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袁礼其实家境不太好,能做到今天的位置,早年他也付出了很多,可是他一上位,心态却越发扭曲起来。
或许是站在了高处,经受不住诱惑,又或许是他隐在心底的报复心作祟,因为他第一次崭露头角,也是被一个导演看中,一夜之后,他的事业才算是日渐有了起色。
梁袁礼越发疯狂,不但暗地里做这个勾当,其实还做了不少事,也敛了不少财。
他知道早晚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栽在盛柠樾的手里。
余鸽去神祠许愿时,人已经慢慢少了,梁袁礼趁着大家自拍,用手帕死死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进了树林里,要不是他奋力挣扎,可能早就遭到了这人的迫害。
盛柠樾愤怒的看着梁袁礼,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一句,“梁袁礼,你疯了!”
梁袁礼冷嗤,“我就是疯了怎么样!我哪像您的命这么好,被顾司尘看中,顺风顺水,想要什么还不是伸手就来,你又知道我付出过什么!”
盛柠樾不予与他辩解,强行压住情绪,盯着那片光滑的山头,“好,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算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你说出来,只要你放了余鸽!”
“我要什么?我要他跟我一起死。”梁袁礼露出一脸狰狞笑意。
“梁袁礼,我可以给你找最好的律师。”顾司尘从旁说道。
“我不要律师,我不要坐牢,凭什么那些欺负过我的人什么事都没有,既然余鸽害的我没有活路,那他就要跟我一起死!”
梁袁礼说着,又往后退,一捧黄土伴着碎石块掉落下去,发出不算响亮的鸣鸣声。
盛柠樾害怕极了,不自觉的往前跟了两步,“你别冲动,我们还能商量!”
“商量个屁,我——”
梁袁礼话未完,身旁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的余鸽忽然开了口,小男孩眼中有泪花,用生离死别的目光看着盛柠樾和顾司尘,轻声道:“师父,尘哥哥,余鸽从小就没有被人关心过,这几日虽然短暂,可我真的很开心。”
“余鸽,不要胡说!”盛柠樾紧张地盯着他。
“师父,我特别怕疼,还怕死,我最开始特别恨李老师和您,但我还是只敢用油漆,用洗衣液吓唬吓唬你们……”
“小时候同村的人都说我是垃圾,说我家里那么穷,还想着土鸡变凤凰,就连我爸妈都嫌弃我。”
“可是人都有梦想啊,我不能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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