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然 作者:南淮有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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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的机会,直往他怀里钻。心里森然的想,死胖子光“黄,赌,毒”就沾了两样,不死也要废了。只是,像他这样的人死了也没用,他要是能抓着那药头,给他爸立一大功就好了。
第10章 潜入
澄然在医院挂了两天水,光药膏就开了一堆,回去后又涂涂抹抹。伤在肚子上,他原先还挺期待这种能跟蒋兆川有身体接触的事,却在上药的当晚就痛的吱哇乱叫。医生又说了那块淤青必得要揉散才行,蒋兆川的手劲就别提了。混着药膏一抹,又凉又疼,蒋兆川的手一动,他就喊一声:“疼啊!”再一抹,就喊:“妈啊!”蒋兆川一开始还耐心的低哄,后来被澄然喊的耳朵都噪了,直接冷脸道:“忍着,不然更疼。”
事后,澄然只能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袒着药膏未干的肚皮,真正做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尽情享受着蒋兆川的照顾。
让澄然觉得欣慰的是,朵朵这熊丫头终于不再成日嚷嚷着吃糖了。自他大闹了一场后不知道乖觉了多少,每天也不再撒欢的要跑楼下玩,李姐上班去她还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澄然故意观察的那两次,朵朵即便下楼去了,见着胖子的杂货铺也是绕道走。胖子还不知死活的叫过她,朵朵一听便拔腿狂奔了。
胖子的杂货铺依然有人去光顾,他占着位置,生意怎么样也不能算萧条。只是对比从前闹哄哄,小孩乱挤的景象,就显得冷清了不少。见识过他那天暴戾面目的,有像朵朵这样自己被吓跑的,也有被母亲三令五申,不许再靠近那里的。澄然扒在走廊里,从楼上正好能看到杂货铺的全貌。胖子依然一有空坐在长凳上四处打招呼,只是身边没有再摆那罐总是装的满满的糖。
澄然等他腹上的淤青消的差不多之后,每天总要抽出个时间来,就跟蹲点似的在走廊上看。正好他身子小,藏在衣服后面或者走廊的拐角,从胖子的角度实在很难发现他。澄然想到胖子手臂内侧的那排针孔,一会儿庆幸自己幸好去闹事了,但想到那一脚,一会儿又恨的牙痒痒。
不止是他,肖胖子现在只要看到这俩父子,尤其是蒋兆川,几乎就要腿软的往反方向跑。澄然见过他朝着自己嘴皮乱动的样子,那口型似乎在说:兔崽子……
澄然蹲在二楼走廊上忿忿的想:就是我这个兔崽子要送你去坐牢!
天气渐渐回暖,澄然每天从自己家到朵朵家中往返数十次,每次的眼神都只盯着楼下的杂货铺。好几次朵朵都跑过来吵着要跟澄然一起看,但一看楼下那道胖墩墩的背影,马上就怪叫着回屋去了。
澄然憋着气反思,这震撼教育是不是做过了些?
在他单方面的监视持续了两个半月之后,等到夏日炎炎,澄然还真摸出点门道来。
肖胖子虽然成日的都窝在杂货铺里,吃穿用不离这个院子,但是唯有在每个星期的周三,从外面一定会有一批货过来。小型的货车装着,都是在周三早上的七点左右,来给肖胖子送货。
澄然观察过那辆车,车主是个总是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看不清脸,也不知道多大年纪了。他从车上卸下来的就是些纸巾、洗衣粉、洗洁精,这些杂货铺里的常备货。肖胖子每每把货都搬完,再给他钱。看起来一切正常而有秩序。但澄然却在想,这人有没有问题?
光看那一排针孔,这死胖子肯定是条毒虫。而他平时又不出门,那只能等有人上门来了。来的频繁而有规律的,就是这个送货的男人。
可是,有没有可能是筒子楼里的人?每天跟他接触的人也不少?那这大海茫茫该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