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依枝脸色大变。
“哈哈哈哈……”落拓然忽而指着她狂笑,“看看你这种表情,这副样子,哈哈哈,怎么会呢,我的宝贝徒弟如此人见人爱,怎么会轻易死了,来人,带她去见骆潇。”
苏依枝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被方才那名守卫再次提了下去。她昨天肯定是见到鬼了,眼前的这个落拓然简直可恶得令人发指。
守卫带着她来到了一个极偏僻的小院中,院落显得幽暗冷清,一丝人气也无。
外面明明是通透明亮的白昼,房间里却点着蜡烛,桌上的蜡烛将要燃尽,厚厚的烛花使亮光显得尤为微弱。
那人带着苏依枝进去,只见屋内颇为干净,一切都摆放得井井有条,骆潇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嘴唇苍白无色,不论他们的动静有多大,他整个人都纹丝不动。
“他怎么了?”苏依枝轻声问道,骆潇一向警醒,这个状态很不寻常。
落拓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回答:“他太不听话了,吵着要去摘寄生莲,我在他的伤药中加了点‘料’,这样他就听话了。”
苏依枝已经逐渐适应了落拓然变幻莫测的性格,并没对他的出现感到奇怪,又道:“伤药,他受伤了?”
“这小子受伤从来不懂得自己疗伤,这次又不知道跟谁打架去了,本就一身的伤,加上挨了我那几下,都吐血了你说要不要吃药?”落拓然白了他一眼。
肯定是在无双阁受的伤,苏依枝瞪了他一眼:“那你为何还要下此重手?”
“不为何。”落拓然晃了晃脑袋,一副颇为欠扁的口吻,“我是他师父,师父打徒弟,天经地义,怎么,你心疼了?”
苏依枝发觉对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便不再言语,不自觉坐在了床沿。
她记得夜探诏黎寨那晚也是像这样,其实那时她根本没有发现真假骆潇的分别,可不知为何,那晚她对着真骆潇说出了许久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而当时的骆潇竟然在装睡。
“你怎么这么傻……”苏依枝的手指落在他的脸上,划过他的眉峰、鼻梁,在他的脸颊游移了许久,忽而恶作剧般地捏了一把,而骆潇却毫无知觉。
“是真的……”苏依枝皱了皱眉。
“疼吗?你也会知道疼?”苏依枝揉了揉他那张好看的脸上被自己捏红的地方,又喃喃道,“你不欠谁的,真的,谁都不欠,好好活着……”
苏依枝低着头,正要收回手,忽而发觉在他枕边有一样发光的物件,她不由将其抽了出来。
原来是一把匕首,刀柄会反光,看起来像是在发亮。
这把匕首的造型好特别,刀刃处并非像普通匕首那样直愣愣的,而是形成了一个弧度,倒是很想她原来随身携带的那把,只是在苗疆被桃知华摸了去,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放下。”骆拓然察觉了她的动作,警告道。
苏依枝一愣,听话地手臂缓缓放下,边问道:“为什么,这把匕首有什么特别的?”
原以为骆拓然不会理会她,哪知他竟然解释道:“这是骆潇襁褓里带来的东西,也许是他亲身父母的信物,你说重不重要?”
就在这时忽而有守卫来报,骆拓然向门外走了两步,苏依枝灵机一动,放在半空中的手臂以极快的速度转而将匕首收近了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了,借匕首一用,兴许紧要关头还能救命,这把匕首既然如此重要,若有可能,她必定原物奉还。
天高云远,碧空如水。
耀日当头,劲风飒飒,山顶在云雾翻腾中若隐若现,苏依枝依然贴身穿着她那件白袍,骆拓然又给她加了一身厚实棉袍,裹紧那条披风,她背着一只竹篓,带着干粮,吃力地向山顶进发。
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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