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之前要胖了一点,或许不能说是胖,而是充盈,皮肤像吸足了养分丰润而有光泽,嘴唇如有花瓣芳泽,眉目清朗,淡色眼珠仿若被雨水冲净的琉璃。
大概“那个人”真的极宠他,要花多少心思才能将一个人养出这种气色。
海第一次发觉小季有点傻气,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小季扭过头,故意问道:“那个人,他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会一个人跑出来?”
海抱着沙发抱枕将脸埋进去,逸出一点笑声,他像开心极了,又仿佛有心事:“小季,梁先生他对我好的要命,真的,我要什么他都依我,我做错事他也不凶我,还会哄我……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好成这样,他像是、像是要把心窝子都掏给我了……”
“……”
海絮絮叨叨,“就算是我亲生父母在世,大概都不会惯我到这种地步吧。可是……”
“……”
“可是他越是这样,我越怕……”
“你怕什么?”
“小季,我忘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海声音变得低哑,“我怕自己想起那些事来,心里面梁以庭就不再是现在的梁以庭,我还怕……怕自己像个扫把星,把霉运都带给了他。”
“……”
“我既想什么也不管,就那么一心一意和他好,又想离他远一点,好让他别因为我被人说三道四,整日不得安宁。”
“……”
“可我又觉得自己像是离不开他了……”海话语间有字句音破,掩饰着些微的哽咽说道:“我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第一眼见了就喜欢,非得让我知道他也坏过,对我不好过,我才能对他喜欢的少一点。”
“……”
小季听得有些愣,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一时无言。
他是个合格的听众,海开了闸与他絮叨了很久,也将此行目的对他道出。海从没有这样与人掏心掏肺过,能说的都说了出来,心里倒是畅快了。
当晚一觉睡得酣甜,多日来的疲累让他睡足了一天一夜。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海总算是睡醒了。
“我说你坐火车累成这样,当时怎么不坐飞机?”小季一边问,一边对着镜子刮胡茬。
两人仿佛又有许久未见的错觉。
海与他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坐在马桶上打着哈欠睡眼朦胧,懒懒地回答道:“我不会坐飞机。”
“……”
一小时后。
海借小季的厚羽绒服穿上,带着帽子墨镜和小季一起出门了。
“你工作不忙吗?”海问。
“我的工作时间可以自己安排,因为我给自己当老板。”小季说道。
“季老板,谢谢你陪我逛街啊。”海诚恳道。
“你人生地不熟的,我先带你走走。”
两人在大街上一边啃着热腾腾的烤地瓜,一边出入各类奢侈品商行,海刷下两套armani秋冬款针织套装,两件zegna羊绒大衣,三条burberry围巾,十余条内裤,三件波司登羽绒服,以及三条杂牌羽绒裤。
阳光暖洋洋地洒下来,小河边的露天咖啡馆有客人惬意地一边晒太阳一边喝咖啡。
海与小季点了甜点和咖啡在靠岸边的位子坐下歇息,海取下了墨镜,让一张白生生的面孔完全暴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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