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秋去了严可昱的办公室,和他交谈了半个小时。”江夏带回了便衣的情报。
“他去找严可昱做什么?你知道吗?”陈指挥问景宸。
景宸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久后,又有了新消息:“周一秋在电梯里遇见了严可昌,两个人一起去了四楼的茶屋。”
“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陈指挥说。
江夏对着电话里吩咐了一番,片刻后,摇了摇头:“严家大厦里好像出了什么变故,保安在到处巡视,我们的人接近茶屋会引起怀疑。”
“找机会靠近!”
又过了一段时间,江夏抬起头,看了看景宸,才把目光转回到陈指挥身上,犹豫地说:“他们只听到了几个词……”他的目光又滑到了景宸身上。
“听到了什么?”
“他们在说:蝴蝶……”
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还有:妈妈……医院……烧着……”江夏重复完便衣告诉自己的话,看其他人还都注视着自己,摇了摇头,“他们只听到了这些。”
蝴蝶……妈妈……医院……烧着……
——憔悴的、奄奄一息的母亲在医院里,浑浊的眼睛看着前方,皮肤上一道道深如沟壑的皱纹。
她疯了。——都这样了,还不能放过她吗?
沾满了洗洁精的盘子,遇到水更加滑腻,盘子从景宸手上落到水池中,砸到另一堆盘子上,一连串刺耳的响声。
“哎呀!”周一秋冲了过来,抓住景宸的手,“你没受伤吧?我来吧……”
景宸反手抓住周一秋说:“一秋,你听我说……我的话你也带给严可昱和严可昌。”
“嗯?”周一秋没反应过来。
“妈妈已经快不行了,有什么你们冲着我来,不要打扰她。”
周一秋这才明白景宸的意思,脸色也“唰”的惨白:“不……不是……我不知道……”他语无伦次地说。
景宸看他,似乎确实是不知情的样子,略微平静下来,用沾水的手摸了摸他的脸,绕过他,想离开厨房。
周一秋却以为他生气了,紧紧握住他的手,解释说:“我,我今天去看了昱哥和可昌,我说谎了,对不起……我不想害妈妈,我想治好她,可昌跟我说,有个偏方,只要找到一种透明的蝴蝶,在妈妈面前燃烧,当成药,她就会好起来……”
景宸听着,闭了闭眼。一是气严可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歹毒,另一方面气周一秋连这都信,猪脑啊!
“然后呢?”他问。
“我脑子里有蝴蝶!”周一秋说,像是怕他不相信,抓着他的手摸自己的后脑,“这里有,我本来也不信的,可是,可是既然有,也许可以试试呢……”
景宸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的头砍下来,把蝴蝶取出来,万一能救妈妈呢……”周一秋说,说一件其他人看起来特别荒唐,特别异想天开,惹人嘲笑的事。
他害怕变成虫子,可是他不怕死。并且很高兴自己的死,对别人是有用的。
景宸用力抽回了手,看着周一秋仿佛受伤的表情,叹了口气,抱住了周一秋。
他轻轻摸了摸周一秋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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