殿下,您降下一道九天玄雷劈死我吧呜呜呜……”
权鹿:“……”
权鹿整个人内心都是崩溃的,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精神病院里的人玩坏了。
面对发癫的楼天南,王红棉一脸看杂耍一样的表情,他摆了摆手,又是那副老娘圣母皇太后的语气:“好了好了,要哭到外边去哭,本宫要歇息了。”
权鹿瞪大眼睛:“那我们……”
还没说完,王红棉一把捂住权鹿的嘴,面带笑容:“不是说了吗?从长计议。”
楼天南一把拽过权鹿:“殿下,咱们赶快走。”
权鹿被他半拉半拽地拖出了王红棉的房间,又被他半拉半拽地拖进了自己的房间。
权鹿坐在自己的床上,楼天南坐在地板上。
“呃,所以说……?”权鹿看着楼天南,这人到底想干嘛?
楼天南身上还穿着毛茸茸的衣服,两只眼睛大大的看着权鹿,看起来还有点儿委屈。
“殿下,”他开口,“你别同王皇后好好吗?”他无比认真地说道。
看他一张脸,真的满满都是认真。
权鹿叹口气:“你真的想多啦。”
楼天南撇撇嘴。
权鹿想想了,还是觉得扯开话题比较好:“以前没发现,你上台之后表现得很好嘛。”
楼天南一听权鹿夸他,竟然没有露出高兴或者是自豪的神色,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迷茫:“是吗……?”
权鹿觉得不太对劲了。
“不知道为什么,”楼天南缓缓说道,“我一上台,就感觉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权鹿皱眉:“很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我曾经到过那里一样,可是舞台明明是新搭建的,我怎么会觉得自己到过呢?”楼天南的声音透露着迷茫。
他这句话虽然说得很奇怪,但是权鹿一听,转个弯想,也就明白了:楼天南说觉得自己曾经到过舞台,并不是到过这个临时搭建的舞台,而是他以前是从事于这一行业的。
“你记得在你进入这个天牢以前是做什么的吗?呃,换一种说法,你入朝为官之前是做什么的?”权鹿试着旁敲侧击。
想了想,又补充道:“是不是戏子名伶什么的?”
没想到楼天南一听,居然生气了:“殿下,您怎么能这样想我呢,入朝为官之前,我当然是一届书生,考取功名报效国家……”
“好好好……”看着楼天南一脸认真,权鹿伸手阻拦了他,“好的,我明白了。”
楼天南满意起来,一会儿又道:“殿下,我好累哦,我先回去休息了。”
权鹿点头。
待楼天南走后,权鹿也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直奔上网的机房。
他的直觉告诉他:楼天南的身世一定不简单。
他打开检索网站,首先检索楼天南三个字,第一个出来的结果竟然是“一个苦逼养殖业人员的自述深入神秘的养猪工作室”。
权鹿:“……”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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