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讳莫如深的笑了笑,继续道:“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劝告,而现在,你必须抓住机会,立刻离开这里,离开那头龙雀。”
何安瑶想起楚洛之前说自己被黑巫监视的事情,一时间神色有些慌张,又强自镇定下来,不想露出破绽,只低声应和到:“知道的,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去传送点。”
那人只应了一声,并没有再多纠缠。
回到城堡,何安瑶陆续将毛毛它们全叫醒,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行礼,她想把楚洛的早餐做好在离开,又觉得这是放不开的表现。
于是,她推开楚洛的房门,打算拿回法杖就离开。
房里没有一丝声响,静的像是空无一人,何安瑶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心顿时揪起来——
楚洛此刻就侧卧在床上,两只手缺乏安全感似的,紧紧抱着自己的尾巴,整个人蜷成一团,闭着眼睛悄无声息,仿佛像失去生命一般。
何安瑶闭了闭眼睛别过头,还记得,当年不让它出小窝乱爬的时候,它也是这么抱着尾巴缩在窝里,眨巴着眼睛对她释放“蛋蛋光波”,而她,每次都会投降的满足它一切要求。
☆、68.67.66.65.1.2
何安瑶心里不是滋味,俯身想要安抚它,手却悬在半空落不下,一如她放不下的一颗心。
“小殿下。”她嗓音有些沙哑,强压着哽咽轻声说:“我这就要走了,你不要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楚洛没动弹,保持着小时候没有奶喝时一样的假死状态,委屈的抱着自己的尾巴。
她知道,它是在用这种下意识的状态博取她的关爱,可它要的爱,她注定给不了。
何安瑶板起脸,俯身强行将它握住尾巴的手掰开,把尾巴抽出来摆到身后,拉着它的手腕强迫它起床。
楚洛神色惊慌的睁眼看她,浅翡色的双眼盛满忧伤,刚被扯开手臂,又本能的卷起尾巴想要恢复那种自我疗伤的姿势。
可笨蛋白巫变得好凶,一点都不温柔的勒着它手臂,逼迫它起床,它更难过了。
何安瑶从没觉得楚洛会像这一刻般脆弱,也许因为处于生长期,过快的抽长了个子,让它的四肢显得过分纤细,一缩起来,整个身体就小得叫她心疼。
她才来这里几个月,也没能喂它几顿好吃的,分别总是来得太仓促。
“起来吃饭啊!你听见没有!”这一声吼,牵带着她的眼泪,落在楚洛冰凉的眼窝里,滑进眼角,染湿睫毛。
它眨了眨左眼,那滴泪就像是从它眼里落下来,斜斜划过鼻梁。
何安瑶听见楚洛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细小声响,那是龙雀压抑悲伤的哽咽。因为泪腺不发达,楚洛始终用忧伤得近乎透明的双眼注视她,并没有像孩子一样哭闹。
何安瑶狠狠擦掉眼泪,将楚洛强行拉坐起身,拿起床头的衣服往它身上裹,她能感觉它的排斥,却一直没有说话反抗,大概是悲伤到了极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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