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一点一点洒下,亮白的一道日光照在他薄薄的眼皮,密长的睫毛颤了颤,闭着眼睛仿佛也感知到了光线。
阿仁还在打呼噜,李文嘉扶着额头坐起来,才发现两人不仅是睡了一个被窝,还都光着身,只下`身穿了内裤。
因为宿醉而头疼,李文嘉缓了缓,才推了推阿仁,“起床了。”
回应他的是更响亮的呼噜声。
“再不起床上班要迟到了!”
阿仁瞬间惊坐而起,“手、手机怎么没响???”
“关机了吧。”李文嘉比他安然,起身找衣服穿。
阿仁拉开床边衣柜,一边给自己套裤子,一边给李文嘉找衣服,“那个,你昨晚醉得太厉害,衣服裤子都吐脏了,我给你一起塞洗衣机了。”
“谢谢。”
“我忘记,你那件外套好像versace的,一起机洗也没关系吗?……啊,一定是假货对不对?”
“没事。”李文嘉压根没听清他说的英文单词是什么,接过他丢来的衬衣披上,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去了卫生间。
两个人急匆匆又有条不紊地收拾得差不多,分别准备出门。
“喂!你要吃片吐司吗?我昨天面包机做的!再不吃会坏——”阿仁在后面追问。
李文嘉已经推开门下楼了。
楼下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阿七看到他出来,丢掉手里半截烟,一脚踩灭,不温不火地说道:“梁先生想见你了。”
不知已经在这里等了多久,他脚边满是烟蒂。
阿仁提了公文包叼着吐司面包冲下楼,但没有追上他。
他只看到了一辆绝尘而去的车子。
…………
……
这样不起眼的小公寓都能找过来,那切实的被束缚的感觉清晰浮出。李文嘉面无表情,紧紧拿着自己的公事包,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如果不是临时出这样的事,去上班的话也不一定会迟到吧。
过了很久,他才想起来拿出手机打电话去公司请假。
一路上都是寡言冷淡的样子,直到车子开到别墅门口,看见梁以庭背着手悠闲地站在树下,不知名的怒火瞬间燃起。
可那一把火被压制着,只缓慢地炙烤了他自己。
梁以庭踱到他跟前,盯着他发黑的眼圈,淡然地笑了一声:“夜不归宿。”
“不要有下次了。应酬多的话,那工作不做也罢。”他一边说着,伸出右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李文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僵硬地被他牵住了手腕,一路往屋里带。
客厅在修缮期间都用布料隔离,因为晚归也从未仔细去打量,而如今修缮完毕,撤走了隔离,便露出了新模样。
下陷了两阶的台阶与周围欧式风格分割,一扇浮世绘的古意屏风背后,是珠帘玉案、雕梁画栋的浓浓盛唐风,紫檀木架上,一件件地摆满了乐器,从琴筝到弦乐无一不备。
“我记得你好像喜欢民乐。”梁以庭的声音低沉悦耳,离他很近。仿佛努力回忆了一下,漫不经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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