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晗举起匕首,一把□□了骆潇胸口。
“不要……!”
随着惊呼声一起响起的还有破空之声,只听“叮”的一声,一枚石子打在宇文晗后背上,他只觉得整条手臂都传来一阵酸麻之感,放开了插入寸许的匕首。
“什么宵小蝼蚁都敢装神弄鬼了!”他脸色一变,这人功力之深,决不在骆拓然之下。
“现在的后生越来越没礼貌了。”
只见从另一头的暗处走出一个人影,那是一位耳顺之年的老人,须发斑白,面庞柔和,一双眼睛不威自怒。
“干爷爷——!”苏依枝惊呼。
“江远博。”宇文晗牙咬切齿道,脸色变得很难看。
“宇文晗,你已叛出天音教,我本可放你一马,可你当街侮辱女子,伤害我干孙女,又要杀我孙子,口出狂言,休怪我老人家不客气!”江远博握着他的“无痕剑”凛然道。
在听到“孙子”二字时骆潇浑身一震。
宇文晗眼神一暗,自知不是江远博的对手,忽而起身虚晃几招,接着连退数步竟飞身离开了!
“老头,救人要紧!”
另一个声音响起,江远博当然不会这样放过宇文晗,而眼下为了顾全大局只好作罢。
“小子,这个才是你的。”江远博走过去,拍开了那人扶住苏依枝的手,一手一个,抓起了两个女子,而那人骂骂咧咧地走到骆潇身边踢了他几脚,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晕了过去,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扛起他追着江远博而去。
三日后,野水涧小木屋中。
阿茹娜伤得最轻,痊愈之后便又去照顾两人,再怎么说,骆潇与苏依枝都是为了救她才受了伤。
骆潇身上的伤就有点麻烦了,内伤外伤,再加上伤寒发热的后遗症,身上“一步遥”的毒一直未清,一直撑了那么久已是奇迹,身体十分虚弱,乔岚烟反倒是为他犯了难。
相比之下,苏依枝则好治多了,身上的伤并不严重,顶多有些饥饿过头,她的身体素质极佳,双腿无法动弹是因为受了重击之后淤血堵塞了穴位,时间拖得久了些,敷上吴如铁留下的秘方伤药,再加上每日的推拿按摩,不日便可恢复,苏依枝心中的巨石总算放下。
骆潇的情况却越来越糟,时梦时醒,“一步遥”之毒发作时身体不停抽搐,身上的皮肤会渗出一丝一缕的鲜血,人事不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的那般浑身是汗,苏依枝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她忽而想起离开天音教那日发现倒在血泊中的骆潇,他醒来之后又说自己活不了多久,难道都是真的?
他是否因此才决定与公孙晓真成亲,是否为此才要远离她,伤害她,好叫她离开他?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脑海中忽而闪过那晚他握着匕首看她最后一眼的样子,他看的那样认真,她在他眼中看出了不舍与依恋,还有一种氤氲的,暧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他眼中熠熠生辉,辗转反侧,似要在她心中留下印记一般,看得她心里蓦然一颤。
“小枝!”
苏依枝回过神来,是身后的朱志旻在唤她,这几日她的双腿渐渐恢复了一丝知觉,只是还不大灵便,山谷中恰好有木质的轮椅,多亏了朱志旻推她来见骆潇。
至于朱志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来也巧,那日一言堂受到达尔军队的突袭,大家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当时朱志旻被达尔的一锤给砸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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