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澄惊异地问季覃:“这就好了?然后十个月后咱们就等着割麦子收获果实了?”
季覃唇角扬起,说:“咳,你这比喻,别说,还真形象!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代孕机构会每个月给代孕妈妈做一次体检,拍一张b超照片,我们可以拿到照片,了解宝宝在子宫内的发育情况。”
吴澄在美国耽搁了快半个月,回国后偶尔遇见盛安卿,见这人完全变了个样子,以前是风流倜傥,自得又臭屁,叫吴澄非常嫌弃,这一次却像个受惊的兔子,随时一副撒脚丫子狂奔逃命的架势看得吴澄很纳闷,不禁去找熊春之问情况。旁敲侧击之下才问出实情,恶心得吴澄想吐的同时也惊觉事态似乎有些脱离轨道。
熊春之面无表情地说:“我们事先不是说好了,你们只要结果,不问过程的吗?怎么又来掣肘?”
吴澄说:“我们事先说的是,只弄倒刘氏就了事,你拿你那一份。可是,你现在这架势,似乎要弄死他们才会罢休?”
熊春之冷笑一声说:“澄子,你也是道上混过的,现在倒是讲起妇人之仁来了?斩草必须除根的道理你不懂?人家那么大一份家业,叫你弄得说没了就没了,要是刘家人还好好活着的话,寻思过来了能不报仇?那你晚上能睡得着觉?所以,我的设想是:不说弄死,最起码弄得他们高位截瘫,想要报仇也有心无力才好。再说了,刘氏资产十个多亿,我只有全部打烂了才能捞到其中的百分之一,你现在叫我收手,那一千多万你给我啊?”
吴澄回家给季覃打了电话,将这件事说了,又忧虑地说:“这样搞下去,可能真要出事。熊春之那家伙,他完全把这个事情当作享受,十多亿资产转眼间灰飞烟灭,人的生死不过草芥而已,再弄下去,怕事态会完全失控,咱们可能没办法做到置身事外了。”
季覃听得很担心,亦觉骑虎难下。
吴澄试探着问:“覃覃,趁着刘家兄弟还没被熊春之勾过来、这件事还没有展开,要不然,就算了吧。你想想,你那爸爸不是个东西,两兄弟也不是个东西,不过,这一世,他们总算没来招惹过咱们什么,算是相安无事吧,心胸放宽点,饶过了就饶过了。要相信,恶人自有恶人磨,没有咱们出手,他们也会有报应的。再说,咱们现在眼看着是要做父母的人了,就当作给孩子积德吧。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有,冤冤相报何时了。别把这种仇恨延续到下一代身上去了。再怎么说,他们还是和你有些血缘关联,何必做太绝?”
季覃当时没吭声,晚上辗转反侧想了一晚上,给吴澄打电话说:“就依你说的吧,叫熊春之停手吧。”
吴澄苦笑着说:“叫他撒手也没那么容易,昨天我和他说这个事的时候,他一脸不高兴,说我们掣肘,又说他估计从中能赚一千多万,现在叫他收手,等于挡他的财路。”
季覃和吴澄商量了半天,最后想了个折衷的办法,让熊春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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