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这丫鬟睁眼瞎说。我每天抱着媳妇好吃好睡,哪受了打击。
“可惜我没见过陆公子,不知是怎样的一位人。”粗布衫丫头颇为惋惜。
死丫头有什么好惋惜,那陆公子纵是神仙下凡也比不上安歌。我气得牙痒痒,握住安歌欲要解释。
怎知他轻轻一抚,挣掉我牵着他的手。神色翩翩然,还偷听上瘾了。
“说到陆公子,可是位星君转世的人物。明眸善睐性情温润,对下人也温文尔雅。天资聪慧,十四岁那年便中了举人。还是少爷为他牵马,在城中巡了一圈。”小丫鬟说时眉飞色舞,好像历历在目。
我这里却是惨不忍睹。
安歌敛起嘴角冷笑,眼神阴恻恻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又一遍。我额头顿生冷汗,生生被他看得无地自容。
若不向他好好解释,怕是今晚要睡大院。
第7章 七
我围着安歌好话说尽,正午到傍晚愣是没看我半眼。他若是哭闹质问我还有法子应付,可是掉冰渣子一冷到底。任我舌灿莲花,也是力使在棉花上。
安歌再时不时斜眼瞥上两眼,我只感觉自己皮肉被刮掉一层。
“这……我真不认识那劳什子陆公子。”顶着安歌的眼刀,这话我都不知说多少遍。
“哦……”安歌应声调子千回百转,我心里七上八下。他抬头望向天际斜阳,悠悠回道:“我也没听说过什么陆公子,藏得够深。”
我气结:“压根没这个人,还用得着藏?”
他认了那丫鬟的话,自然不听我解释。扭过头摆弄手指,动作不似生气更像使小性子。
“我打小与你一处,你可见过我与别人来往密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搬出过往十几年同他说:“学堂、武场、街巷、酒馆,始终独你我二人。”
安歌眼神忽闪忽闪望向我,回忆一转后问:“那游玩狩猎时,你同谁一起?烟花之地,你也没少偷去。”
我霎时气短理亏,回想束发后确有做过些事。
我那时怎会料知日后与安歌纠缠,总不能让我日夜守着十岁小儿。不过是做了同龄公子哥该做的事,他却翻起旧账。
“你若真是不信,我们明日一早出去打听。寻到那陆公子,当面对质。”我一时心急,出了个馊主意。
安歌嘴角微翘,笑意似有似无:“这样甚好。”
他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七巧的心思我一层都猜不透。青年起身引燃红烛,招招手:“天暗了,你不睡觉,就在外面蹲着。”
我咬咬牙躺在床侧,恨不得现在自我了断。
第二日阳光甚好,像是老天都要与我作对。安歌大清早披好披风灼灼看我,直盯着我心里发毛把一旁丫鬟骂上两句。
“我们今天去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秋游,万分期待。
我冷静一晚上才看出端倪,敢情被他摆了一道。起先安歌确实生气,后来气消了却还吊着我玩。直到我说带他出府,安歌才松口原谅。
“你想出府,就直说。”我怨念横生,抱怨:“总来这一出,我可受不了。”
安歌抚着墨色披风,反问:“你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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