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郝连骥云退到角落后,巫医才从他身后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白色的东西洒在欢歌身上,这般做的时候他口中念念有词,低低的像吟唱一般的声音由慢到快,渐渐他的手脚因这吟唱声而柔若无骨般的做着各种怪异却又流畅的姿势。
这缓慢的动作,看起来有点像舞蹈。
郝连骥云望着黑色身影的巫医,不知为何光听着这吟唱之声,他心底便有一种肃然神圣的感觉,有一种想跪拜在地上对这声音臣服的冲动。
好在他意志力非常人,所以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些洒在欢歌身上的白色东西在这吟唱声中渐渐的散发出一种柔和的犹如雾气一般的白色光芒。
郝连骥云的视线被巫医睹了住,他看不清躺在床上欢歌的脸色,只能瞧到那些犹如雾气一帮的蒙蒙白光漂浮在欢歌的上空。15346754
吟唱之声慢了下来,巫医的动作也缓缓停滞,到最后,吟唱之声也消匿了去,不过那白色的光芒依旧漂浮在欢歌的上空。
巫医站在原地,郝连骥云觉得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做,一双眼睛盯着床上欢歌的身体,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
屋子里静静的,这种诡异的静寂里带着一种令人疯狂的因子,郝连骥云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浑身血脉有种要炸裂要扭曲的感觉,他终于是知道巫医为何要让众人都退下去了。
这样的静寂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足足有一生一世般,郝连骥云看到巫医转头。
巫医那灰蒙蒙没有半点璀璨亮光的眼睛此刻竟然如同床上的那些白色蒙光一般散发着灰色的光华。
就在郝连骥云望着巫医的双眼愣怔出声的时候,巫医朝他招手道,“国君请过来!”
郝连骥云的脚步就有些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朝巫医走去,一直走到三四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巫医刚刚说的话,心底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自己貌似在刚刚心神失守了。
还好巫医没有歹意,不然他此刻早就身首异处。
因着郝连骥云的身世,所以他自小就对别人的一举一动都极其警觉,他的心性更是坚毅,像今天这种心神失守的状况还从不曾在郝连骥云的身上出现过,所以他面上虽然如常,可心中却将他自己里里外外的反思了个遍。
像是能窥见郝连骥云心中想法,巫医便轻声道,“国君不必担忧,若是平常人只怕此刻早已心胆俱裂的躺在了地上,国君已属难得。”
说完这话,像是心有所感一般,巫医又道,“宛金得遇国君,属大幸事!”
“祁老严重!”能得到这样一个人的肯定,郝连骥云的心里真心有些高兴,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懈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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