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看着金鹤头顶一跳一跳的烛光。
以后可能会清苦些,但必定比现在快活。想着以后长期和虞明独处,我的笑意又深了一些。
能发现他的一些小缺点也不错,那样他会更加可爱一点。
“听说大哥回来了,怎么灯都没点着?”炎桦脆亮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原来是在这里,外面灯没亮,我还以为大哥不在呢。”
阳苏放下药碗开门,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炎桦推开。
圆嫩的肉脸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他踢掉白色的小靴子,爬到踏上。绵软的胳膊环着我的脖子,他跪坐在我旁边蹭我:“大哥,大哥。”
他能亲近我,大概也只是他那张与虞明貌似却不神似的脸蛋。皮肤一样的白,嘴巴一样的红,只是胖嘟嘟的还是小孩的模样,没有虞明精致的轮廓。
虞明小时候也许就是这个样子,憨态可掬。
我掐掐他嫩脸。
很软,一捏就出现一条红痕。
不太忍心用力,我拿开他紧贴着我的手臂让他坐好。然后盯着他的眼睛郑重的说:“二皇子,你这年纪是不可以撒娇的。”
我长他不过两岁,心理年龄却像是长了十好几岁。
在我走之后,重担都摞在他肩上。有些疼惜的抚摸他的脸,我盯着他,思索着离开之前说点什么才好。
他的嘴一撇,眼泪花花的说:“今年莲花开了我就满十二岁了,大哥你欺负我。”说完他弯腰拾起小鞋子穿上,不停的抹着眼角跑开。
我说:“等一下……”盘算着拿点什么东西哄他,隐晦说点道别的话。
他没有回头,使尽全力推开高大的门,消失在门外。
☆、第二章
阳苏跪下来脱我的靴子,轻缓的按着红肿的脚踝,说着:“前天在粟裕殿小试,炎桦殿下从头至尾不卑不亢,字理清晰的回答了杨师傅的提问。”
望着炎桦出门的方向,我说:“他不会对我构成威胁。”
我的东西不多,包里裹了两件衣裳,牵了一匹马离开皇宫。
劈阳楼的护卫见到我,收起兵器行礼:“殿下早安。”
我点点头,一个人上楼。
初晨的薄雾没散,浮在金黄色的宫殿顶端,氤氲着有些迷茫。星辰已落,晨曦的第一束光线洒落,透过细雾,琉璃瓦的颜色炫丽又肃穆。
白鸽飞过华丽的殿堂,看不太清具体的人物,隐约知道这是宫中人苏醒的时间。宫门的侍卫换了一批,轮岗的侍卫握紧长矛,笔直的站在门口。
远处传来沉重的钟声,像老人的沉吟。
钦罗的钟声和这一定不一样,一定是唤起山上贪睡虫鸟的清泠之声。我微微叹气,头也不回的踏上我的道路。
虞明说:“严白,我突然想一个人上路了。”
此时我很想告诉他我叫炎柏,不是柏树,而是谐音淡泊。
时机还不够,我不能一时头脑发热,说出后悔的话。
当然我不可能放过这次拥有他的机会。
“如果你想着的那个女人会从地里面爬起来和你一起上路,那么可以抛下我。”我很残忍的剜开他血淋淋的伤口,丝毫不怜惜的微笑。
最终他也许会知道是我亲手结果了那个女人,即使有那么一天,也是我完全得到他的那天。
他竟然笑了。
虞明习惯性的摸摸我的头,一手牵马一手牵我。他完全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反而让我心头不安。这么走了半天,我们一直没有说话。
住店吃饭没有拿出银两,我放开胆子吃喝,还摔破了好几只印着青花的杯子。
虞明说:“这么消耗下去,我会考虑当了你的衣服。”
很明显,在日常的交流中,虞明十分不擅长找话题,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切口。既然是他主动打破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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