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一直以为宗政昊德不会记得这些事,可事实上,宗政昊德却永远都忘不了,他的养母熙妃是怎样被毒死的!那青白的脸,紫黑的血,成了他童年说不出口的影,也成了他和穆氏之间永远打不破跨不过的墙!
穆氏看着空的大门半响,倒退了数步,半响,她僵硬着扭头拉住侧的宫女,问道:“皇帝他,疯了吗?哀家是他母后,他却为了那个种……”
宫女没有说话,只是扶着穆氏,心道,这一夜后,母子离心了。
另一边,宗政久寒坐在边,面色沉。
傅太医只觉得芒刺在背,冷汗涔涔地为宝辰包扎着被匕首割破的手掌,小心再小心,仔细再仔细,轻柔再轻柔,深怕弄疼了这位小祖宗,会被已经怒火万丈的摄政王给拉出去砍了!
宝辰见傅太医这模样,却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见臭小子受了伤还敢笑,宗政久寒更气,骂道:“笑什么!受了伤还有脸给本王笑!”
“嘿嘿。”宝辰笑得一点也不斯文,露出了两颗小虎牙,道:“我开心,所以笑啊。”
“开心什么!再敢受伤,本王就把你关在府里哪里都不许去!”宗政久寒真是想撬开这臭小子的脑壳看看,是不是里面已全是浆糊,受了伤还开心!
“父王,你听我说啊,我这从小到大的,还没流过这么多血呢,医书上有说,偶尔放放血,对体好的。”宝辰乐不可支地说着,惹得宗政久寒的脸更黑。
“哪本医书说的!何湘,把它烧了!”宗政久寒气急,竟然有些幼稚地这般命令道。
“是,王爷。”何湘呵呵笑,想着怎么把那书找出来。
宗政久寒按着宝辰睡下,道:“好好休息,这件事父王会处理。”
宝辰安心地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了开来。
“怎么了?”宗政久寒自我感觉良好道:“父王不走,等你睡着了,本王再走。”
宝辰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道:“我是想问,父王的‘个人’问题是不是解决了,需不需要宝辰给您挪房间,让您有充分的时间自我安慰一下……”
宗政久寒听到这里,很想将这不乖的小孩抓起来,打一顿!
目送满脸黑气的男人离开,宝辰拉高被子,闷在里面哇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让站在门外的李毅以为小世子发失心疯了!
第二天天未亮,一辆黑色的小马车从摄政王府的后门悄然开出,何湘坐在上面,命车夫一路将车赶到了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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