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徽抬起头,对景宸和周琰使了个眼色,二人绕到梁觉衡的面前。
梁觉衡和严雁声不同,越走近他,越是能感受到。
梁觉衡瘦弱不堪,已经不是景宸曾经在影像资料中看到的那个幽默风趣有活力的年轻人,也不是那个热衷公益、保护湿地的慈善家了。
一步步走近他,看陷在椅子中的这个老人,就仿佛看见了即将油尽灯枯的母亲。
景徽拍了拍景宸的肩膀,走出了门外。
梁觉衡看着周琰,和善地笑:“你舅舅现在还好吗?我上次见他,还是晓懿葬礼的时候了。”
何晓懿自杀……那是快十年前的事了。他们再未见过面了。
周琰皮笑肉不笑:“还行,如果没有您们上次对他的袭击,估计还会更健康的。”
梁觉衡也平静地笑:“是漫城的自作主张,原本我打算让漫城登门去道歉,不过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周琰脸色微微一变,梁漫城已经被他和藤恩益联手弄死,本以为无人知晓,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不过更奇怪的,是梁觉衡不以为意的态度。
梁觉衡又把目光转向了景宸,客套地笑:“景先生好。”
景宸生硬地回答了一句。
梁觉衡又说:“您看起来很年轻,当警察几年了?”
——这个弱不禁风、深居简出的老头子什么都知道。
“别担心,”梁觉衡说,他的声音异常的柔和,听起来有种毛骨悚然的古怪,“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景先生你是安全的。而且……你我都是小卒,生死无足轻重。”
——您太看轻自己了!在警方内部的“洞穴案"黑名单上,您长期位居第二,最近还有赶超严雁声跃居第一的势头!
景宸在他对面的藤椅上坐下,圆几上有一套木质茶具,梁觉衡拿起有尖嘴的茶壶,给景宸倒了杯茶。
“警察是打算把这里给全部消灭吧?”梁觉衡说,看瘴气下的峡谷,摇头哑然失笑,“没用的。……没用的。”
“万一有用了。”景宸也漫不经心地说,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茶,自己动手,又倒了一杯。
梁觉衡看着景宸笑:“看来景先生是不了解我的真实想法。”
他笑得莫名其妙,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
“次辅!按我说的做。”梁觉衡提高声音说。
木屋的门开来,景徽提着一个用绒布盖着的盒子走了进来。
“哼!”周琰发出了一声冷笑。
景宸心中预感到那是什么,忽然反应过来,转身去握周琰的手。——果然是冰凉的,还在微微颤抖。
——周一秋也遇到过同样的状况,在景宸察觉前,周一秋已经难受得差点哭起来。而周琰,他的不适直到现在才被景宸发现。
只能说,他比周一秋抗冻。
景徽把方盒放到圆几上,揭开上面盖的布。
方盒是透明的,但是周琰能看见,景宸能猜到,里面有一只隐形的蝴蝶,或许在飞舞,或许在蛰伏。
是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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