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萧’?”苏依枝奇道:“可你名字里明明有个‘萧’字,为什么却拿着一支笛子?”
骆潇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腰间那支白玉骨笛,将手上的烤鸡搁在了一边,毫不在意地拉过她油腻腻肉呼呼的手掌,一笔一划在掌心划下一个字。
“是这个字。”
苏依枝拍手笑道:“这个字我认识,是‘潇湘’的‘潇’,对吧?我听夫子说过,古时候有两个漂亮的姐姐,叫做什么‘娥皇’、‘女英’的,她们的丈夫死啦,她们便投入了湘江中一起死了,那眼泪洒在竹子上,便叫做‘潇湘竹’……夫子还说,还说什么忠贞不渝,可什么是忠贞不渝呢……”
骆潇静静听着她絮絮叨叨说着话,没有答话,突然注意道那支白玉骨笛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血,便捡起地上的干草轻轻擦拭。
见骆潇没说话,苏依枝渐渐止住了话头,脸上一红,这才想起来道谢,结结巴巴道:“谢,谢谢你救了我,还给我吃的……”
“该是我谢谢你。”
“什么?”
“白天若不是你出声提醒,可能我已经找了王成败的道了。”骆潇看着她,“所以是我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没想到骆潇说得这么认真,苏依枝怪不好意思的:“不,不用谢……”
“好,那咱们便算是扯平了。”骆潇笑了笑,继续擦着笛子,一边问道,“你不怕我?”
“为何?”
“我杀了人。”
苏依枝想了想道:“可你要是不杀他,他便会反过来杀你,他杀完你,就会来杀我……”
说到此处,苏依枝自己不禁打了个寒噤,幸好这些事情都没发生。
骆潇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神色:“你胆子倒不小。”
“我爹也这么说。”
苏依枝又看上了他手中的笛子,问道:“骆大哥,你的笛子真好看。”
火苗的倒影在镶着羊脂白玉的骨笛上扭动着,隐隐灼灼地映出上面歪歪斜斜的暗纹,以及绑在尾部花式繁复的金丝绦带,整支笛子说不出的精致妖冶,可见做笛子的人是如何的心灵手巧。
骆潇盯着笛子的眼神格外专注:“是吗?”
“这支笛子的样式我从没见过,是你自己做的?”
一丝浅笑爬上他的嘴角:“朋友送的。”
收拾干净,骆潇收回了骨笛,又掰下另一只鸡腿给苏依枝,自己则吃了余下的部分。
隔了一会,雨渐渐止住了,苏依枝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那个坏叔叔为什么叫你‘败絮公子’?”
“你听到了?”
苏依枝点了点头。
骆潇笑道:“还能为什么,那些人无非说我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苏依枝一面飞快看了他一眼,一面气鼓鼓地说道:“我可不这么觉得!”
“哦?”她这反应倒是有趣得紧,骆潇又问,“那你觉得什么?”
苏依枝不假思索道:“我当然觉得骆大哥是‘金玉其外,金玉其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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