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翻身,正好就看到了后面,蒋兆川正与那七八个人缠斗在一起。澄然看了一眼就心惊胆战,那几个人手上挥着的全是明晃晃的长砍刀,刀锋凌厉雪亮,那么多把并在一起简直要把这条路都照透了,刀子挥出的瞬间似乎还带着血光。蒋兆川一边要躲避着他们的武器,一边还要出手。他手臂上胳膊上都渗了血,那几个马仔追的脚下生风,两方都挂了不少彩。一见血他们的情绪尤为兴奋,开始又叫又喊,脏话连天,嘴里全是“死”字,要把蒋兆川往死里逼。蒋兆川堪堪一个侧身,一柄长刀就贴着他劈到了墙上,“嘣”的巨响,长刀都弯了一截。
蒋兆川极险的避开,飞出一脚把身前的马仔踢飞出去,手劈拳打,手肘直往马仔的腹上,门脸上撞。短短几秒尖叫不断,四周立刻横七扭八的倒了一地。蒋兆川嘴里粗气直喷,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一回头却见澄然被一个小马仔拎着后领,他眼里瞬间爬满了血丝,急的肝胆俱裂,“然然……”
关心则乱,那摔了一地的来人里瞬间爬起来一个,挥着刀就往澄然的方向追。
小马仔一见也来了精神,拽着澄然后领,朝天笑了两声,手腕一翻就要往下刺。
澄然急火攻心,忙忙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啊,警察叔叔,警察来了,这边,快来救我!”
“啊,警察!”小马仔下意识的就回头去看,澄然趁机抱住他的大腿,张口就咬。
“妈的,蠢货,滚!”追上来的人踢了小马仔一脚,澄然只看到一道寒光,那股冷意明显是朝着他的脖子划过来的,澄然还来不及尖叫,一只手已经抓住刀口,鲜血瞬间顺着刀锋淌了下来。
蒋兆川死死握着刀转了个方向,又忽地一声闷哼,脚下踉跄两步,背后赫然是一把带血的长刀。
“爸!”澄然撕心裂肺,脚一软摔到了地上,院子里的居民已经走了出来,一看这番场景全都吓的大叫,纷纷喊着要报警。那几个马仔一见人多势众,都拾起长刀往反方向跑。
蒋兆川手上背后都鲜血直淌,竟还靠墙站的笔直,他脸上半丝血色也无,澄然站起来想抱他又不敢,只能哭着朝围上来的居民们喊:“快,快送我爸去医院,求求你们,我爸爸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居民们自然都吓坏了,之前是高利贷,现在却是真正的黑社会斗殴。一时间报警的报警,借车的借车,几个好心人手忙脚乱的把这俩父子送到了医院。期间澄然一直拉着蒋兆川的衣摆,抖的不成样子。他根本不敢去看蒋兆川身上最严重的两道伤口,用来压着手掌的毛巾几乎被血染的通透。蒋兆川的短发被汗水浸的湿漉漉的,嘴唇苍白。澄然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怕一眨眼,他爸就会倒下去。
不管是那十九年,还是现在,蒋兆川向来都是一座大山的为他挡在前头,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如山一样伟岸的人会有这样狼狈虚弱的时候。他哭的不能自己,蒋兆川完全可以安全脱身的,却硬生生的为他握下那一刀……十指连心,他根本不敢想象那有多痛。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警察也随着一起涌入了医院,澄然不得不松开手,看着他爸被送到急诊室,血腥的腥甜味甚至盖过了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道。
眼睛睁了太久,眨眼的时候都有一股细微的疼意。有个小护士走到他身边,颇是怜惜的样子,“小弟弟,你也来检查一下,这一身的……血……”
澄然麻木的被拉去包扎,幸运的是他身上只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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