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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烂大街的歌词特别真理: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想要一幅画。”刑鸣顿了顿,“万马齐喑,户外画展上看见的。”

“你知道那幅画的作者是谁?”

“我不知道。”刑鸣摇头,他那会儿心猿意马,真的不知道。

可他发现虞仲夜的目光竟变得有些奇怪,似挑剔似惊讶似怀疑,反正罕见的流露出了这么一丝情绪,虽细不可察,却真实存在。

刑鸣坦然相视,直到虞仲夜的目光渐渐变化,复又归于平静无波。

刑鸣起身告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却听虞仲夜说:“今晚你留下来。”

刑鸣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离开虞仲夜,盛域的廖总劣迹斑斑恶行满满,没准儿他前脚出门,后脚就被对方剁巴剁巴,扔海里喂鱼。

“可我……没法躺下来。”刑鸣转过身,背上的伤口这会儿疼得更厉害了。

“过来。”

刑鸣听话地爬上床,避开虞仲夜受伤的右臂,把自己投入他的怀里。他屁股朝天,没羞没臊地趴伏在一个男人身上,恰逢这个男人低下眼眸,于是两人便顺理成章地接了个吻,唇凉舌暖,你攻我让,说不上来的缠绵惬意。

吻过之后,虞仲夜以受伤的右手轻轻抚过刑鸣伤痕累累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捏起他的下巴,说:“以后不准。”

什么不准?不准什么?不准撒野,不准打人,还是不准背着他爬别人的床?

刑鸣悟不透这声“不准”到底含着几重意思,只点点头说,好。

第25章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刑鸣自一片煌煌的阳光里睁开眼睛,便看见那幅《万马齐喑》。

那幅画正对着酒店大床,虞仲夜已不在这张床上。刑鸣懊恼自己又睡过了生物钟,起身去浴室冲冷水澡,不得不说昨晚上睡得不错,他坐在虞仲夜的怀里摇晃,一次次以为自己达到了高潮,一次次又被抛上更高的峰顶。

薄荷沐浴露抹在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感,刑鸣多取了一面镜子照了照后背,不禁骂了一声,妈的。

那只老狐狸下手太狠,自己的背上千形万状,雪白的皮肉血红的鞭痕,看着特糟,特惨。

洗完澡,刑鸣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回到那幅《万马齐喑》跟前。

画上没有署名,但留着“万马齐喑”那句诗,字相当不错,飞扬跋扈,有棱有角。刑鸣不近视,却忍不住凑近一张脸,微眯着眼睛仔细端详那排诗句……越看越觉得蹊跷,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然后他突然返身走向书桌——虞仲夜昨晚上练的字还留在桌上。

一样的棱角飞扬,一样的架构精深,只是而今的虞台长用笔愈发精熟内敛,显得粗雅折衷,更收放自如。

这幅画应是他早年的作品。

刑鸣一时怔着不动,只感手脚冰凉,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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