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把这药喝了。”桔梗的声音冷冰冰的，我艰难抬头想要坐起来，她却是放下药碗按住我的手臂：“最好别动。你的伤，不允许你坐起来。灵力完全散去，神族的自我恢复能力也完全消失，你不配合会死的。”

“你很在意我会不会死吗。”

“……”

“恨我么。”

桔梗不回答，只是在床边坐下轻轻抚摸我滚烫的前额，她微凉的手触碰的感觉让我闭上眼睛。很好，她应该是恨过我，但现在已经放下了仇恨。不，说是仇恨也不尽然，毕竟我算是和她两情相悦只是因为那样的原因，我也没有打算依靠那种蹩脚的理由长期隐瞒她。就这样平静的相处，和桔梗两人人的夜晚，似乎，也不错呢。以我对桔梗的了解，她若是恨了我，是断不会把我留在自己家而且还放在自己床上的。只是，这样，总感觉太过暧昧了些。我应该庆幸现在我的身体极度虚弱不能对桔梗做什么。不，或许是，不能被做什么。失去了灵力的我，体力上是不如桔梗的。

毕竟她长期练习弓道需要加强臂力，而我一心一意追求灵压和速度的强大。

“说真的，我不恨你。”桔梗捏了捏我的耳朵，“一开始我虽然愤怒，但也只是愤怒，因为我总感觉在成亲之前做那样的事是不可以的。冷安刺我的那一剑，只是让我感觉到短暂的惊讶，但我立刻又明白你不想杀我——那么细的光剑，刺穿锁结只是造成灵力流失，不可能杀死我。你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目的只有一个——让我讨厌你，或者让我憎恨你。我这么想下去的话，很容易就可以得出真正的答案了。所以冷安，该恨的人，是你才对啊。”

我拿被子蒙住脸，不说话。

“乖，把药喝了。”

“不要……”

“你就闹吧。”她捏住我的耳朵，我尖叫：“桔梗姐姐我还是病患！”

“快喝了，不然就一直是病患。”

我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明显可以从这混合了的草药之中判断出黄连特有的味道。黄连啊，那种号称世界上最苦没有之一的中药吗？难道我这病竟然要严重到需要喝黄连汤？才不要，赵宋时代黄连的苦味我到现在还清楚记得！

“冷安，我一直感觉我们若是成亲，我该是男子才对。”桔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所以说啦，虽然我的外表是很柔弱没错，可是我才是攻！我是总攻！桔梗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呢？”

“等你身体恢复健康了吧。”

我点头：“快把那药给我。”

真的，好苦！我两眼含泪望着桔梗，她见我这样轻叹了一口气：“那就不要喝了吧。”

“不，我要喝。良药苦口利于病，就算再配的药恐怕也没有这一次有效。”

好不容易喝完了一碗草药，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强大的睡意快速漫上。

睡梦之中，桔梗穿上大红的新娘喜服被我牵着走进大厅，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不知喝了多少杯酒送走了一脸惋惜的云罗和似乎想要闹场的上官斐妍以及含泪微笑的日暮戈薇，心情一下子差了好多。只是，坏心情仅仅是持续几分钟，进洞房，日夜思慕着的人儿静静安坐，红色喜帕遮盖住她倾世的容颜。我不喜欢红色，可是现在，红色竟这么让人欢欣。

挑下那喜帕，看进她清澈的眼睛。

然后，她依在我怀里微笑，含羞带喜，我竟一时看呆。

好美。

伸手解开她的衣带，我从来没有像这样迫不及待过。她并不抵抗，反而顺从的除下了那碍事的一头首饰，随着最后一根发簪的抽离，一头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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