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父宠子受作者:李煦之
第23节
司徒晴庭神情一松,警报解除,他还怕聂政说“没有”,现在聂政看起来生气的样子,他反而放心了。
要是知道身上的小子是怎么想的,聂政得郁闷的吐血。
司徒晴庭很狗腿的给聂政轻轻揉捏太阳穴,捶肩膀按摩什么的,聂政舒服的享受着,心道算你小子还算有良心,完了,却听他那纯良的宝贝儿子来了一句:“我知道这两天冷落你了,你放心,我和表弟没什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爸,你怎么了?”
聂政捂着心脏,虚弱道:“叫救护车,被雷了……”
司徒晴庭:“……”→→
司徒晴庭想了一下,觉得用拳头砸对方肩膀这个动作太女气了,只能作罢,愤愤不平道:“我是认真的!哼哼,不跟你说,咱俩有代沟……”然后很受伤的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一边翻了个身,背对着聂政,“睡觉吧。”
咱俩有代沟——代沟——代沟——
这个声音不断在聂政脑子里回响,他满脸呆滞,双目无神,嘴唇哆嗦半天,颤巍巍的重复:“代沟?”
司徒晴庭听他声音不对,疑惑的回头去看,被聂政失魂落魄仿佛受了巨大打击的样子给惊到了。
聂政内心沧桑,满目凄凉:“我老了……”
司徒晴庭疯了:“爸,我跟你玩呢!你别这幅表情!”他吓的不轻,蹭蹭爬到聂政身上,捧着自家傻爸爸的呆滞的俊脸,赶紧保证,“爸,我真和你开玩笑呢,你是我们班上最年轻最英俊的家长了!咱俩在一起,人都说兄弟呢!爸!你恢复正常啊!别吓唬我!我逗你玩儿呢!”
“逗我玩?”聂政茫然的问。
司徒晴庭赶紧点头:“我开玩笑,和你玩呢,爸,你是全天下最年轻最英俊的爸爸,宇宙无敌。”说完,还大大的亲了他一口。
聂政瞬间被治愈,心里被儿子的奉承话捧上天了,舒服的要死,虽然很想把对方抱在怀里狠命揉搓一番,不过,聂爸也是记仇的……他面上不动声色,点头,拉长声音:“开玩笑啊……哦,裤子脱了。”
司徒晴庭一僵,忽然羞涩起来,眼睫毛颤啊颤的,跟抖动翅膀的蝴蝶一样可爱,扭扭捏捏道:“不要吧……”
聂政险些抓狂,一口气憋在心口,半晌,缓缓吐出来,微笑,无比温柔道:“你在想什么,乖儿子,快,爸要揍你的屁股,以做你不敬长辈小小惩戒。”
司徒晴庭大囧,红着脸大声抗议道:“我都成年了,聂政,你不能打我的屁股!还脱裤子?!”
“哦。”聂政摸摸他脑袋,“那可由不得你。”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司徒晴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聂政身边逃开,掀开被子就想跳下床逃跑,聂政一把扯住他捞回来,被子一罩,扯了司徒晴庭的裤子,拍的一声打在对方的屁股上,末了还笑眯眯的来一句:手感不错。
司徒晴庭怔半晌,“啊”的疯叫起来:“你真打?!!!”
聂政怕着凉,不敢跟他闹太久,哈哈笑着把人给抱紧了,禁锢在怀里,被子一裹,把两人都严严实实的给裹住了:“喂,别叫了。”
司徒晴庭:“啊啊啊啊啊——唔……”
半晌,聂政放开,邪肆的笑了笑,舔舔嘴唇:“这个办法挺好用的。”
司徒晴庭红着脸:“嗷嗷嗷嗷——”
“嘿,小色狼。”聂政笑骂,手钻进去给司徒晴庭提裤子,然后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身体里的司徒晴庭骤然住口,抿着嘴唇,眼神飘忽,聂政坏笑着用手指逗弄两下,司徒晴庭抓狂:“你才色狼!”两只手赶紧下去捂着。
聂政挺不屑:“不就是小么,又不是没摸过,你小时候尿床的时候……”
“啊啊啊啊,住嘴!”司徒晴庭彻底炸毛了,两只手顾不得下面,急忙上来捂聂政的嘴巴。
聂政内牛:儿啊,你怎么又没洗手。
第44章
2023年1月23日,疗养院的第一层防护在丧尸们的推挤下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向着另一侧倾斜。
当铁丝网和水平线的角度小于45度之后,丧尸们凭借本能爬上铁丝网,然后从末端掉落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掉下去,没来得及爬起来的被后面掉落的给压住,运气不好的断手断脚断脖子,但这阻挡不了它们继续前进的脚步。
半山腰上的瞭望台上侦查的言童和天,看到正往山上爬的丧尸们,匆忙下地,十万火急的跑回疗养院。
铁丝网坚持的时间远远比他们之前预料的十天左右要更长,所以听到丧尸已经上来,大家并没有太惊慌。
把重逾千斤,厚度十厘米的自动大门关上彻底锁死,让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清点人数,不算仍然被关着的赖二,一共二十八个,还少一个。
“啊呀!”周志红,也就是天口中的“老周”,一副坏事了的表情,“我们院的王怀兴还没有回来!他前两天一直想出去看看有没有野味,我提醒过他,他一直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一定是偷偷出去了!”
这些天众人都被警告过,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要出去,没想到还是有人不听劝告。
司徒晴庭听到有人在喊开门,他们爬到为了方便观察外面的情况搭建的架子上面,探出脑袋,发现王怀兴正惊慌失措的敲打着大门,大声喊:“快开门!还有人没进去!开门啊!开门!”
看向远处,已经能够看到向这里缓缓移动的丧尸们,十来分钟的时间,他们就能到达墙外。
王怀兴仰头看到高墙里伸出来的脑袋,惊喜道:“快放我进去!”
田正峰也上了架子,往下面瞥了一眼,王怀兴和视线对上有些瑟缩,着急的乞求道:“田先生,快开门让我进去吧。”
十分钟打开门再关上,时间虽然紧张,到不是不可以。
田正峰斜睨他一眼:“之前说过,不听劝告者,后果自负,嗯,你就在外面呆着吧。”说完,墙头就不见了他的人影。
王怀兴呆了呆,又看看远处的丧尸,慌忙高声喊道:“喂,田先生,你不是开玩笑吧?!”
里面的田正峰:“给他丢根绳子,让他自己爬上来。”
“嘿,老周,快给我开一下门。”王怀兴简直要急疯了,他一边拼命捶着大门,一边扯着嗓子喉,偶尔骂两句,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吓的腿脚发软。
墙头扔下来一根麻绳,言童探出脑袋:“王怀兴,自己爬上来!”
“我操¥y≈……”
王怀兴的骂声越来越不堪入耳,言童皱了下眉:“你再墨迹它们可就过来啦!”懒得跟他多说,抖抖绳子,作势要收回去,“不爬?那好,绳子你也用不着,我还拿回去。”
“妈的……”王怀兴赶紧跑过来扯住,他现在别无选择,谁也帮不了他,疗养院里田正峰说了算,而有资本给他求情的和他没什么交情,王怀兴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抓住绳子,试了一下结实不结实,然后两脚踩在墙上,开始往上爬。
言童看他笨手笨脚半天挪不动几厘米的样子,回头对田正峰喊:“峰哥,王怀兴怕是不能爬上来。”
众人都看着田正峰,和王怀兴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几个人透露出想要求情的样子:“拉他上来吧,谁没犯过几次错啊。”
田正峰懒洋洋道:“我当初是怎么说的,不准出去,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不是给他绳子了嘛,能不能过来看他的本事。”他看了看天色,“要下雪了吧,冷不冷,都回去吧。”
天气越来越冷,山上的夜间的温度有几天都在零下十度往下,比起往年最冷的时候还要低好几度。
大家在户外站了一会儿,都冻的手脚冰凉,而田正峰那里看起来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虽然不近人情,可王怀兴有错在先,再加上田正峰在外人眼里本来就是冷酷残忍的性子,这次又有些杀一儆百的味道在里面,因而没人敢再给王怀兴求情,陆陆续续的走掉了。
“儿子,我们回去,外边冷,没什么好看的。”
王怀兴又一次掉了下去,他的手被绳子摩擦的破了些皮,天气寒冷,一点的擦伤也让他手仿佛连着骨头也发疼。
“言童!你拉我上去!你真要见死不救!他妈的那些东西快过来了!”王怀兴破口大骂,脸红脖子粗,愤怒的踢打着墙壁,拉扯着绳子,“妈的——让我上去——我操——”
言童无动于衷:“峰哥说了,让你自己爬上来。”
王怀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嘴巴里除了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脏话,就是“拉我上去”。
“两分钟,丧尸就能到墙下。”司徒晴庭把冰冷冰冷的双手伸到聂政怀里,“聂政,给我暖暖。”
聂政眯着眼睛瞧他,司徒晴庭呵呵傻笑,慢慢的笑不下去了,绷着脸不说话,正打算把手收回去,聂政不慌不忙的捉住,把对方的手放怀里捂着,抬抬眼皮,似笑非笑。
司徒晴庭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道:“你那什么表情?!”
“正常表情。”聂政睁圆眼睛,耸耸肩,歪着脑袋一脸的无辜,往墙外看了眼,最近的一只丧尸和王怀兴隔着没几米的距离,王怀兴有些崩溃的大叫,拉扯着绳子,慌乱的想往上爬,但是鞋子踩在墙上一直打滑,比之前还不如。
“拉他上来吧。”聂政道,对着旁边两个看戏的老外抬抬下巴,“搭把手。”
“抓紧了。”言童对王怀兴喊了一声,和乔治一起开始把他往上拉,王怀兴还没来得及把绳子绑在腰上,只靠一双手紧紧拽着,整个身体被吊起来,摇摆着上升,脑袋和脸也惨兮兮的在墙壁上磕来碰去的,嗷嗷惨叫,特别是感觉到走到墙下的丧尸举高的手戳到了他的脚,那声凄厉惊恐的叫声,比杀猪还惨。
等他完全被拉上来,放在高架上,立刻软成一滩烂泥,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吓的尿裤子。
“你已经没有犯错的机会了,下次田正峰会直接把你丢下去喂丧尸。”聂政提醒,看到王怀兴眼里的愤恨和惧怕,不在意的笑了笑,“毕竟他那个人曾经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三观不正是非不分,警察都拿他没办法,现在就更没有顾忌了,所以在他面前要夹紧尾巴做人,你说是不是?”田正峰:阿嚏!
想到那个从来不拿正眼看人的男人,王怀兴心有戚戚,对聂政的话深信不疑,他还没有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当下明白今后该怎么做。
司徒晴庭鼻尖上忽然一凉,两个眼珠子不由的往中间挤,看到鼻尖上有一抹白色的小东西,很快就不见了。
聂政伸出食指在他鼻尖上一抹,搓了搓,有些惊喜道:“哟,下雪了。”
白色粉末一样的小雪花稀稀疏疏的飘落,2023年的第一场雪,在丧尸突破第一层防线,“兵临城下”的那一天降临了。
众人脸上都有些喜色,被围困在疗养院二十多天,每天的生活都是枯燥而沉闷的,末世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除了他们仍然活着,并且会继续活着,似乎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们开心了。
所以对于疗养院的众人来讲,任何新鲜的事物的出现,都能带给他们意想不到的快乐,更何况是洁白晶莹总是被人们赋予美好寓意的雪花?
雪越下越大,没多久,地面上就铺满了洁白的一层,一脚踩上去,印下一个黑乎乎的脚印,多走几步,鞋底的脏东西就被雪花给擦干净了。
林太太走路太急,在雪上滑了一跤,林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把扫帚,打算把路上的积雪清扫干净,女孩们和他太太都哇哇惊叫起来,连声大喊:“别别别!”
他太太责怪:“等雪积的多了要玩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