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的朝官们也并不觉得陆云旗大逆不道,只会让自己的悲愤表达的更加真诚,免得被陆云旗盯上事后构陷攻击他们。
皇帝骂也骂了,哭也哭了,砸也砸了,在臣子们的哭劝中渐渐的平静下来。
“朕心痛啊。”他拭泪说道。
朝臣们也都松口气停下哭再次认罪,但黄诚的哭声还未停,在安静下来的大殿里格外的刺耳。
谁知道他是哭北地百姓还是又想起自己儿子。
在场的很多官员心里都冒出一个念头,当然这话没人会说。
皇帝看着这位老臣,眼泪再次留下来,让太监扶他赐坐。
“现在怎么办吧?”皇帝问道。
一个大臣犹豫片刻。
“其实只是攻破了一个府城……”他说道。
这话让刚平静下来的皇帝顿时又急了。
“难道狗咬了一口不算咬吗?朕还要伸出腿让它咬掉才能喊痛吗?”他喝骂道,“那是朕的子民,别说一个府城,就是一个百姓,也是心痛啊。”
那臣子早已经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认罪。
皇帝犹自不解气喊人将这官员免职拖下去问罪。
看到这场面,宁炎等几个大臣的面色微微沉,被太监搀扶着坐下的黄诚则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陛下。”宁炎站出来说道,“陛下息怒,这是刚收到的急报。”
他说着躬身拿出封信。
“成国公已经收复了河间府。”
听到这个消息大殿里的气氛显然轻松一些,不过皇帝没有什么惊喜,很显然他已经知道这个消息。
“亡羊补牢!死掉的百姓们还能活过来吗?”皇帝拍案喝道。
“陛下。”黄诚颤声说道,“金人骑兵尚未离开边境,依旧驻扎,可见其贼心未退。”
“陛下,成国公已经率部迎战,势击退金贼。”宁炎立刻接过话说道,带着几分郑重,“陛下,成国公这么多年征战,请陛下放心。”
他不说这话还好,听到这话皇帝再次恼怒。
“成国公征战多年,朕信任他,将北地交给他,如今却出了这种事,这就是他说的为朕守门夜不寐,让朕安睡吗?”他说道,将几案一拍,“朱瓒呢?把朱瓒从大牢里拎出来,朕要问问他,他们父子是不是在北地天天睡大觉呢?”
此言一出,本是被呵斥的宁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是。”宁炎低下头掩去喜色,声音沉重的说道。
自有太监和禁卫领命前去,朝堂里也响起低低的议论。
“必须问罚!”
“怎么会出如此纰漏。”
“去年冬才损了真定,这才多久,就又失了河间。”
“这北地到底是成国公说的固若金汤,还是满地纰漏啊?”
满殿都是质问声,但坐在椅子上的黄诚面色却是很难看。
……
陆云旗站在殿外,看着随着禁卫太监晃晃悠悠走过来的朱瓒。
朱瓒还穿着囚服,胡子拉渣做出一副凄惨模样,但无奈他的眼神明亮精神奕奕,实在违和。
“看来刑部大牢的伙食不错啊。”陆云旗看着他说道,“世子爷好像又胖了些。”
朱瓒看着他,忽的抬手就冲他脸上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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