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喜安三人立马围成了个小圈子将他们哥仨护在了圈子内。
并且由喜安拿出了一块令牌,凭此令牌可以证明他们几个是官船上下来采购物品的。
但是喜安三人下意识的行为,却仍然让领头的那位城门将有所疑虑。
要知道阿柘三人的气度跟喜安他们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再加上刚刚事情一出又第一时间被保护了起来。
也难免人家怀疑,但是那位城门将将牌子翻来复去的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什么疑点,又请来了一位这方面的行家,也没查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耽误了不少时间,最后还是放人了。
阿柘和十三、十四虽然觉得出门就遇见这种事情很是晦气,但对那个城门将的认真仔细也是极度赞赏的。
几个人终于顺利的进了城。
现在是下午时间,城里的街道上虽然比不得北京天桥的热闹,但也有些人气。
小商小贩的都在沿街叫卖,几人随便看了看,见都是一些针头线脑的或者当地的一些食材谷物或者山上的野味。
偶尔有些稀奇的也只是一些手工制品,不过,阿柘在这里呆的已经够久了,早已经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对这些民间手工艺品充满了新奇的向往,见到了总要收集一些才肯罢休。
现在他看这些东西,可能跟几百年之后的人逛街去小饰品店一样吧,除了便宜应该就没什么意义了,实在是这年头手工的东西太多了。
什么东西只要一多就会不值钱。
逛了一圈之后,三人达成了共识,都认为还是在城外跑马好玩些,这种小县城的街道实在是没什么好逛的。
但又不想就这么回去,所以一路打听着,来到了据说是本县最好的一所酒楼。
这个好不但是装修好,据说口味价钱也是这里首屈一指的。
三人虽然没有抱着太大的期望,但是还是走了进去。
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每样尝了尝,不禁点了点头,能做到一个县城的头家,看来还是有点本事的。
虽然赶不上京城里一二等的酒楼,但是三等的却还是可以的。
这种想法,却在店小二端着一碟店里免费赠送的酸笋过来的时候,被彻底打破。
三个人差点因为多抢一筷子酸笋而打了起来!
几人那几辈子没吃过好东西的行径让喜安几个伺候的羞红了脸,低着头,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更让来上菜的店小二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心里就想不明白了,看这几人的穿着,看他们点的菜式,还有下面伺候的人小心翼翼的态度,怎么会这么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呢,真是跟那些土包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他到底厚道,这些人点的菜多,又见他们只抢那碟子酸笋,索性给上了一大盘子。
大不了走的时候收银子好了,反正那几位也不像是出不起钱的主。
包房里三人不客气的又将酸笋都吃完,借着这股开胃的劲头,又吃了一些菜和米饭才算完。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吃相难看,实在是这酸笋是当地的一道特色菜,泡的时候因为加入进了本地山里的一种野草,所以吃起来,不但有些酸爽,有些微甜微辣,还有些特殊的风味在里边。
本地人吃习惯了还不觉得怎么样。
偶尔有过路的客人尝到了,是一定要买回去几坛子吃个够才行的。
只是那些行脚的商人一般也都会选择那些相对来说便宜些的酒楼客栈,他们这家来的可基本上都是本地的富贵人家,即使是外地的大客商也多是由本地的人陪着的,自然是少见阿柘他们这样的。
几个人果然是吃的不尽兴,而且出来一回,也总压给家里的几位带些东西回去。
所以这家店里的酸笋差点被包圆不说,因为他们没有带马车,给了店家银子,还跟他们买了一辆车。
几个人出了门,看了一下天色,因为是偷跑出来的,却也不敢回去的太晚,再加上现在又一车的坛坛罐罐的,不能像来的时候一样跑马,所以,一致决定现在就回去。
十三阿哥也终于舒出了一口气,这次跑出来以他为长,就是没出什么事情,他都是要挨顿训的,要真是出了点什么事情,他是真怕,回去之后他恐怕得抄一年的书,那还的是在汗阿玛和四哥心情都不错的情况下。
如果心情不好,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这下好了,终于要回去了。
不过,十三阿哥很快就会知道,他实在是放心的太早了,并且充分的记住了,越在将要成功的时候,越要有将心吊的高一点的觉悟。
县城里非特殊情况不准跑马,几人也无意惹人注意,虽然他们这穿着打扮,在这个相对闭塞的小县城里其实已经够惹人注意的了!
不过,没有自觉的几人还是自认低调的将马儿牵在手里,像是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在出城的街道上自在的的走着。
在又一个转弯后,却忽然听到了一阵吵杂的声音。
随风而来的是一个大公鸭子般难听的声音,在那里大声的叫嚣着:“打,打,给爷往死了打!敢跟爷爷讲王法,爷爷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在这里,到底什么才叫做王法!”
紧接着就是一群嚣张的吆喝声调笑声,还有隐隐传来的男女老少的哭泣声讨饶声还有叫骂声。
几人虽然不是那种什么闲事都要管上一管的烂好人,但平时深受康熙的教导,既然碰上了这种当街打斗,而且很可能是恶霸欺负良善的事情,无论要不要管,总要将事情先弄清楚了才好。
当下,十三给宋为使了个眼色,宋为略微点了一下头,几个闪身便钻到了不远处看热闹的人群中,与身边一个看起来就有些嘴碎的人攀谈了起来。
两个人聊了几句,不知道说到了什么,那人却小心的看了看四周,闭紧了嘴巴不肯说了。
见此,宋为也不逼迫,只是从袖口间漏出来了一大锭银子,目测足有五两,在那人眼前晃了晃。
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那人放佛还是犹豫了一下,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最终还是抵不过银子的诱惑,左右瞧了瞧,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好像没什么人注意到他,才一脸心虚害怕的,但到底是跟上了宋为。
☆、第五十八章小城偶见
前面的暴行还在继续,阿柘抬眼向那边望过去,看到打人的那边,一共有十几个人,除了那个胖的有些变形二十左右的青年做公子打扮,其他人都是下人打扮。
说实话,阿柘这么多年来所遇到的人暗里不知如何,但明面上却都是或粗狂豪迈,或斯文儒雅,像这胖子一样态度嚣张长相粗鄙的还真没见过。
就是前世也只是在网上看到过如“我爸是李刚!”之类的sb,现实生活中也许是经历的太少,还真没见过活生生的。
这时候见到这么一位,难免有些好奇,所以盯着那胖公子的目光就有点久。
看着他那肥脸一抖一抖的,脸上还好像抹着一层粉,但是可能是因为皮肤出油出汗太多,那粉已经被冲的有些斑斑驳驳的了,更不要说那眯成了一条缝的小眼睛,不断抖动的巨型腰身,最最不能忍的是这个人竟然还拿着一把扇子狂摇~~~
呕···
画面太美眼睛被伤到了怎么办···
赶紧把眼睛转到十三十四处,想洗洗眼睛,却发现那两个人竟然跟他差不多的表情,一脸的受伤,一脸的想吐,看到对方后都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三人看着看着,忽然就相视笑了起来。
可是,对面正打的激烈呢,他们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太好~~
本着要做一名有良心有责任感的皇子的信念,三人还是将目光转向了场中。
虽然有志一同的没有现在就出手,但是,却不代表他们能够容许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现命案,所以,在宋为了解情况回来之前,至少要保证事情的发展在可控的范围内。
不过,可以看的出来,虽然那个领头的胖子嚣张跋扈并且丑的让人看了就生厌。
身边的几个长随跟班里也有几个狗仗人势、一脸谄媚的,但是还是有两个年纪长些的,却能看出来是有些主意的。
虽然不怎么能够劝诫主子,但却能不动声色的约束一下那几个动手的奴才,至少暂时不会出人命。
这次他们坚决不去看那个不知道哪家的‘爷’了,不约而同的都将目光转向了被打的几个人。
一共是三个人,两男一女,很明显的年老的男人是家中长辈,剩下那一男一女是夫妻。
可以看到,那些人的拳脚主要是集中在那个青年男子身上,那个老汉一直就是跪在那里不停的磕头求饶,间或用手去拦着那些奴才的拳脚。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也怕这老汉年纪太大,一不小心真的出了人命兜不住,还是真的有些尊老的心思。
那些被拦着的人,竟然真的都放慢了拳脚,或者骂骂咧咧的绕了过去。
老汉也许是发现了这点,嘴上赔礼赔的更加哀切,拦人拦的也更加积极了。
那个女人也是跪在那里不停的磕头,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也是有些主意的,虽然担心公公丈夫,但却因为动手的都是男子,却只是朝着那公子的方向跪下不停的磕头不停的求饶,并不敢去同那些小厮撕扯,被人占便宜。
倒是那看着像老汉儿子的青年,也不知道是没打疼他还是脾气太犟,已经落得如此地步,却只是一边叫着让那老人快点带着女人回去,但是像那公子服软的话却是一句不说。
并且屡屡像那些人挑衅,竟然是打算跟那胖子对上了。
这让阿柘都有些无语,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不畏权贵呢,还是说他没心没肺。
这样的情况说真的,让阿柘三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来因为有个女子,还以为是恶霸少爷当街强抢民女的戏码呢?
可是这也不像啊~~难道不是民女是民男?
阿柘心里很疑惑,所以脑洞未免大了点~~
搞不清楚,情不自禁的就将精神力放了出去,他现在精神力外放,范围已经延伸到五百米了,在这里,想打听点什么消息也还是可以的。
不过,听那些人私下议论了半天,竟然是有的在说那老汉和他的儿子糊涂不识抬举,也有的在说县太爷没修一个好儿子的。
而且,这两种不同的说法基本差不多两边各半~~
听了半天,也只是知道了,这胖子,好像是此地县太爷的儿子,谁对谁错的却还是有些没有弄清楚。
刚想将精神力转到宋为那里,却见场中的形式陡然发生了变化,也许是那老汉的行为真的将那些跟班激怒了,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厮,竟然恶向胆边生,直接就照着那老汉打了过去。
一拳将老汉打倒在地后,竟然还觉得不过瘾,瞪着一双浑浊的小眼睛,举着拳头就要再度砸过去。
那老汉倒地的时候,耳朵格外灵敏的阿柘就已经听到了‘嘎嘣’一声响动,显然是有骨头断裂了。
再挨上这么一拳,焉还有命在?
阿柘一时有些后悔没有早些出手。
因为修炼功法的原因,所以三人里还要数阿柘的功夫最高,所以才能最先发觉问题,当下也由不得他多考虑,大叫了一声“住手!”的同时,整个人已经影子一样的飘了过去。
在那小厮拳头打在老汉身上之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胳膊。
阿柘深恨这人刚刚对着个老人下狠手,所以手下也用上了一些力气,只听又是一声‘嘎嘣’,这小厮的胳膊也是断了。
与那老汉只是蜷缩着身子在那里呻吟不同,这小厮却是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
一时间,将场上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那胖子看到围过来的几人,倒也有几分眼力,见为首几人气度不凡,又好像身怀武艺,所以并没有下令众手下围殴。
只是厉声问道:“尔等何人,这乃是我们之间私怨,聪明的,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那被打的青年,看见阿柘几人,却是犹如看到了救星一样,也不管认不认识,也不管面前领头的三人大的也还只是十几岁的样子。
趁着那些奴才愣神的功夫,挣扎着就扑了过来,跪在阿柘三人面前就大喊冤枉,请贵人给他做主。
这个样子却将那胖子手下明显有些身份的两个长随吓了一跳,心下惊疑,看着几人气度确实不凡,难道这几人真的有什么身份不成?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是那青年死马当活马医呢,再加上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路线,但却知道附近确实是有御驾经过的,当下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强自镇定道:“你个穷汉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公子什么样人,如果不是你三番四次的裹缠不清,甚至出言辱骂时竟然波及到我家老爷,安能与你如此计较,现今对你小小惩戒一番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死不悔改,到处败坏我家老爷公子名声吗!”
他这番话一气呵成理直气壮,阿柘几人虽然不知道他这有没有颠倒黑白,但却是将过错都推给了这年轻男子。
这年轻男子一听如何肯干,当下辩驳道:“如果不是县太爷公子将我家田地巧立名目征收,我如何会找他理论。”
“胡说八道,什么巧立名目,圣驾要打此处过,那处桃林正巧可以作为御驾暂停之处,你家那处桃林有此作用你们应该高兴才是,怎能心存怨念!”那长随也反驳道。
这时路边却有一个声音说道:“可见是胡说的,这圣驾南巡,这次走的可是水路,而且可能早已经过去了,怎么可能用的到什么桃林?”
阿柘精神力一直放开,发现说话的人是个短小精悍的中年人,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却不像是本地人。
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圣驾所在乃是机密,并不允许闲人窥探,这人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
那长随被这句话堵的一时无话,刚想找些什么辩驳的话。
他身边另一个一直被他压着的跟班,见他如此,却认为自己的机会终于到了,当下就嚷嚷道:“万岁爷这次不来,回京的时候还不来吗?回京的时候不来,下次还不来了?下次不来还有下下次呢!我们大人这是万事想在陛下前头,为陛下做在前头,这才是真忠心呢!”
一句话说的刚刚那个长随红着眼睛,真想现在就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掐死,可他家公子不争气,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听到这个跟班说他爹是真忠心的话,竟然一脸兴奋的大点起头来,放佛真的就是这个样子。
全然不顾自家长随已经黑了的脸,还有周围隐隐传来的窃笑声。
阿柘和十三十四的脸色也很难看,强占土地拿着自家汗阿玛作伐子已经够让他们生气了,被揭穿之后,竟然还如此的理直气壮的,真的是···
阿柘在给那个老汉检查控制伤势分不出来手,十三要护在他身边走不开,十四可不惯着他,直接捏着拳头大喝一声,冲着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厮就是一拳。
孙庆反应过来,赶忙护在他身边,免得他吃亏。
看到那个小厮被打倒在地,刚刚出声的那个中年人和阿柘十三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那胖子却被小厮倒地前喷出的一口血吓到了,要知道他离两人的距离可就只有一步远,看着十四虽然年幼但却颇有气势的脸,尖叫一声就躲在了之前那个长随身后。
露出来的身子,就只能看到那些肉在不停的抖啊抖的。
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十四也愣住了,这是把他们当成了行侠仗义的侠客了?
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这一行人被吓到了却是真的,刚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看到宋为已经向着这边走过来了。
很快的,宋为到了三人身边,恭敬的叫了声“主子!”,就开始讲述了起来。
原来这件事情还要从两年前开始说起,那时候本地新来了一位姓王的父母官,也就是现在的王县令。
这王县令虽然说不上什么能臣干吏,但做起官来也算的上是中规中矩。
刚到县里时虽然收了一些银子,但官场向来贪多贤少,只要能让百姓过的下去,他们也不会生事,所以,在上面的考级虽不是上等,但也有个中上。
按照这个样子下去,再加上他的家族虽然不是第一等的人家,但也算的上是世家大族了,任期满后,争取连任或者高升或者调到更加油水丰厚的地方去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这样的父母官,按道理说看中了一块京郊的桃林,并且,愿意遵照比市价高两成的价钱买下来,并没有什么强占的意思。
在交易的对方仅仅是一户普通的人家的情况下,对方理当欢喜的接受才是。
要知道,在这古代社会,灭族的县令,破家的税吏,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得罪了这么一个父母官,以后可能连睡觉都不会踏实了。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这李老汉还真就是拒绝了,一时间有人骂他傻,白白的丢了这么一个攀附县太爷的机会,有人赞他有风骨,虽然出身微末,但却颇有古隐士风骨。
但更多的人却是幸灾乐祸,想看看这李家能落个什么下场。
但出乎众人预料的是,这县太爷不知道是想要博名声还是怎么的,竟然没有追究这李家。
无论是什么目的,经此一事,这县太爷的名声却是真的拔高了一大截,县里县外的百姓竟然交口称赞起本县太爷的仁义来。
竟然好像这王县令真的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一样。
阿柘三人听到这里却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味呢?
尤其是阿柘,脑子里竟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几百年以后的那种“托儿”,看着那王县令当时的所作所为,怎么总像是拿这李家做了个拖儿,然后给自家刷名声呢,尤其是如果这李家如果还知情的话,那可真是好一出双簧。
不过,看现在这情况,这李家应该真的只是脾气犟不知变通,否则···
按照事情的发展轨迹,这县太爷的了名声,李家得了实惠,也算是皆大欢喜,但坏就坏在,这王县令于一年前,接来了被他留在老家的妻儿。
这妻子刘氏主持内宅,当然跟这件事没什么干系,这独子王信却是一个混不吝的,来了之后,很快就横行乡里,虽没有弄到天怒人怨的程度,但也让人见了他就只想躲着走。
也不知道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对这王信说了县太爷欲买李家之地而不成的事情。
据说,这王信一听就炸了,如此贱民竟然连县太爷的脸面都敢踩,他家老爷度量大能容的下,他可不是好欺负的。
不过,幸亏他还有点头脑,没有直接打上去。
但这官家想整起人来实在是容易的很,夏秋两季税收的时候,派去的税丁一定是最粗鄙贪婪的,分配劳役的时候,这李家一定是被分配到最苦最累的。
而且,劳役任务重到只能花钱雇人才有可能做的完,做不完,除了罚钱之外,可是还要打板子的,所以李家父子只能认晦气,掏钱雇人做工。
这样折腾下来,一年过去了,不但没有像往年一样仗着那么一片桃花林有所结余,竟然将往年的积蓄也花了不少。
至此,李老汉才认识到了,这当官的还真是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惹得起的,不禁对当初的决定有些后悔。
但是,现在想再卖,却是没有门路去找县太爷了,而且当时县老爷可能也只是一时心动,这时还有没有这个意思还不知道呢。
他这里心里发愁,却不知道他那个儿子却是个极度不省心死犟的,心下认定了当年县老爷之所以不再买他们的地,只是因为这件事被传了出去,而且县太爷当时得了名声,现在这公子敢如此做,一定是背着县太爷的。
那么现在如果自己将这王信的事情也传的到处都知道,这县太爷也就能够约束儿子,让他不再胡作非为了。
自认为有了主意,又看到老爹在那里愁眉不展的样子,也没有同他商议,直接收拾了东西,就奔着县城而来,寻摸了几天,才在一个闹市口堵住了带着一群跟班出游的王信。
张口就开骂了起来,骂这王信如何如何为祸乡里,如何如何挟私报复,骂着骂着有些激动,竟然将王县令也带了出来,什么贪张枉法,什么鱼肉百姓的都骂了出来。
据说,当时围观的百姓,一边听他骂的痛快,一边却也被他吓得不轻,唯恐自己听到了这些话,会被官老爷记恨,所以很多胆小的都被吓走了,胆子大的也都是遮了脸面才敢留下来继续听的。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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