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弘被押了下去,舜帝也气得直接走了人,众人看着地上那封密折,勉力压下好奇心都纷纷退出大殿。
几名早已站了大皇子一派的官员压着心中的恐慌,混在人群中相视一眼,谨慎小心地不敢说一字,各归各位。
赵文钧也是好大会才缓过神来,看着已空了大半的议朝之地,他视线落在地上那封折子上,看了几眼最后负手在背,脚步匆忙离开。一路往宫外去的时候,他整个心都是雀跃的。
他的兄长看来是犯了大事,不管是什么,能让他父皇直接关押起来,怕是要与那个位置无缘了!
这是谁动的手,老三?老五?
赵文钧心中不断猜测着,回到府里当即让人暗中去打听前些日子被劫了官粮的事。
不管是谁做的,他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提防自己也被暗算!
大皇子被不留情面收监,朝野震惊,皇后那很快也收到了消息,让人去找自己父亲打探消息。
不想那人还未传出消息,就被舜帝的人截下了,当场仗杀。
皇后闻言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过去。
又是过了一时辰,传来皇后兄长大理寺卿李博也被关押起来,皇后父亲跪在太极殿外。
舜帝一出手就是关了儿子和舅兄,并且不见国丈,此事影响甚大,不但是站大皇子一派的大臣心焦,连同二皇子一派都开始着急起来。
李家可是大儒之家,如今皇帝连身为国子监祭酒的丈人都不见,显然是怒极了。谁不知道李家学生满天下,朝中许多官员都是国子监出身的。一时间,李家失宠帝恩的事情就开始先传扬了出来,比大皇子因一道密折被关的事传扬得更快。
宋钊收到消息的时候,只是笑笑,将手中的字条丢到火盆里。
赵暮染倚在他身边,抬头去看郎君。
被火光吞噬的字条飘起小缕青烟,郎君那好看的凤眼中一片冷酷之色。
“你设的计?”她看到了字条,虽不太清楚经过,但笃定与他脱不开关系。
宋钊低头亲亲她眼角,语气淡淡:“这才刚开始,说过先给你讨回点利息的。”
赵暮染见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想起山林间那惊天动天的一幕,对他的谋略自是十分有信心,“是从李家开始吗?”
李家在本朝,说是像山一样的庞然大物也不为过。多少文人都是与李家有着关系,想要两个皇子失势,就得先推平了他们身后的靠山。当年她外祖家出事,那些与李家有着关系的文官没少在中间作妖。
宋钊朝她笑,“对。”
赵暮染双眼都亮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只是讨回一点利息!
当夜,宋钊就接到了舜帝的传召,温从言就站在王府门口等他,见到那神色清冷的郎君慢步过来时,他展了笑意。抬手拍了拍郎君肩膀:“前些日子还想着陛下责备你,也不知要生多久的气,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宋钊站在灯笼之下,摸了摸袖子上边的刺绣,清冷面容不显任何情绪:“劳温大人挂心了。”
温从言早习惯了他这副样子,又是重重拍他肩膀一下,笑着让他上马车。
温从言是舜帝的近臣,绝对的心腹,如今对待宋钊这种亲近,就代表着舜帝的意思。宋钊不客气登上马车,当帘下时,他眼中的讥讽笑意如同星光一般流泻。
他说过的,舜帝会请着他回朝的。
宋钊大晚上的被召走,赵暮染懒懒趴在榻上,翻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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