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丽气笑:“你说你家将军有何损失?”
那亲兵本来想说,他家将军失去了清白之身,可看呼延丽那倨傲神情,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分明呼延丽是女,他家将军是男,怎被弃在帐中,无言羞愧的却是他家将军。
呼延丽抚开亲兵手掌,道:“此事,算是我对不起裴郎,往后我便不再纠缠于他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帐中的裴希声听得都要背过气去——这世上怎可有这样的女子?真的将他裴希声当做勾栏中人,随意辱没过后,便可弃如敝履?他裴希声堂堂河东裴氏之子,岂容胡人折辱!
他抄起地上散落的外衣铠甲,匆忙套上,准备出去追她理论,但到了外头,却早不见她的人影,外面的兵士们瞧见他来,纷纷低下头去,可这一低头更加叫他恼怒:什么意思?只在可惜他么!
他刚要发作,却听见校场锣鼓之声,刘景竟然在这三日的婚礼狂欢之中,还要叫人练兵。这倒是合了裴希声的意了,若枯坐帐中,反而时不时就要想起呼延丽那张嘴脸,在校场上拼杀一番,到还能转移注意力,呼延丽应当也是去训练了,但她不属于中军,同裴希声不在一个校场,裴希声一白日都未能见到她人。
训练结束,他本再欲寻她理论,却先见到慕容康平从他面前匆匆经过。
慕容康平一身戎装,满身肃杀之气,训练完成之后丢下武器就准备开溜,却被裴希声拦住:“将军,留步。”
康平昨夜没有寻到耶易于,今天早上的训练也一点儿也不上心,只想赶快回营帐去看看耶易于是否回来了,被裴希声拦住,便有些不同寻常的不耐烦:“老裴你怎么了?”
裴希声踌躇了一会儿,才说:“昨夜我似乎和呼延女发生了些什么……”
康平狐疑地扫了他两眼:“发生了什么?”
裴希声的脸腾的就红了,他知道康平对呼延丽穷追不舍这件事情,态度是偏向他的,她和翟融云也曾劝过呼延丽,无奈呼延丽这个人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驴性子,康平和翟融云再费多口舌,她决定了的事情也无法更改,康平对此也颇为无奈。她看着裴希声的脸,立刻就明白过来,惊叹道:“你真让……真让阿丽给拿下了?”
裴希声垂首,一个是字在喉咙里挤了半天才堪堪挤出来。
康平叹息一声:“我就知道!唉!”
裴希声又说:“今天一早她就走了。”
康平说:“这不是好事?我看阿丽对你也不是非君不嫁,她就是想搞定你,把你上回在兰清他们面前驳下的面子拿拿回来罢了。虽然方式是——惨烈了点。”
裴希声对她那个形容词不置可否。
康平又道:“虽然昨夜之事也非你所愿……”说到此,她微微停顿,看了一眼裴希声。
裴希声连忙表态:“昨夜我酩酊大醉,早已不省人事,才叫她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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