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曜沄想到这,心里一股火就蹿了上来,冷着脸训斥道:“你在想什么呢,吃饭都不专心。”
赫曜霆很幽怨地抬起眼睛:“姐夫,你好几天没跟我说过话了,一开口就数落我。”恹恹地一撂筷子:“再说,你做饭好难吃,我吃不下去。”兀自轻声咕哝了一句:“笺枫做的,就不会这么难吃……”
其实赫曜霆也就想到哪里,随口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不过章曜沄一听到‘笺枫’这两个字,立马火冒三丈:“不好吃就不要吃了。”霍地一下起身,一股脑把饭菜倒掉,气昏了头,失手打碎了两个盘子。
赫曜霆从小到大,在没有好处的情况下,放下架子说话不超过三句。这些天章曜沄对他故意冷淡,本来就很憋屈,此时见他发脾气也火了,立即吼回去:“你无缘无故的,冲我发什么火!”
赫曜霆一气之下摔门出去,快走到车站,发现在章曜沄家换了衣服,身上带的钱不够买车票,只好灰溜溜地折回去。
等他垂头丧气地赶回章曜沄家,已经夜色深沉。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最后硬着头皮伸手在门上推了一下,意外的是,门没有上锁,他就轻而易举地推门进屋去了。
赫曜霆进屋愣了愣,方才的狼藉已经收拾停当,此时室内整洁明净。章曜沄一声不响地坐在桌边,掂着个白瓷小酒盅自斟自酌地喝酒。他喜欢在烧酒里泡两颗青梅,许是身上高丽血统的作用,让他从小就对这种朝鲜烧酒情有独钟。
章曜沄见赫曜霆进屋,抬眼望了望他,也不说什么,继续端起酒盅,浅浅抿了一口,表情很淡漠,看不出预备发脾气的痕迹。
但是凭赫曜霆对他的了解,这种面无表情喝闷酒的状态才是他怒火冲天的前兆。表面越平静,内心的风暴越是猛烈,不知道哪一刻触动了那根紧绷的弦,就会天崩地裂一般爆发出来。
他小时候很喜欢找章曜沄的麻烦,大概是因为这个棺材脸大师哥与其他兄姐感情都很好,唯独对自己不待见。那时候赫曜霆很调皮,恶作剧既残忍又狠毒。章曜沄通常不跟他一般见识,偶尔见识一次,就会把他狠揍一顿,躺在床上三天爬不起来。
此刻他这种状态,赫曜霆并不陌生,看着他习惯性地皮肤发疼,脊背发麻。本能地摒住呼吸,只怕稍微说错句什么话,就会引来一阵疾风暴雨的发飙暴走。这种诡异的气氛令赫曜霆莫名其妙紧张起来,令他更加烦躁的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眼前这尊神。
章曜沄撂下酒盅,轻猫淡写地问了一句:“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淡然,听不出任何情绪波澜,面部表情异常沉静,也没有呈现出一丝怒气。
赫曜霆咬了咬牙,灰头土脸地答了一句:“我没有带钱。”
章曜沄缓缓站起身,看着他慢悠悠地说道:“哦,不然你是不是预备一走了之啊?”如同昙花盛放一般无声无息地笑了:“你想要去找谁?韩笺枫?”
章曜沄平时严肃沉稳,鲜少有笑容的脸上忽然出现了这样‘妩媚’的表情,正是他耐心下降的表现。若是在小时候,他盯着自己这样微笑,只能说明这是他即将动手揍人的前兆。那时候赫曜霆只要一见章曜沄笑容慈祥地盯着自己,就立刻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在章曜沄灼灼目光注视下,赫曜霆只觉得头皮发麻、遍体生寒,下意识地向后退,眼角余光迅速搜索逃跑的线路。
赫曜霆心不在焉地随口反问道:“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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